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船舱,左右四顾一圈,发现这是一艘庞大的货船,船上堆满了货箱。
此刻已是深夜,甲板上没什么人,找了个船员一问才知道,这是慕容家的商船,现在正在回省城的途中,预计三天后到达。
“我们这是走了多久了?这里距青州多远?”
“我们启航已有三个时辰,距离青州少说两百里。”
“这么远?不行!放我下船!我要回去!”
“这可不行,想要停船靠岸,得大小姐发话才行。”
“那个贱货在哪!?我找她去!”
“放肆!你是何人?胆敢对我家大小姐如此出言不逊!”
“我是你家姑爷!”
“姑爷?哦!你是……严公子?”
“少啰嗦,告诉我慕容滟在哪?”
船员随即给他指了路,他气冲冲地朝慕容滟的船舱走了过去。
他先前抓在慕容滟胸口的那一下,力道很大,慕容滟自幼习武,就算能将别处练得硬邦邦,但胸前那两坨肯定是软绵绵。此刻她的半边胸脯上也是淤痕未消,隐隐留下几个指印。
“那个该死的狗东西!!”她坐在床边,一边往胸脯上抹着药酒,嘴里一边不住地咒骂着。
“砰砰砰!!”
重重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将她惊得一哆嗦,手里的药酒瓶哐当砸在地上,摔得稀碎。
“开门!!慕容滟!你特么疯了不成!快让老子下船!”门外响起严良那怒火万丈的声音。
“哐!哐!哐!”紧接着又响起踢门的声音,门板都快被踹开。
“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慕容滟匆匆将衣服拉好,杀气腾腾地朝门口走去。
严良正在踹门,哐当门一开,他一脚踹空,身子往前一扑,一个趔趄,又跟慕容滟撞了个满怀。
“啊!!要死了你!!”
慕容滟惊呼一声,羞愤难当,一把将他掼在地上,对着他拳打脚踢。
“停!停!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特么想摸你!你有什么好摸的!再不停我要翻脸啦!”严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身子蜷成一团,跟个大虾米一样。
“你再说!你再说!你这狗东西!王八蛋!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慕容滟气得满脸通红,连踹了他十几下才停了下来。
“你一见我就把我绑架到这船上,到底是谁不讲理!?老子要去官府告发你,判你个流放千里!”
“你以为你能活着走下这艘船?我一会就把你绑上石头,沉入河底!”
“你至于么?不就是一不小心碰了你几下,都跟你说不是故意的。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嘛一上来就动手动脚?”
“到底是谁一上来就动手动脚!?”
“呃……我那不是认错人了么,谁叫你们俩长得一模一样。”
严良从地上坐了起来,揉揉这捏捏那,疼得直呲牙,心里更是把慕容滟强奸一遍又一遍。
慕容滟站在那,两眼喷火地盯着他,酥胸起伏不定,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你把我抓来,到底想干什么?”他耐着性子问道。
“你还有脸问?上次恬恬被你气回家以后,整天在家抹眼泪,你居然这么久都对她不管不问,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这……是我不好,我这阵子忙昏头了,这两天我就准备去的。”
“恬恬嫁到你家两年,一直本本分分地守着你过日子,你却一点都不把她当回事。先前是话都不跟她说一句,现在是一开口就把她气个半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严良心里涌起一阵愧疚,说实话,他先前的确是没把慕容恬当回事,毕竟相处的时间太短了。“再怎么样,那毕竟是我二老婆,属实是不应该啊……检讨,深刻检讨!”
“这趟去省城,你给我把她哄开心了,让她高高兴兴跟你回去。若是哄不好,你别想离开一步!”
“我哄,我哄,但我也不能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家,我娘还有我其他几个老婆不得急死?你好歹让我跟她们说一声再走啊。”
慕容滟怒气稍退,冷声道:“这个不用你操心,走之前我派人去过你府上,给老夫人送去书信,说你应邀去省城做客,老夫人她们看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慕容家的行事作风?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交待妥当,有你这么办事的么?”
“少啰嗦!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能有恬恬重要?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我真后悔当初让她嫁给了你!”
“哼,当初本来该是你嫁过来,你若真的后悔,我就把恬恬休了,换你嫁过来,如何?”
“你……你无耻!”
“嘁,听说当初你知道要嫁给我以后,哭得死去活来,你以为我稀罕?就你这臭脾气,得亏你没嫁过来,不然我怕都活不到今天。”
“要嫁给你这种人,我宁愿去死!”
“我是哪种人,你凭什么瞧不起人?”
“这么多年,你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连一套完整的拳法都学不会,你跟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老子家里世代经商,我也只想做个商人,干嘛要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出息!但凡有点志向的,谁不想着文武济世?现在国内匪患丛生,边关时遭外敌入侵,只要是热血男儿,谁不想着从军卫国?你一心想着经商,无非是想龟缩后方,苟且度日!”
“你放屁!那些当兵的,他们的粮饷俸禄武器装备从哪来?不都是从我们上交的税赋中来?我好好做生意,照章纳税,不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
匪患丛生一定是民生凋敝所致,但凡能吃上口饱饭,谁会愿意当土匪?我在青州做点小生意,让一百多个土匪从了良,难道不是对国家的贡献?
两国交战打的是什么?只是看谁更勇猛?扯淡!打的是国力,打的是钱!钱从哪来?不还是从我们这些商户中来!亏你家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这点道理都不明白,真是胸大无脑!”
“你……你还敢说!”慕容滟的脸霎时间红了一片,泪水在眼睛里直打转。
“这个……这只是个比喻,我不是真的说你胸大,我……哎哎哎!别动手啊!不是……你胸是挺大的,但我刚刚不是这个意思……哎呦!别别别!”
在一阵鸡飞狗跳当中,他狼狈不堪地逃出门去……
三天之后的清晨,大船抵达省城,在码头靠了岸。这三天当中,严良跟慕容滟再没说过一句话,见面就是相互鄙视,互瞪一眼。
严良心里骂一句傻逼,慕容滟心里骂一句贱狗……
装卸货的事情自然有驻守在码头的慕容家的主事接管,慕容滟和严良登岸以后,早已有辆马车候在那里,准备接他们回府。
“怎么只有一辆马车?帮我再叫一辆!我不要跟这娘们坐一起,晦气!”
“哼!你还想坐车?是走回去还是爬回去你自己选!”
“你……我新姑爷第一次上门,你就这么对我?这就是你慕容家的待客之道?”
“齐伯!给他牵匹马!”
“老子不会骑马!回头摔出个好歹,让恬恬做了寡妇,你赔得起么?”
“你……”
最后,慕容滟骑着马,严良坐着车,一路往慕容府而去。路上,看着慕容滟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严良快意无比,整个人侧躺在车里,把脚搭在窗户边,一边晃悠一边哼起了十八摸。
“我一摸你的腿呀,二摸你的腰,三摸你的脸蛋摸得你直撒娇。四摸你的肚子,五摘你的桃,六摸你的兔兔摸得你直发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