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空没有金黄夺目的夕阳,只一片昏暗,风起了,雷电闪烁,雨将下未下。
刚上车,雷电轰鸣,雨滴滴答答砸在车盖上。
这雨下得及时,所有声音都被淹没了。
车内,男人扯下女人的肩带,俯身压下。喘息间,女人问:“苏总,你答应帮我查的事查到了吗?”
男人把手按在她胸前,声音里混着酒气,低沉粗犷:“快了,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就帮你。”
'轰隆'一声巨响,雷电划破雨夜,白光从车窗外一闪而过,映出女人精致艳丽的脸,她眼神阴冷麻木。
“专心点,”男人捏住她的脸,“弥子,我可是为你花了大钱的。”
林弥子红唇勾起,换了副面孔,双眸微眯、媚眼如丝,微微启齿:“有酒吗?”她一只手指葱白如玉,在他胸膛上游走,往下,“我醉了更值钱。”
苏至平倒吸一口气,腹下着火,他抱着她坐起身,单手伸到主驾驶,拍了下司机的肩膀。
司机拿下耳机,没有回头。
苏至平说:“酒。”
司机从副驾驶的袋子里拿出一瓶洋酒,打开盖子,递过去,眼角余光瞥到一抹惊艳的白。
女人没有穿衣服,整个背露出来。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精彩而荒唐。
晚餐时间,沈司融独在公司茶水间里吃泡面,对面坐着一个女孩,说是来投靠他的。
“表叔,我叫尧遥,”女孩一身土气,牛仔裤加卫衣,身前背个黑色的双肩包,包已经洗得发旧,“我没地去了,你能不能收留我?”
表叔?
沈司融想了五分钟,没有想起任何跟这个称呼有关的回忆,但女孩手里有他五六年前的照片,那照片是一个救过他的男人拍的。
泡面四口就吸溜完了,沈司融把泡面桶放下,对面的女孩立马起身,走到饮水机面前,取了个一次性杯子,装了杯水拿过来。
“表叔,”她生得幼态,双眼滴流滴流得亮,像初中生,礼貌又羞怯,“请喝水。”
一双小手并不白皙,指甲里有泥巴,手背乌黑,手掌有茧,是一双干农活的手。
沈司融审视完她,伸手拿了杯子,喝了口,问:“能干什么?”
她笑,两排牙齿很白,有酒窝:“我都能干,有饭吃就行。”她把手藏在身后,眼睛纯净透亮,“我不怕脏。”
太干净了!
想弄脏。
沈司融把杯子搁下,往后躺,双手张开放在靠背上,懒洋洋得开口:“脱衣服。”
“啊?”尧遥说,“我的衣服不脏的,洗过了,不用脱。”
“我不是你表叔,”他目光肆意,带有侵略性,“但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
她看着他,沉默下来。
良久,她才说出真话:“我父亲救过你,他去世了,叫我来寻你。”
女孩眼眶红了:“我知道你不是我表叔,但我没有地方去了,追债的人在找我。”
沈司融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过来一趟。”
十分钟后,刘千宰风风火火得来了。
“老板,有什么吩咐?”
沙发上的男人没有抬头,在玩游戏:“带她去洗洗,换身衣服,再带来见我。”
刘千宰错愕了一下,扭头看旁边的女孩:“…好的。”
洗澡换衣服,化妆加美容,耗时两个半小时。
九点,尧遥被刘千宰推进沈司融的办公室兼卧室。
门关上的一刻,女孩呼吸屏住了。
沈司融半倚在沙发床上,黑色睡衣敞开了一半,小麦色的腹肌若隐若现,引人遐想。他眯了眯眼,声音慵懒随意:“去洗脸,我不喜欢女人化妆。”
尧遥几乎是同时转身打开门跑出去的。
守在门外的刘千宰被吓了一跳:“你干嘛跑出来?”
她穿了高跟鞋,出来后脚崴了一下,扶着墙,忍住痛:“他不喜欢我化妆,”她抬起眼皮,双眼湿漉漉的,像被吓坏的小孩,声音细如蚊蝇,“洗手间在哪里?”
刘千宰指了指她走廊尽头:“电梯右拐就是。”
“谢谢。”
然后他看着她一瘸一拐走过去了。
这是尧遥第一次化妆,她自然也不会卸妆,只用清水胡乱得洗,再用纸巾擦,反复好几次才擦掉脸上的胭脂水粉,但脸也擦红了。
刘千宰等了十分钟时间。
她出来时,手里拎着鞋,递给他:“我不会穿这个,还给你。”
刘千宰:“……”他不接,说,“不能不穿,老板不喜欢。”
尧遥皱了下眉,纠结了几秒,还是弯下腰把鞋子穿上了,她扶着墙,走得扭扭歪歪。
刘千宰拍了下额头,他老板的品味还真是多样化,但这个丫头肯定呆不久,最多一晚。
办公室里开了大灯跟暖气,空气中有淡淡的清香,像花香又像酒香。
门被推开,沈司融抬头望去,看着女孩进来。
尧遥只望了他一眼就把头低下了,她站在门边,双手收到身后,拘束而安静。
那一身红色的丝绒连衣裙很不适合她,穿得有些松松垮垮,是她自己选的,因为面料最多。
他说:“过来。”
声音清冽,带着一丝性感。
尧遥缓缓抬头,眼神怯怯的,一手提起裙摆,一手扶着墙壁,走得如履薄冰,她走几步就看他一下。
距离两米时,她停下了。
他又说:“近点。”
她又走了几步。
半米距离,他把手递给她。
看了两眼,纠结了半分钟,尧遥才伸手过去,指尖相碰的一瞬间,他把人拽进怀里,压在身下。
她吓了一大跳。
天花板上的灯很亮,照进她的瞳孔里,像星空坠入了海洋,她长相平平,但一双眼睛异常漂亮,像干净的琉璃球,映出眼前人的脸。
脚上的高跟鞋掉了一只,她双手被擒住,因为害怕,身子微微发颤,眸里浮光掠影:“表——”
“我不是你表叔,”他眼里有燃烧的欲火,“从这一刻起,我是你的男人。”
话音落,他吻住她的唇。
尧遥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霸道得对待过,她挣脱不了,渐渐得,也就顺从了。
光线太亮,她的脸红得滴血。
“表——”
他纠正她:“叫司融。”
她便改了:“司融,轻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