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在边疆打了五年的战,曾经流过的血,受过的伤,送走了多少昔日的战友,你们这一些身居朝堂的堂堂三尺男儿,在这一段时间了,你们又做了什么?”
晨曦的声音拉回了众人的思绪,她的责问让众人觉得羞愧难当,垂下了头。
“除了纸上谈兵,你们会做什么?你们上过战场吗?杀死过一个敌人吗?知道那温热的血液洒在脸上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受吗?你们知道在那遍地残骸犹如人间炼狱的战场上,支撑着我活下来的信念是什么吗?”
身躯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晨曦深吸一口气,平静的开口,“是家。”
“国破何以为家?在那个时候,我终于明白我的亲生父母为什么会为了那寒苦的边疆,甘愿赔上自己的性命,因为这一道防线后面,是无数人的家园,所以哪怕再苦再难,未将侵略者赶回去之前,我从未动过回京的念头。”
“后来先帝去世,一道圣旨宣我回京,一直到了现在,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亲人离我远去的悲伤之中,京中流传的流言蜚语,本宫不是一无所知,我只是希望流言蜚语能够止于智者。”
“可事实上,”晨曦摇摇头一声苦笑,“你越是忍让越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昨日,张大人家的庶女能够闯入我的公主府指着我的鼻子一通辱骂,今日,你能当着文武大臣的面污蔑我。”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那是原主记忆里,最贴切边疆的诗句。
“本宫在边疆生活了五年,无论是边疆的将士还是普通老百姓,都对我赞赏有加,对于你们,我从来就不指望你们能对我毕恭毕敬,敬重有加,但我希望你们给予我最起码的尊重,因为这是我应得的。”
晨曦的这一番言语铿锵有力,震撼人心,或许朝中的文臣不懂,可是对于朝中的武将来说,边疆的寒苦,就连他们这一些自诩男子汉大丈夫的人,有时候都会觉得难捱,更何况镇北公主可是先帝捧在手掌心的心头之宝,珍贵无比。
莫说是让她受伤,就连吃一点点的苦都是不可能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却在那寒苦的边疆生活了五年,赶跑了无数的侵略者,保卫了边疆的安宁。
这样身怀大义的人,是如何会成为京中人人厌恶,唾弃的恶毒之人?
若她这般也是恶毒的话,那这世间就没有能够称得上的大仁大义之人了,看样子,传闻也是不可靠的,所有的事情,还是需要眼见为实。
“公主刚刚说张大人家的庶女居然敢擅闯公主府?”一直坐在皇位身边的摄政王叶蔺翔忽然开口,清冷的声音清晰的响彻了整个大殿,“本王居然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皇家的威严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可以侵犯的?”
张东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的犹豫。
和原主不同,摄政王叶蔺翔的威名在每一个当官的心中绝对排在了第一位,无论是他过人的才智,隐忍还是狠辣的手段,都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刻下了深刻的痕迹。
当年的摄政王可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所生,其母是先帝喝醉之后宠幸的,后来因为有了他其母才被先帝想起,随意的给她封了个位份,之后就置之不理。
低微的出身,毫无背景可以做后盾,小小的摄政王不仅仅是后宫之中嫔妃欺辱的对象,就连一些稍微有点地位的宫女太监也能踩上一脚,这样的情况在摄政王的亲母去世之后,情况就更加严重了。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就是这样毫不起眼,软弱可欺的皇子,偏偏在先帝病重的时候,打倒了无数的皇位继承人,更是在先帝去世之后,又辅佐年仅八岁的的小皇子登基为皇。
这样看似随意的举动,在所有人看来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了,先帝的其他儿子死的死,残的残,没有能登基大殿的,除了摄政王之外,就只有年幼的皇帝。
虽说现在是摄政王,可难保以后,毕竟皇帝还这么的小,不可能会有子嗣,按照皇位的继承顺序,幼帝一死,可不就是摄政王叶蔺翔继承王位吗?
