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轻喘说:“皇上,臣妾要告诉你两个秘密。”
被他霸道的用热唇堵上,“现在不许说,等会儿再说,乖。”
仿佛像对待一件珍宝般轻柔慢捻,轻轻撩拨她的心弦,两颗热烈的心在跳动,仿佛溪涧流水只有彼此才能听到。
香汗淋漓间,她的脸颊泛起潋滟的红晕,仿佛春日的桃花。
他眼尾泛红,还要撩拨,被她两只白嫩的玉臂抵挡,“不要了,皇上……”
亲吻着她的寸寸肌肤,每一处血瘀青红都让他心痛。
玉足的后跟红肿,她纤眉扭成一团,“疼!”
“朕今日先放过皇后,让皇后好好养伤。”
拿起金色瓷瓶药膏,扶起她雪白的玉足挨个涂抹磕伤。
沈念靠在榻边,青丝泼洒在光洁的肩头,锦被拉在胸口。
杏眼狡黠问:“皇上,您怎么不问那两个秘密?为什么不好奇?不是应该很急切的想知道才对吗?”
李煦唇边浅笑,假装平静的说:“朕不想知道,朕只需要知道皇后在朕身边就够了。”
沈念心里涌出心疼这个男人的思绪,他作为帝王,居然在她的事上,打算得过且过?
趴过来安慰:“皇上,你乃九五之尊,不要怕,臣妾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不会伤害皇上,不会让皇上心痛,更不会扔下皇上和别的男人跑掉。”
李煦一把拉过她,吻住她的朱唇,沉重热烈的呼吸,小舌旖旎缠绕,她终于能体会到他的心和他的害怕。
“现在想知道臣妾的两个秘密了吗?”
“是什么呢?”
沈念趴在他耳边神秘的说:“其实臣妾不是皇后。”
说完掰过他的脸问:“皇上相信吗?”
李煦平静的说:“相信,皇后继续说。”
“臣妾三年前死的时候,弥留之际,灵魂进入了感业寺修行的皇后身上,然后重生了!”
李煦捧着小脸问:“真的吗?”
沈念说:“臣妾也不敢相信,但就是这么真,皇上信我说的吗?”
李煦回想种种,点头说:“朕相信,你还记得原来自己是谁吗?家住哪里,何方人士?朕要把你重新娶一回,十里红妆,敲锣打鼓,六马凤辇迎你入宫。”
“不记得,这是最郁闷的地方,哎!”
李煦眼眸惊喜说:“不记得最好,反正你就是朕的皇后,不管你原来是谁!明白吗?”
话虽如此,但沈念觉得缺失的那部分记忆,让心里某个地方空落落的。
“还有一个秘密,皇上猜是什么?”
看她神采飞扬,顾盼生辉,李煦问:“第二秘密可是和朕有关?”
沈念点点头,让他继续猜。
“朕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天子威仪,皇后定然是喜欢上朕了对不对?”
沈念亲吻他的脸颊说:“不对,不是喜欢,臣妾是爱上皇上了,很爱很爱,刻骨铭心的爱。”
李煦愣住了,这个期待了三年的表白,竟然来的如此突然。
紧紧抱住她,低声呢喃:“朕也爱皇后,很久以前就心悦于你,才会吃醋,才会爱到发疯。”
爱情里,最先动情的那个总是患得患失。
他弱弱地说:“皇后,倘若哪日你恢复记忆了,也不要离开朕,好吗?”
“好,臣妾答应皇上,咱们拉钩。”
新年庆典在乾清宫举行,众大臣和众妃依次上前给皇上和皇后叩拜庆贺。
琼浆盛宴,龙肝风髓,众人推杯换盏,喜气洋洋,唯独元贵妃心事重重,不是滋味。
就在前夜,李煦告诉沈念,在新的战事中,齐晗已经夺取了元鹏的主力兵力,元家的势力一落千丈,就等着过完年,李煦直接夺掉他的兵权。
沈念连忙给穆年将军的夫人写了一封信,确保元鹏失利的真实性。
宴会过半,李煦带着沈念去宫雀楼顶看烟花。
新年钟声敲响,炮竹声鼎沸,街上舞龙舞狮,好不热闹
夜空中的烟花缤纷着炸开,在黑色天际绽放着刹那。
“这是朕送给皇后的新年礼物,喜欢吗?”
“哇,烟花好绚烂啊。”
忽而她又说:“烟花芳华,拼尽一生,只为这一刻灿烂,烟花易冷,朝华再难觅。”
李煦抱起她说:“皇后又多愁善感了,烟花的美本就在一瞬间,但皇后的美却一直在朕的眼里。”
其实沈念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此时她揣测得问:“皇上,你爱的到底是我,还是皇后这具身子?”
李煦大笑:“小狐狸,这有区别吗?”
沈念撅着嘴说:“自然有区别,你每夜痴缠的不就是这具身子吗?”
李煦被逗乐了说:“倘若如此,为何那几年朕不喜欢皇后,后来你回宫朕就喜欢了呢?”
她提溜着澄澈的眼眸,暂时相信了他的解答。
“咦,你看那两个人!”
街上月白袍的高大男子在和一个丹彤色罗衫裙的女子说话。
“是宋爱卿。”
“是初雪?”
李煦若有所思说:“不如朕给他们赐婚,皇后觉得如何?”
沈念说:“先看看,两情必要相悦,才能幸福到白头。”
话音刚落,就看到宋宣明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初雪怏怏的低头,看样子是表白失败了?
“哎,这个宋宣明怎么回事?初雪多好啊,长得出挑,性格又温婉,皇上你改天好好教他做人!”
李煦拦腰抱起她说:“朕知道了,这里起风了,朕抱你回去暖暖,朕想要你。”
见他眼眸放光,沈念疑神疑鬼的毛病又出来了。
深夜,坤宁宫内殿传出刺耳的吵闹声。
沈念把茶杯砸到地上,像个凶巴巴的小母鸡说:“皇上爱的根本就不是我!骗人!嘤嘤嘤。”
李煦过来哄她:“皇后,朕爱的肯定是你,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你是朕唯一的女人。”
沈念撒泼哭着说:“根本不是,皇上第一个女人是皇后,是在月泉殿,不然钰儿怎么来的?不是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李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到底在说什么?
女人的心思,男人难以揣摩。
自从沈念坦白她不是皇后以后,性子越发的骄纵,稍有哪句话说不对了,马上横眉冷对。
刚坐到她旁边,准备了一番说辞安抚她,只听她哭喊着说:“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走啊!”
李煦气急,喝令:“皇后过分了,普天之下,没人敢和朕如此说话!你被朕惯得骄纵无礼!今夜好好思过!”
见她哭的伤心,大喊:“更衣!给朕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