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二丫,狗娃还有铁蛋,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在外面玩?生病了小屁屁可是要挨打针的哦!”
“哎呀!蛋蛋不要打针!大花姐,二丫姐,狗娃哥,我们快回家吧,要不然胡村医就要给我们打针了!”
四个孩子中铁蛋年纪最小,是田婶子家的孩子,因为前段时间高烧不退,挨打了屁股针退烧。
这不一听到要打针,立马用手捂着他的小屁股,迈着小短腿跑到大花她跟前,拉着她的手就要走,样子可爱又滑稽还挺搞笑。
二丫和狗娃是李会计家的孩子,虽然眼睛里满满的舍不得,但一听到要挨打针,也跟着走了。
四个孩子中大花最大,有六岁多了,村长大哥张大山的孙女,二丫和狗娃是李会计家的孩子。
三家人有亲戚关系,所以经常见大丫带着铁蛋他们几个一起玩,被铁蛋拉着走的大丫,走之前对着胡晓月说了一句。
“胡村医,他们是来找你看病的。”
“好,我知道了,快带着弟弟妹妹们回家吧,天冷容易感冒可别再去其他地方玩了。”
“知道了,胡村医!”
看到四个孩子走了,因为感觉那个小个子男人,是想要拿糖诱骗小孩子,所以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就没理会。
而原本站在医务所门口的女人,急急地迎了上来,“你是胡村医吧,麻烦你帮我男人看看。”
“我是,看病跟我到里面来。”
胡晓月叫几个孩子回家的时候,黎慕瑶已经把村医所看诊室的门打开了。
进了门指间诊问台旁边的方凳,说道:“看病坐这,我先换一下工作服,很快就来,家属先到那边跟黎护士说一下家庭地址,顺便填写一下个人资料!”
被搀扶着走进看诊室的男人,听到说要填个人资料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而搀扶着他的矮敦男人也是相同的反应。
这样的反应不正常,胡晓月转身去休息室换工作服,将两个男人脸上慌张的神情看了去。
但一时半会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不正常,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和手套,就开始自己的工作了。
看病的男人脸色苍白,面容憔悴,身上散发出一股腐臭味,让胡晓月感觉有些不适。
但良好的职业素养,她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轻声开口向男人问道“你是哪里不舒服?”
胡晓月的询问让男人有些犹豫,看到男人犹豫,让坐在一旁的女人有些焦急,开口回答道:
“医生,我男人他父母去得早,不认识的人他太爱搭话。他上山打柴的时候被野猪伤到这里还有后背,已经好多天了,一直不见好。”
女人边说到男人伤口位置时,用手点了点自己身体的位置,对男人是满满的关切之意。
“让我看看伤口。”
“哦!”
“让大强来就好,赶了一早上的路,你坐边上休息一下。”
见女人想过来帮他脱衣,男人立马拒绝道,嘴上说着关心女人的话,眼睛的焦点却不在女人身上,拒绝的意思得很明显。
男人的举动胡晓月有些诧异,但没在意,毕竟这是别人家事。
受伤的男人叫周旺,那个叫大强的就是搀扶着他的矮敦男人。
因为受伤的原因,周旺的棉衣外套只穿了一只袖子,另一边只是披在身上。
棉衣外套脱出来后,就看到锁骨与肩峰连接处,有一个圆形的伤口,伤口已经腐烂化脓。
周边的皮肤又红又肿,隐隐发黑,难怪他一进屋,就闻到腐肉的臭味。
后背的伤口用一块旧棉布条包扎着,解开棉布条后,露出十几厘米长的伤口,
看伤口的形状,胡晓月心里微微一顿,自然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外伤,肩峰处的是枪伤,后背是利器所伤。
看完男人的伤口后,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医用棉签,对着周旺试探性地问道:
“伤得这么严重,是怎么没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