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进来,伺候李煦更衣,送他出门。
殿门关上,过来怯怯的说:“娘娘,您最近怎么了?总是吵闹,这样下去,皇上真翻其他牌子怎么办?各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沈念头埋在膝上说:“本宫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里难受,总是疑神疑鬼,我这样子连自己都讨厌。”
“娘娘安歇吧,奴婢明日让太医院开几副安神治燥郁的药。”
李煦龙辇之上琢磨沈念到底为何如此反常。
小许子见他眉梢微蹙,问:“皇上想去哪里?若是想去别的宫,奴才马上让去准备。”
李煦白了他一眼,骂道:“蠢奴才,去南书房。”
女人心海底针,朕宠幸皇后,即便她是另一个灵魂,这有什么区别吗?
南书房里,龙榻之上,睡意全无,李煦在酥油灯下画画。
一幅画很快就收笔了。
“小狐狸,朕画你也画得入目三分,明日拿给你看,必定会抱着朕感动到流泪。”
殿门悄无声息的开了,忽闻见一股甜丝丝的玫瑰花香。
景贵妃身穿薄纱霓裳裙,勾勒出婀娜的玲珑身段,单发髻低垂,吊凤眼妩媚,端着一个盘子步步生莲走过来。
“臣妾见过皇上!”
李煦眼都没抬说:“大半夜,爱妃来做什么?”
景贵妃一眼扫到了檀木矮桌上的画,不就是皇后吗?
心里嫉妒的要命,却依然笑着说:“皇上画的皇后娘娘簪星曳月,倾国倾城,实在美的摄人心魄。”
一边放下盘子,拿起瓷盅恭敬的说:“皇上,这是臣妾特意炖的粉糯鱼翅羹。”
李煦冷漠的说:“朕不饿,爱妃回去吧。”
景贵妃坐在身后,趴在他肩膀上说:“皇上,你日日宠着皇后,才会让她恃宠而骄,倘若你也能看看其他妃嫔,皇后必定会转过头追着您跑。”
李煦的眼眸一亮,不错,这半年来他一直宠溺皇后,皇后才越发不讲道理。
他怼肩膀说:“爱妃坐到对面说,朕喜欢安静,不喜欢旁边坐着人。”
景贵妃翻白眼,心想,那你怎么日日要皇后贴着坐?
玫瑰花的香味在封闭的殿内淡淡弥漫着,景贵妃不断的挥长水袖,香味更加迷醉扑鼻。
李煦的眼睛逐渐有些迷离,手里的狼毫笔也慢慢的不听使唤。
预感到不对,他朝殿外大声喊道:“来人!”
殿外恰好没人,他的手已经有些颤颤巍巍,拿过旁边的茶壶,从头上往下浇。
脸上全是茶水,瞬间清醒了一些。
“景贵妃大胆!”
景贵妃心里有些慌,但看李煦的状态似乎没那么快恢复,上前抱住他往龙榻上扑。
刚扑倒,李煦迅速的从她头上拔下金簪。
抵住她的脖子,虚弱的吼道:“起来!”
景贵妃有些慌,手往脖子边抵挡,被他威逼起身。
此时玫瑰迷香的效果到了浓度高的时候,李煦摇摇欲坠。
景贵妃一把环腰抱住李煦,娇媚的说:“皇上,您就不要挣扎了,臣妾已经把殿外的人都支走了,没人能来坏咱们的欢好。”
说着拖着软绵绵的李煦到了龙榻上。
细长的手指,美艳的蔻丹,拨开李煦的外袍,露出里面白丝薄透的内袍,汹涌起伏的胸肌,让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趴到他的胸口,妩媚的说:“皇上,婉儿早就想和您在一起,婉儿一定好好伺候皇上尽兴,婉儿想要生一个皇子,和皇上一模一样。”
李煦伸手往矮炕桌上抓瓷杯,被景贵妃一把抓住。
调笑的说:“皇上,您就不要挣扎了。”
李煦嘴里喊着:“皇后,皇后…….”
景贵妃长指撩拨他的唇边,说:“皇上,何必只想着皇后,百花齐放才是君王之道,这几年你还没吃腻皇后这棵草吗?”
她爬上去,娇媚的身子刚要缠绕身下精干的身体,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喝令!
“大胆景贵妃!”
景贵妃一慌,翻倒到龙榻下面,狼狈的爬起来。
沈念此时身披凤鸾长绒披风,眼神狠厉的走过来,身后跟着连枝和柳嬷嬷。
她快步的走近李煦,抚摸他的脸说:“皇上?醒醒?”
把他的外袍拉好,对景贵妃说:“景贵妃,你胆敢用媚香祸害龙体,本宫罚你一年俸银,关禁闭三个月,超宫规一百遍!”
景贵妃强装镇定叫嚣:“皇后,你怎么敢?本宫可是太后的亲侄女,恭亲王府的女儿!”
“就凭本宫是皇后!还不滚!倘若让宫里的人都知道贵妃用媚香,太后娘娘的脸往哪里放?传到宫外,恭亲王府的脸又往哪里放?!”
景贵妃想到李煦不止一次喝令宫中不许用淫秽之物,倘若明日被他罚,那势必比皇后罚的要重,赶紧慌乱的连鞋子都没穿,就往殿外跑!
此时小许子才赶进来,看到如此,跪在地上请罪:“都是奴才的错,求皇后娘娘责罚奴才。”
沈念说:“准备些热水端上来。”
抱着李煦,他燥热难耐,使劲的往她身上蹭。
热水端上来,其他人都退下,殿门关上。
沈念拿锦帕浸湿给他擦脸,却被一把拉到身上。
眼尾微红,俊魅野欲,浑身滚烫,唇边的热气泼洒到她耳边。
颇有些委屈的说:“皇后,你怎么才来?”
还没等沈念开口,娇艳欲滴的朱唇就被紧紧的吸住。
她才想起忘了开窗,两只手怼他,却被一把抓住。
“皇后给朕解毒,朕只要你。”
听这话,腹黑帝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清醒,还是装的?
沈念没好气的骂道:“臣妾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被人家给睡了?笨蛋!”
李煦歪着头,双颊如熟透的苹果,薄唇上扬说:“谁让皇后把朕赶出来,这样很危险,明白吗?还敢吗?”
使劲啃咬湿软的唇瓣,殿内的迷香逐渐把沈念也迷的昏昏沉沉。
从抗拒到配合,半褪衣衫,目眩神迷,凑上去亲他。
他有力的把住她,热吻如海浪,润泽淋漓间,眸色骤然一深,引得她脸颊潋滟,头皮发麻,泪水涟涟。
关雎宫里,景贵妃把自己关在殿内,无声的哭泣,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羞辱,这是她自找的,从龙榻上翻下去的人恐怕没有第二个!
蔻丹掐入手掌里,愤恨的眼神,咬牙切齿的说:“皇后,咱们等着瞧,我才是这个宫里笑到最后的人!”
脑海里出现那个身穿鹅黄色罗衫裙的女子,点着她的额头教育说:“婉儿,心思要正,不要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别人,不是你的更不要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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