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早被陆砚泽塞完早饭,寄存好行李,又被拉去百货大楼,买东西了。
这次她很清醒,买了计划内的东西,比如蚊帐、手电筒、电池、待客用的喝水杯子就没有了。
还紧盯着陆砚泽,防他再乱买东西,可他今天老实多了,没要买这买那的。
除了百货大楼,他们在城里逛了逛,又去海滨公园喂海鸥,吃完中午饭就去码头等船回岛了。
等看见送来的东西,林早早才知道这玩意在百货大楼老实的原因了,原来早就当过散财童子了!
一想不对,哪有这么钱买这些大件的?
把人拽过来在胳膊内侧一掐,“你藏私房钱!”
陆砚泽捂着胳膊倒吸气,“嘶~没有媳妇儿,是借的......”
把借谁的钱票借多少,一一交代了,又挨了一顿掐。
“刚要正经过日子你就欠外债,你怎么就这么不会过呢,你以后别想要零花钱了!”
得,让留些存款保障生活,他还真留了,就是拉下了饥荒,存款里的钱都不够还的。
算了,都是为了他俩的小家,之后她计划着还吧。
只是,他们拎两个大包就够显眼的了,再有这么些藏不住的东西更是招眼,有些担心的问:“这样是不是太招摇了,会不会影响不好?”
陆砚泽很坦然,“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刚搬过来,自然要置办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家属院那些人家里多多少少都有,还有比咱们更全的呢,只不过他们是一点点置办的,咱们是一次性置办好的。”
听他这么说,林早早点点头,说的没错,这些大件都是日常用具,不算胡乱买的,胡乱买的那些都严实装包里了,别人看不到。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总有那么几个眼热碎嘴的。
“那能找些能盖的布把这些东西给遮上吗?我怕这些新东西会闪瞎一些人的眼。”
“能,我去码头打个电话,让手下的兵带一些雨布和毛毡子过来。”
一到岛上,他找来的兵已经在码头等着了,然后帮忙把东西都搬上卡车,每件分开都遮的严严实实的。
即使这样,在家属院还是引起了轰动,卡车一进家属院后面就跟了一群人。
“呦!这是谁家拉的什么东西?”
“看着方方正正的,大概柜子桌子吧,估计是新来的在置办东西。”
“走,跟着看看去,看都有什么好东西。”
卡车只能停在路口,就是杨春苗姊妹们‘情报站’那里,现在是饭点,她们都不在,但听到动静后围着围裙,拿着锅铲从门里探出了头。
包括杨春苗,她家是打饭吃的,听到隔壁开门声,端个碗就出来了。
只见三个小兵,又是抬又是搬的,一趟趟往隔壁家里进,眼都直了。
看形状能知道是什么,但被包的严实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好奇得很。
伸手拉过一个小兵问:“你们这是搬的什么?掀开让嫂子我看看!”
未经允许小兵不敢,回了句:“对不起嫂子,这事我做不了主,你问我们营长吧。”说完接着搬东西走了。
杨春苗翻了个白眼,动动嘴皮子无声骂道:“怂包!”
然后就跟在小兵后头,想浑水摸鱼进人家家里看,谁知陆砚泽黑着脸就站在门口冷冷扫了她一眼,她一怵就退了回去。
只透过缝隙,瞥到从屋里出来的小兵手里拿着桃酥和糖块吃。
暗中呸了一口,真是作!就这点事,给碗水喝不就行了,瞧给她烧的!
林早早原本也想再给泡些茶或者兑糖水喝的,只是来不及烧水,只能说些谢谢又抱歉的话,让他们这么干着了。
等到东西搬完了,小兵都走了,杨春苗和几个姊妹想把林早早叫出来,在男人跟前她们说不上话,这个小女人她们还能哄哄,让她带着进去,男人还能说什么。
而且人家上她家做客,她不得拿些体面的东西出来待客呀,那桃酥和糖块,她们也得吃。
不怕她不愿意,哪个新来的不得给她们这些先来的三份薄面,不然得罪了老人,就别想在这里吃得开。
她们是这么想的,兴冲冲到人家门口刚想喊,就见门砰的一下被关上了,随即传来咣当一声,门闩上上了。
“......”
陆砚泽没请她们吃桃酥糖块,请她们吃了一顿管够的闭门羹。
媳妇跟他说了,她跟她们不熟,也不想跟她们处。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带着轻蔑,自问她连跟她们接触都没有,更别提有得罪的地方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待她?
尤其是隔壁那个多事的妇女,一直对她虎视眈眈的,对她这种闲人不能退让一步,不然退一步她就会进一步,甚至蹬鼻子上脸。
今天要是让她们进了这个门,那他们家的门今后就什么都关不住了,放个屁的事都能传遍整个家属院。
这可不行,他们的小家不允许别人这么打扰,他们就要关起门来过自己甜甜蜜蜜的小日子。
怕这些人不走还会敲门,陆砚泽就站在门里墙侧等着。
杨春苗几个果然没有立刻走,还在他家门口嘀咕坏话。
说他这个男人脾气怎么这么差,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们,她们中还有两个四十岁的老嫂子呢,他也不知道尊重一下,头都不点一个。
他那个媳妇也是的,也不知道拦一下,男人不懂人情往来,女的还能不懂吗?
她们都站在这等了一下了,也不知道出来圆一下。
说着说着画风突变。
有个嫂子说:“我看她是不敢吧,我听我男人说,这个陆营长上过战场杀过人,脾气可暴了,可爱打人了,他手下哪个兵不如他意,他上去就揍,非把人打得起不来才罢了,你看他媳妇那小鸡仔的样子,软趴趴的,一看就是被教育过的。”
“对对对,我男人也这么说过他,指不定他在家动不动就打媳妇,春苗你不是看到他们家半夜还亮着灯还有奇怪的声音吗?估计就是那女的在挨揍,一直没出来,大概是在家养伤。”
“就是,哪有人天天干那事还干到二半夜。”
“哎呦,我滴天爷嘞,那这女的能受得了啊?!要不要跟妇女会反映一下?”
“大嫂子,你管这事干嘛,各家人各家事,人家的家事外人能管了?反正不是咱们受这罪就行了。”
“就是,这家男人不好惹,别回出力不讨好,反招人记恨。”
一想别人过得不好,她们就开心了,一扫不快,七嘴八舌说着就走了。
杨春苗觉得姊妹们分析的很对,她只听到声又没亲眼见到,她就该是过那样的日子,等下次再听到动静,她得趴墙头看看,这么精彩的场面她可不能错过。
门里的陆砚泽摸摸鼻子,他怎么成暴力狂了?
果然什么好话到这群长舌妇嘴里都得臭,今天请她们吃闭门羹是对了!
有些委屈,找媳妇诉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