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早和陆砚香玩了一个上午,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决定下午接着去。
中午没提前回家做饭,直接借了饭盒从食堂打了饭回来。
在家的陆砚泽看都十二点多了,媳妇儿和姐姐都没回来,兴许是在哪个姐妹家吃饭了。
孩子们又不用吃饭,就他自个也不开火了,从厨房找几个剩馒头,拿一个咸鸭蛋就上大翠之前晒的萝卜干对付对付。
而且,他得看三个孩子,也腾不出手去做饭,就算吃饭也是手不离孩的。
林早早和陆砚香她俩一回来,就在客厅里看见他了。
客厅里的茶几被他挪到一边,地上铺了席子,他是坐在布沙发上,嘴里叼着馒头,两个臂膀分别举着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孩子在地上,他用脚给扒拉着。
看见她们他问道:“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突然语气急促起来:“唔!!!唔唔唔唔唔......!”
他唔的什么意思,她俩一句都没听懂,林早早看他说话挺费劲,把馒头给他拿了下来,陆砚香则是把地上的鱼鱼给捡了起来。
就听他滋溜一声道:“我是说你们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吃了吗?”
“那后面的话呢?是在说:你们还知道回来呀!”林早早问道。
陆砚泽摇头:“不是~都说让你们尽情玩了,还能反悔么,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是想让媳妇儿你帮我拿下馒头,口水要流出来了。”
说着他还用肩膀蹭了蹭嘴角。
哎呀,这家伙做的实在不错,林早早竖了双排大拇指给他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表情夸张,小嘴了抹蜜,夹起来就夸:“哎呦~你好厉害呀,谁家男人这么能干,说到做到、吃苦耐劳、不仅会疼人还非常有担当呢,简直就是男人中的顶级模范,绝世好男人,所有男人都应该像你学习,以你为榜样,你好棒呀,我真是爱死了!”
陆砚泽端坐在沙发上,高昂着头,在努力地做表情管理,但他那个嘴角比步枪还难压。
这还是第一次媳妇儿不避人夸他呢,嘿嘿嘿嘿,真高兴真开心,咋还有点臊人呢!
咳嗽一声压制一下,他谦虚道:“哎~哪里哪里,过誉过誉了,不敢当不敢当,我还能做得更好,嘿嘿~”
一旁的陆砚香见状撇了下嘴,心道:这还军官呢,一副没出息样,真丢人!
她这个弟弟吧,说精怪精,说憨也憨,一根筋又死心眼子,还一直在外,家里兄弟几个,她最担心的就是他。
还好早早是非分明不嫌弃,愿意给他一个家,还能把他拢住,时不时耳提面命让他注意所有安全,万事都给留意着。
这边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还是担心下自己,好好计划一下接下来如何成功进行自己的反抗。
怀里的鱼鱼哼唧了一声,陆砚香抱着他摇了摇,“哎呦,咱们小可爱鱼鱼跟姑姑说话了呀,是不是在跟姑姑告状啊?爸爸可真是的,竟然用大臭脚摆弄我们小鱼鱼,爸爸坏,姑姑给鱼鱼教训爸爸!”
鱼鱼像是能听懂一样,摇了摇头,还不能发声的小嘴又是嘟又是张的。
“哦~不让姑姑教训爸爸呀,爸爸不坏是不是?”
鱼鱼笑了,陆砚香心窝都甜了。
“鱼鱼真是个好孩子,不嫌弃爸爸大臭脚,就喜欢跟爸爸这么玩是不是?”
鱼鱼更乐了,都开始蹬腿了。
“是不是还想跟爸爸玩?不能先跟姑姑玩吗?先跟姑姑玩一会吧,姑姑可喜欢鱼鱼了!”
......
陆砚香暂时还没有打算回去,因为她这一走,弟妹这边会忙不过来。
等大翠闲下来了来接手,她就立马回去。
到七月初,农忙彻底结束,大翠就回来了。
一早,爷爷奶奶就把家里自留地种的小菜、豆角、黄瓜装了一篮子,让大翠带走。
牛爷爷已经不跟船队下海打渔了,现在岛上进行大规模盐碱地开垦,向日葵就等着收了,可向日葵田地间的鱼塘虾塘得有人管理,他就加入了这个行列,工分也是不少的。
跟大翠一块出门,把提了半路的篮子给她,又叮嘱两句,两人就分开了。
路已经不远,篮子对她来说也不重,就是天热,没走一会儿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家属院后门的守卫早就已经认识大翠了,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给她登记完,就让她直接进去了。
对着后门的路,是家属院的主干路,从这前头能一眼看到最后头。
邮递员小哥蹬着自行车拐进家属院,就看见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站起来快速蹬了几下。
近了再瞧,果然是她!
知道她要去哪,赶紧到那个巷口停住,两条腿撑着自行车,从斜跨背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取下帽子叼着,一只手撩撩头发整整衣领。
拿着镜子左照右照,连鼻孔里有没有鼻嘎都看了。
满意后收起镜子,别过来对着电线杆开始小声练习开场白。
“咳咳,你好!嘶~太单调了,那...好久不见你又来啦!嗯...好像有点过火了,就...同志你好,真巧,我是来给陆营长家的嫂子送信的,一起走啊,菜篮子挺重的吧,放我车把上吧......”
他对着电线杆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了说辞,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要面对路上的来人。
一转脸......
哎?
人呢?
小哥把主路上每一处都仔细看了,也没再见那身影,失落一回头,哦~~~原来人在这里呀!
一不留神,人家竟然走到他前头了。
嘿嘿,走的真快!
他脚一蹬地就追了上去。
大翠在前面听到身后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有自行车过来了,她忙走到一边让出路。
没想到自行车跟她并排后就没有再往前走,看了一眼,原来是他呀。
就是经常给早早姐送信的邮递员之一,刚刚他脸对着电线杆没认出来。
小哥被她这么一看,脸唰一下红了,面向前方不敢看过去,紧张的脑子一片空白,准备好的说辞全忘了,只能干咽唾沫。
“你是来给早早姐送信的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一下正中小哥的心,让他手一抖没把住车把,就要摔了。
还好他技术精湛,歪头摆尾晃着车把,带着自行车走了两三个S后稳住了。
不过,他的脸更红了,很恼自己。
我这是在作甚,咋还出洋相呢?
这让人家怎么想我,该不会认为我毛毛躁躁不够稳重吧!
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