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严良每天都忙碌且快乐着,日子过得舒畅无比。
成衣铺的事很快有了着落,兰月晴给了城西的李掌柜一个难以拒绝的价格,顺利将他的铺子盘了下来。经过两天装修,已正式开门营业。
天香阁新的经营模式已日趋成熟,严良和兰月晴不再每天登台演出,而是每隔几天登台一次。用严良的话说,这叫饥饿营销。只要是他们登台的日子,都会提前放出预告,并售卖门票。
门票的价格自然会比平常时候的最低消费高很多,但依旧是场场爆满。如今阁楼里的消费档次已今非昔比,每日盈利翻了足足几倍。
二人的名气也越来越大,甚至吸引到了一些外地的客人前来观看表演。
有了空闲,严良就跟兰月晴商议开设培训班的事,计划找一处环境清幽之地,开一间乐坊,专门为今后扩张青楼生意培养人才。
……
这一天上午,天上下着蒙蒙细雨。此时已经入秋,气候渐凉。
天香阁过了午时才开门营业,上午楼里很是清静。
房间里,春色渐退,幽香浮动,严良和兰月晴紧紧相拥。
床边摆放着浴桶,桶里的水尚有余温,水面飘着许多花瓣。休息片刻,他笑着将她抱起,走到浴桶当中,舒舒服服地泡了起来。
“这几天我让香芸在找宅子,这回可得买个大点的。等新家收拾好,我就着手把咱们的婚事办了。”
“你跟香芸她们说好了么?”
“还没说,不过她们已经在渐渐接受你了,难道你感觉不出来?放心吧,她们那肯定不是问题。”
说到这,他突然想到什么,笑着道:“对了,有件事我得提前知会你一声,我其实不只有香芸她们三个老婆,另外还有一个,也不知道是啥原因,到现在还没娶过门。”
兰月晴并没有什么反应,笑着问道:“你没问问你母亲,为什么不把那姑娘娶进门么?”
“问了,她没说。我跟你说啊,我老爹为了给我张罗这门亲事,花了老大代价了。也不知那姑娘是个什么身份,估计不是寻常人家。”
兰月晴噗嗤轻笑,洁白的玉臂环上他脖颈,“那我们俩的事呢,你跟你母亲说了没?她是个什么态度?”
“管她是啥态度,咱俩的事情她都知道,既然没有出言反对,不就等于是默认了。”
“婚姻大事,你怎能不管你母亲的态度,要办婚事,肯定得老人家同意才行。我可不想进门以后,天天受婆婆的气。”
“不会啦,我老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她平日老是数落香芸她们,心里其实可疼她们了。”
“我不管,你要想娶我,肯定得跟老太太把话说清楚,她同意了我才嫁过去。”
“好,今天回去就跟她讲,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离了天香阁,二人一起去制衣工坊还有酒坊转了一圈,将近日暮,严良就先回家了。
下雨天街上行人不多,走到半路,前方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青色长裙的女子,撑着把伞,一路左顾右盼。
起初严良没太注意,与她擦肩而过时,随意朝她一瞥,顿时愣了一愣,“咦?这不是……恬恬?”
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同时心里又涌起丝丝歉疚,“这阵子忙昏头了,都忘了去省城接她,还叫她自己跑回来。唉,得好好哄哄她才是。”
转身望去,姑娘仍在一边走一边茫然四顾,“刚才没看见我?”他促狭心起,嘴角泛起一丝坏笑,轻手轻脚地快步赶了上去。
到了姑娘身后,“啪!”抬手就是一拍,声音清脆响亮,“哈哈!小恬恬!没看见相公我么?”
姑娘惊怒不已地转头望来,脸上红霞遍布,一对圆亮的眼眸当中凶光闪闪。
“我这两天正准备去省城接你呢,上次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他抬手就想去抓姑娘的手。
“你就是严良?”姑娘一把抓住他手腕,狞声问道,脸上一片寒霜。
“啥?你……你不认识我了?”严良满是诧异,面前的姑娘无论声音外貌还是体型都跟慕容恬一模一样。
但从她的语气当中,严良却感觉出一丝异样,“你……你不是恬恬?哦!我知道了!你是她姐!”
“你这混账!”慕容滟怒不可遏,“啪”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立时留下五道血印。
“这个……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他一边捂着脸,一边赶紧解释。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又止不住埋怨一句,“这娘们下手也太狠了……”
“少废话!跟我走!”慕容滟一把抓着他胳膊,拽着他一路快步疾行。
“哎!你要带我去哪?把话说清楚!”他极力想要挣脱,但那只洁白的玉手就像是钢筋铁骨,抓得他生疼,一点挣脱不开。
“你自己臭不要脸,把恬恬气回娘家,过了这么久了,你居然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你还是人么?”慕容滟一边生拉硬拽,一边厉声说道。
“我是有不对的地方,我承认,但她那样当街大呼小叫难道就没错?她那臭脾气难道就不该改一改?哎呀,你放开我!疼死我了!”被拽了一路,严良也很是来火。
“你怎么有脸说?你跟一个风尘女子勾搭成奸,居然还有理了?恬恬骂你是你活该!居然还当众跟那女人表白,你还要不要点脸!”
“你少放屁!她早就脱离风尘,你们没资格瞧不起她!你给我放手!放手!!”
说到后来他越来越火大,见好歹挣脱不开,又实在疼的难受,急怒之下想也不想,直接抬脚狠狠一踢,重重踢在了她后腰上,在裙子上留下一道灰色的鞋印。
慕容滟身子一僵,脚步陡然一滞,而他一脚踢出以后身子不稳,一个踉跄往前一扑,“哎哟”一声撞在了她身上。
将要摔倒之时,本能般地伸手一抓!这一抓好巧不巧,差点将她的衣襟都给扯了开来。
“啊!!你这个禽兽!!”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非拽着我!哎哎哎!你要干嘛!你……”
“砰!”话没说完,他就被一下打晕过去,接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他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处船舱里,脑袋昏昏沉沉。左右一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漆黑,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那个贱货!”想到昏迷前的一幕幕,他恨得牙痒痒,直恨不得再踹慕容滟两脚。
坐起身来,扭了扭身子,脖子还有胳膊一阵酸痛。将袖子捋起来一看,小臂上淤青一片。
“哪天定要让妙妙给我弄点迷药,把这贱货迷晕,弄不死她!”他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恶狠狠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