“弥森,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尧遥驱动轮椅来到客厅,往林弥森靠近,“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
这种事,林弥森没法给他什么确定的答案:“你不用听林弥子的,她只是在挑拨是非。”
尧遥很疑惑:“她不是你妹妹吗?那她为什么要挑拨是非?这件事跟沈司融还有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她逼问着,“弥森,我知道你没有义务告诉我真相,可是我希望你能帮我,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请你告诉我。”
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陈丛野到家了。
他进屋的第一反应就是走过去,把林弥森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对尧遥说:“这些事跟她都没有关系,从头到尾,都是沈司融在搞鬼,他已经回来了,你若耐心点,真相迟早会暴露。”
尧遥抓到的重点是:“他回来了?在哪里?”她双手伸出去,想抓他的衣服,“你告诉我,拜托你。”
陈丛野后退了一步,没有让她碰到:“我不知道他在哪,但我可以帮你,你只需要等。”他说,“你现在问什么都没有用,你想知道的,只有沈司融能回答你。”
这是实话,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第三者无权插手。
不管沈司融的目的是什么,都是他一厢情愿,从头到尾,林弥森没有参与。
尧遥明白了:“好,我知道了。”
上楼后,陈丛野把房门关好,牵林弥森到沙发上坐下,揉捏着她的小手:“弥儿,这件事你别再管,就当为了我,行吗?嗯?”
林弥森没有犹豫:“好,听你的。”她不会再去试探,也不会再怀疑他对她的感情,不会让沈司融得逞。
林弥子被抓的事,陈丛野不打算告诉她。
“还有林弥子,都交给我处理。”他稍微弯腰,跟她平视,在观察她的表情,“弥儿,你相信我吗?”
“信,”她就不该怀疑他,“丛野,你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危害到你自己,我相信你有分寸。”
陈丛野笑了,把她拉过来,抱坐在大腿上:“这是你说的,如果我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可以生气,但不能气太久。”他要对付林弥子了。
这个姿势两人刚好一般高,她搂住他的脖子,问:“你是不是想教训林弥子?”
陈丛野不满她:“是。”
林弥森往他怀里靠,脸贴着他的肩膀:“我知道了,只要别伤了人命,其他的我不问,”她解释,“我不是怕林弥子有事,是不想你的手沾上人命。”
“我知道,”他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弥儿,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他说:“不管沈司融做什么,你都不能动摇。”
“好。”
郊区,荣华塑料工厂。
这家工厂已经废弃了,四周杂草丛生,人烟稀少。
这种地方最适合坏人做坏事了。
李檬被身后的男人推着走:“走快点。”
她社会经验虽然很丰富,可是被抓的经验是第一次,表面再淡定,内心也慌得一批。
走在前面的林弥子倒是真的镇定,她径直拐进尽头的房间里。
屋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
“老板,人带来了。”
李檬站在林弥子的旁边,跟她一起看前面的背影,貌似有点眼熟。
“出去,”男人开口,声音更熟悉了,“把门锁上。”
三个男人异口同声回:“是。”然后就出去了。
椅子是办公椅,有旋转功能。
男人慢条斯理得转身,还没露脸,林弥子就叫出了他的名字:“沈导好闲呐,跟我们玩这种游戏。”
李檬的表情懵逼又惊愕:“是,是老板?”
椅子转正,男人的脸露出来,眼神寒气凛凛:“跪下。”
真是沈司融,李檬感觉脑子卡顿了:“老板,你回来了。”
林弥子看到他的表情,心咯噔了一下,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握紧,这是她心虚的表现:“我没做错事。”
沈司融右手拿着一支打火机在把玩,'噌'一下,火光冲起,他用拇指摁灭,又'噌'一下,再次点亮,又摁灭。
反复五次后,他手掌猛地收紧,抬手,把打火机丢出去。
“啊——”
打火机正中林弥子的膝盖——
她重重得一下跪在地上。
李檬吓到屏息,不敢动弹。
“再说一遍,”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只打火机,这次的是钢制的,能把人的皮肉打穿、把骨头打断,“你做了什么?”
李檬在冒冷汗。
沈司融抬眸瞧了她一眼,她立马就自己跪下了:“老板,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弥子扭头瞪她,那眼神又狠又阴。
'噌'一声,蓝色火焰冒出来,很漂亮的颜色,但映入黑色的瞳孔里,就显得阴森可怖了。
沈司融的声音轻轻的、语调慢慢的,像一把能割喉的温柔刀:“不回答,我就废了你的腿。”
林弥子一下子挺直了后背,跪端正了:“我这不是在帮你吗?”她的膝盖很痛,痛得双眼都红了,“现在尧遥已经住进了陈家,我——”
他轻飘飘丢过去一句话:“错了。”
话音落,手里的打火机丢出去——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林弥子躲开了。
李檬惊呆了。
按道理,他那一下,'正常人'是躲不掉的。
可是林弥子躲开了,还是双膝跪在地上的姿势。
沈司融眸底闪过一丝诧异,转瞬即逝,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出来第三只打火机。
林弥子:“……”她把唇咬破了,大胆进言,“沈司融,你根本不爱尧遥,又怎么可能让她怀孕,那个孩子不是你的,我只不过是做了你迟早会做的事,你不该这样对我。”
旁边的李檬瞳孔地震,她根本不知道林弥子干了这种事。
沈司融往下问:“那个司机是谁?”他命令,“把人叫出来。”
警察跟陈丛野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那个撞人逃逸的司机。
林弥子盯着他手里的打火机看,回答:“他是个将死之人,没有几日可活,叫出来也没用。”
那个司机是个癌症病人,末期,家里有妻子跟孩子,他需要钱,被林弥子撞见他碰瓷,于是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开车去撞人。
沈司融不相信她的话:“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人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