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你就去死。”
他放下她,双手捧起她的脸,回答:“好,我去死。”
然后他进屋,拿了把刀出来,就在她面前,把刀尖捅进自己心脏的位置,血涌了出来。
尧遥彻底定格住。
他没有拔刀,后退两步后跌坐在地上,背靠墙,仰头看她:“你不要哭,我不值得。”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泪水还在流淌,大声反驳他:“我没有哭,我不会为你哭。”
血从他胸口流到地上,她眼睁睁看着,最后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认输了:“不要死——”
她冲过去摇晃他:“沈司融,你不要死,我不是真的想你死,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他怎么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去死,太荒唐了,“我只是恨你,我还不想你死,你不要死。”
这里是荒山野岭,她连求救都无能为力:“沈司融,我骗你的,我不能失去你,你回来好不好?”
在她哭得岔气的时候,他眼睛睁开了:“好。”
尧遥:“……”她反应了五秒,“你骗我?”她推开他,又被他一下拽回去。
“尧遥,”他拔出那把假刀丢在地上,将她的手摁到心脏的地方,“如果你还要我死,我可以拿把真刀给你,可是我死后,你别殉情。”
她气到不行,恶狠狠得怼回去:“我不会殉情,我会再找个男人——”
话没说完,她被他的眼神吓到:“那我宁愿带你一块死。”死也不能让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尧遥咬住嘴唇,不说话了,就瞪他,手也抽不回来。
“尧遥,不闹了好吗?”他低声下气得哄,“你可以惩罚我,只要别走。”
即便是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尧遥也没有见过他这样卑微,就好像突然间,他'假戏真做'了,真的爱上她了。
可是她怕了,她没有力气再体会一次失去孩子和被抛弃的痛苦,而且直至此时此刻,那种痛苦还如影随形。
“我要不起了,”她红着眼眶说,“沈司融,我怕了,我不敢要了,再来一次的话,我会死的。”
月亮出来了,弯弯的一轮,倒影在沈司融的眼底:“我也会,”他凑过去,亲她的眼睛,“如果我再错过你,我也会死。”
再亲亲她的鼻尖,他声音沙哑了:“尧遥,我们结婚吧,然后生个孩子,男孩女孩都可以,只要是你的就行。”
她的眼泪流得好凶,声不成调了:“可是,我怕。”
有些阴影一次就能影响一辈子,比如爱错了人。
这一点,沈司融知道:“我比你怕。”他抱她起来,转身进屋,“尧遥,今晚我们就成亲。”
主卧里,红烛摇曳,墙上贴了双喜,桌上有一个酒壶跟两个杯子,是瓷的。
此情此景,尧遥只在影视剧里看到过。
他放她落地:“尧遥,你愿意嫁给我吗?”他郑重其事,“明天我们就去领证,以后家里都是你做主。”
这个样子的沈司融,尧遥是第一次看到。
她的心被说服了,尽管她知道不该,但她还是无法抗拒,就像冥冥中注定了一样。
“不领证,”她害怕领完证,她会陷得更深,也怕他,“我怕你后悔。”
地上一双人影拉近,他亲吻她的嘴角:“不后悔,如果我后悔,我会给你递刀。”意思是她可以杀了他。
尧遥最后的防线彻底瓦解了。
红烛燃尽时,他伏在她身上问:“尧遥,爱我吗?”
黑暗中,她无声落泪:“爱。”
他说他也爱她,很爱很爱。
等陈丛野跟林弥森找到尧遥的时候,她左手无名指上已经戴了一枚戒指。
“你嫁给他了?”林弥森不可置信,“为什么?”
尧遥给茶壶添了点茶叶:“我知道我不应该嫁给他,可是我保证,这一次他真的不会辜负我。”
林弥森好想生气,可是又无力,这毕竟与她无关:“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她没办法祝福她,只说,“好自为之吧。”
从蜂窝公司出来,林弥森开始郁闷了:“丛野,你说尧遥到底在想什么?”被一个男人那样对待,她竟然还能嫁给他。
亏这几天,他们还在忘寝废食得寻她的下落,一听到她在蜂窝,他们便马上去了。
谁能想到那两个人竟结婚了!
陈丛野放缓车速:“弥儿,别想了,那是她自己决定的事。”他疑惑的不是尧遥甘愿嫁给沈司融,而是沈司融娶了她。
前后不到一周,这反转太大,太不寻常了。
十一点半,会议结束。
陈丛屿收拾东西走人,被沈司融叫住:“小陈总,留步。”
其他人纷纷加快脚步离开。
工作已经结束,陈丛屿不耐得问:“什么事?”
沈司融把一张红色的卡片放在桌上,两指压着,推过去:“代我问候你哥跟你嫂子。”
就很突然。因为从陈丛野跟林弥森结婚以来,最不能接受的人就是沈司融,他从不承认林弥森跟陈丛野的夫妻关系,现在却用'嫂子'称呼她。
沈司融出去了。
隔壁是休息室,他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叫他进来。
打开门进去后,他把门反锁了。
“你在做什么?”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搂着她就想亲。
“不要动,”尧遥没看他,专心织毛衣,“会弄到,等一下。”
行,他等。
一分钟后,他舔了舔牙:“尧遥,我饿了。”
她把最后一节织完,放下,才抬眸看他:“好了,你想吃什么?”
他说:“你。”
尧遥:“……”
这里是公司,而且是在休息室,大门是玻璃制的,虽说外面看不到里边,可也不能这样。
他不管,把她抱到腿上:“其他的我都听你,这个不行,”他呼吸发烫,烙在她皮肤上,“我忍不了。”
天气在转热,她今天穿了长裙,是很简单的款式,面料单薄,隔着布,他掌心的温度很灼人:“给我吧,嗯?”
那晚后,他学会了对她撒娇。
对此,尧遥毫无抵抗力:“好。”
裙摆有点碍事,他直接撕了,从裙身前面撕开,把裙子变成了开高叉的。
尧遥有点被吓到,脸是红的:“那我待会穿什么?”
他亲她:“衣服备好了。”
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