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是农历腊月二十二,那时已经是阳历二月份了,现在过去两个半月多了,是四月底了,进入五月就要开始农忙了。
陆砚泽就道:“媳妇儿,马上农忙了,大翠要回家上工了,你一个人带三个孩子哪能忙得过来,请个不是认识的人来帮忙,总让人不太放心,我问我姐了,她说可以在这多留段日子,我姐生过孩子也会带孩子,虽说我姐就比我大三岁,但我就是我姐带大的,你看行不行?”
林早早道:“真是砚香姐自愿的,还是你百般恳求的,拿你没办法才同意的?”
“我没有强求,就是有想法跟姐提了一嘴,她就同意了。”
“那还不是心疼你,看不得你忧心,可砚香姐毕竟也是有家的,她在这了家里的事还有孩子怎么办?而且,他们家也要农忙了呀,另外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还得教书上课呢。”
“我姐说她家里人手足够,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来之前她已经找好老师代课了,可以打电报让人家多代一段日子,工分也都算人家身上,我外甥女现在在我父母那,我父母照顾着呢。”
陆砚泽搂着她又道:“我姐还说了,你这边已经出了人了,咱们这边也得出呀,不能仅逮着一边薅呀,没有给你照顾月子咱们这边已经亏理了,还不得多帮着点带孩子,何况还是自己的亲侄子,让你别有负担,她乐意着呢!”
他都把事情给商量好了,考虑的也很全面,孩子有亲姑姑照顾那当然是好,林早早便应下了。
只是陆砚香和大翠是不一样的情况,大翠是没嫁人的,一家人都同意她过来这边,陆砚香是嫁了人的,为了娘家侄子这也不顾那也放手,回去肯定会被说嘴的。
林早早做人的原则就是你对我好,我对你好,你好我好大家好,陆砚香对她好,会为她考虑,相应的,林早早也会如此对她。
便道:“只要砚香姐不觉得不便就好,咱也别亏着人家,砚香姐请假这些时日落下的工时工分、少挣的钱咱们给补补,临走时再给多带些礼品,体体面面地回去,省得她回到家被婆家人数落。”
这些也是陆砚泽准备要申请的,
他想到把姐失了的工资补上去,她上班一天,记工分十分,也就是两毛钱,一个月大概六块钱,外加五块钱的补助,还有肉票、粮票,从他的津贴里出绰绰有余。
但他媳妇儿要比他大方多了,还要给姐姐准备礼物堵住别人的嘴,到底是心细,考虑的更全面。
在这种女人家的难事上,他能知道一些,也考虑在内了,但还有好多不了解的,甚至有些事的发生对他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压根想不出来。
也是思维层次不同、思考方式和接触的事物不同,他长期在外,生活简单,人际交往也简单,相对一大家子挤在一起吵吵闹闹算来算去的来说算是单纯的。
而且一件事情男女考虑的角度会不相同,发生女人身上的一些事,大多数男人会觉得难以理解,又觉得是女人间的事,也不会去了解,就当做寻常事,不会留意。
只有女人才会了解女人,尤其是难处和痛处,想帮一下就能帮到点子上,同样,想戳痛点一下就能让人蚀骨钻心的疼。
要不然怎么会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句话呢。
所以说,做女人实在是难!
陆砚泽在身后搂紧亲亲媳妇儿,“媳妇儿,你真是让我怎么爱都爱不够,天底下上哪儿去找这样的好媳妇儿,我上辈子一定建了一辈子庙修了一辈子桥,积了大德了这辈子才娶到你,你咋就能这么好呢,我真是太爱你了,命都给你。”
林早早头一扬,横他一眼,傲娇道:“呵,男人!都是惯会用嘴,别给我灌这些虚了吧唧的迷魂汤,本媳妇儿不稀罕,我只看你实质性的表现,去,把孩子都给我哄睡觉!”
“是,媳妇儿!请你看好我的表现!”遵命完,陆砚泽麻利滚去哄孩子、喂奶、换尿布了。
林早早轻松愉快地躺在床上,看孩子爸爸手忙脚乱的呵呵地笑。
看着孩子,突然想起他说的他外甥女在自己父母那边照顾着,觉得奇怪。
陆砚香婚后就生了一个闺女,现在有六岁了,刚刚上学,按理说也能自理懂些事了,这时候孩子上下学又不用去接,给口饭吃就行了,带起来不用多么费力,就算她不在家也不需要送到娘家呀。
总感觉这里面有事。
“砚泽,砚香姐还跟你说了其他事情吗?她和姐夫没什么事吧。”
陆砚泽哄完了大大,正抱着章章和鱼鱼趴在他肩膀,来回走动让他们打奶嗝,嘴里还“噢噢噢”的安抚着。
闻言道:“旁的没说什么,应该没什么事,我姐和我姐夫感情一直都很好,我看我姐也挺高兴的,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林早早也没看出陆砚香面上有什么问题,想着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回道:“就觉得砚香姐力排众议来这挺不容易的,你要对你姐好一点!”
“那是一定的!”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陆砚香这些天跟林早早和大翠熟悉、摸透三胞胎的脾性习惯,很快就上手了,三胞胎也喜欢他们的姑姑,跟姑姑玩的才好。
五月初大翠就回去上工了,白天照顾孩子的事,主要落在陆砚香身上了,她是乐此不疲,直言比他们爸爸小时候好带多了,起码不会使劲薅她头发。
在孩子和姑姑都非常熟悉之后,一天晚上,趁林早早洗漱,陆砚泽偷偷把小哥仨塞进姐姐的被窝,又不要脸地对姐姐千恩万谢,然后回房乖乖躺回被窝里。
等林早早回来了,他掀开被子露出强健的胸肌,往身旁的空地拍拍,诱哄道:“媳妇儿,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