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凉亭有两层,第一层就是休息的地方,有石凳啥的,而二楼则是一个直径十米的圆形平台,冲楼梯爬上去之后,能看到山下大学城的风景。
我冲下面上来之后,这才松了口气,这唯一一个算是景点的地方,总算是没有遍地的卫生纸。
“你俩叫什么名字?”苗虎带着他俩上来之后问。
这俩人自我介绍起来,一个叫张松,一个叫徐念。
路上也给我和苗虎说过他俩的遭遇。
说起来他俩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这俩哥们是一个宿舍的大学同学,张松前段时间发高烧,怎么也退不了烧,徐念就想起自己老家有一个神医,带着张松回去看过一场,然后病就好了,当然,他俩在那衤绅医,家里住过一晚上,回来之后也没感觉有啥不对劲,然后今天拿着包准备到两路口玩,就遇到我和苗虎了。
那衤绅医,显然就是邪教的家伙,这俩哥们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发个高烧看医生都能把自己小命给丢了。
“两位,能不能直接让我们投胎。”张松和徐念俩人有些紧张的说。
苗虎摇头:“放心,让你俩投胎不是什么难事,但不是现在,你俩自己过去蹲下玩,等晚上,我俩收拾了害你们的人,自然会送你们去投胎,不用担心。”
等张松和徐念走远了,我小声的问:“为什么现在不让他俩投胎呢?”
“你以为我们邪教用死尸贩毒,为什么要想办法取回身体?”苗虎说:“他们的身体里面有两只蛊虫,会下意识的让他们听令做事,比如他们带着毒品来两路口,这都是两只蛊虫操纵他们的脑袋做的,在他们看来,或许是突然想要去哪里玩,其实就是蛊虫对他们脑袋低层次的催眠,比如一直在他们脑海里,心里暗示他们要去两路口玩,然后他俩就会下意识的认为该到两路口。”
“其实操控死尸,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心理暗示,有些类似于心理医生。”苗虎解释道。
“你懂的不少啊。”我笑着说。
苗虎点头:“我们苗巫教是中国最开始的几个邪教,而另外几个邪教逐渐被灭,只有我们苗巫教做得越来越大,对于这些低级邪术自然了解透彻,要换我们苗巫教的人,绝对不会用蛊虫来控制,而是借尸还魂,给你说了也没用,反正他俩身体里面的蛊虫很重要,可以用这两只蛊虫找到那个邪教的人。”
“所以他们肯定会来找回两具尸体,取走蛊虫。”苗虎说完,伸了个懒腰,坐到地上,闭上眼睛,小声的说:“我先睡会,你注意那俩小子的眼神,他俩随时会攻击我们或者逃跑的。”
“喂。”我还想问点啥,苗虎也确实于脆,直接打起了呼噜。
我去。
我也坐到地上,拿起手机玩了起来,当然玩手机归玩手机,我的眼睛却随时关注着距离我俩十米远的俩家伙。
当然,我也不相信这俩家伙能闹出什么事,以我和苗虎的本事,对付这俩家伙简直是轻而易举,根本耗费不了太多力气,更不可能会担心被他俩偷袭了。
不过小心一点没有啥错,不知道多少人就是因为粗心才被人给于掉。
远的不说,就说苗巫教,谁能想到,苗巫教的覆灭仅仅是因为一个小王八蛋去抢亲,结果引发一大串连环反应,结果让苗巫教被灭了。
外面的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好在我背包里面还有蜡烛。
当然,这个蜡烛并不是平日里用来照明的,而是用来供奉鬼神的香火。
我在这凉亭的二楼围墙上面,点了一圈蜡烛,很快,这凉亭二楼被照得跟白昼一样。
苗虎此时也睁开眼,醒了过来,扭头看着我说:“有情况吗?”
“没呢,那俩家伙老实得很。”我摇头。
苗虎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说:“快来了。”
“哦,你怎么知……”我还没说话,突然,周围的蜡烛瞬间被熄灭。
“啊”
不远处的张松和徐念俩人尖叫了一声,竟然死死的抱在一起,恐惧的看着我和苗虎的方向。
我回头一看,我们身后五米外,一直穿着红衣的厉鬼阴冷的看着我和苗虎。
“妈的,鬼吼鬼叫的于毛,吓老子一跳,你俩不也是死人吗,怕个屁。”我回头瞪了张松和徐念一眼,骂道。
这么大晚上的,这俩老爷们忽然跟个娘们一样的惨叫,换谁都得被吓到。
“不就是个厉鬼么。”我切了一下,这只厉鬼长得还挺漂亮,瓜子脸,头发散乱在旁边,看年龄估计也就是个大学生,穿着一身红色的睡衣,指甲老长了。
我拿出一张六丁六甲诛邪符,念道:“阳明之精,神威藏心,收摄阴魅,遁隐人形,灵符一道,崇魔无迹,敢有违逆,天兵上行,敕”
念完之后我用力一抛,把这张符直接丢到这只女鬼的脸上。
“啊”
女鬼惨叫一声捂着脸竟然转身就跑。
谁还敢说我现在弱?妈的,一张符直接打跑一只厉鬼,这要换成以前,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我看这只厉鬼跑掉,心里也是蛮有成就感,心里噜瑟,大声喊道:“既然来了就直接现身,别拿厉鬼出来唬人,厉鬼这种玩意是对付不了我们的。”
我说完,凉亭的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楼梯下就走上来了两个人。
这俩人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是个地中海,身形消瘦,跟个鸦片鬼一样,而另外一个则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戴着个眼睛,看起来有点猥琐,也三十多岁。
“哎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太平道的两个小家伙,瞅啥瞅,不认识你虎爷了?”苗虎冲这俩家伙吼道。
苗虎最后那句话声音极大,这俩家伙一开始上来看到我俩,都愣住了,最后被苗虎这么一吼,身上显然颤抖了一下,脸上也是惊恐,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苗虎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