要说这两者之间的区别,那就是摄政王当初要是继承王位的话,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在天下人的眼中,叶蔺翔就是一个不择手段,不惜残害自己的亲人也要登上皇位的人,这样的皇者,终究做的不安稳,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人推翻。
但要是幼帝早夭,再无更好的选择之下继承王位的话,那就是名正言顺,光明正大。
所以,所有人一致认为,幼帝不过就是一个傀儡皇帝,等到时机成熟,必定会被叶蔺翔除掉,,因此没有人会在意幼帝,反倒是对与叶蔺翔更加的忌惮和尊敬。
这也就是张栋林一听到叶蔺翔稍有不虞的语气之后,连忙请罪的原因。
“摄政王息怒,此事定有什么误会,小女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请摄政王明鉴,还小女清白。”张栋林大声喊冤。
“呵呵---”晨曦一声冷笑,漠着一张脸看着意有所指的张栋林,“张大人的意思是在说本宫是在污蔑你的女儿了?那请你告诉我,我为何要这么做?对我来说可有什么好处。”
“臣不敢,”张栋林开口否认,经过刚才那一出,他也算是看出来了这镇北公主也不是好惹的,自然也不敢像刚刚那样的放肆。
“臣只是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臣愿用自己的性命担保,小女绝不可能会做出这样有失教养的事情,还望公主不要误会。”
晨曦重新坐回高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漠然的说道:“没有误会,这件事本宫就是当事人之一,你既然觉得不是你女儿的错,那就是说,你觉得这是本宫的错了,张栋林,谁给你的胆子敢质疑本宫。”
“臣......臣......”张栋林一时哑口无言,这件事应下来不对,不应下来也不对,根本就是一个烫手芋头,无从下手。
“既然张大人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那也就是说镇北公主所言属实。张栋林,对于本王这一判断,你可有什么异议?”
叶蔺翔看到这样的情况,一锤定音,直接宣判结果。
“臣---,没有异议。”
摄政王都这么说来,他要是还有其他的异议,那就是嫌自己的命太长,诚心找刺激。
“既无异议,这件事就由本王来说宣判,俗话说得好,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既然是你的女儿犯的错,看在她是初犯,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尚在闺中,那就由你来代替她受罚吧。”
“罚你这个月闭门思过,好好教导你的女儿,这个月里,没有宣召,不得踏出府门半步,违者,处罚加倍,各位对于这样的结果,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叶蔺翔看到张栋林这样干脆利落就认了错,也不好责罚的太过,毕竟蓁蓁现在在外的名声实在是有些狼藉,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说不定又会被牵连,纵使他有心为蓁蓁报仇,也得看清现状,他只好从轻处罚。
“臣等没有异议。”
口中是这么说,可是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有谁知道?
张栋林对与晨曦的恼恨可是有增无减,如若不是这镇北公主苦苦相逼,他有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千错万错,都是镇北公主的错。
等着吧,这件事不会就这样轻易揭过去的,今日受到的屈辱·,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还给镇北公主的。
“既然众位没有异议,可还有什么要议的?若无事,便退朝吧。”
叶蔺翔现在的心里有千万的疑问想要翁晨曦,根本无心执掌朝政。一见这件事情事了,便迫不及待的说道。
“臣等无事可议。”
“退--朝--”太监掐着尖细的嗓音说道,众人有秩序的退出。
“镇北公主,摄政王有请,现在在御书房等你。”
晨曦前脚才踏出大殿,后脚就要太监跟了上来,俯下身在晨曦身旁说道。
“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复命吧,我随后就到。”
晨曦目视前方,平淡的说道。
“奴才遵命。”
“九九,你说他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人?”
晨曦一想起刚刚叶蔺翔自以为隐蔽,实际上早就被她察觉的火热眼光,心里已经暗暗肯定,只是还是需要求证一番比较保险。
“没错,”九九出声,“顺便一提,反派大BOSS对于宿主的好感度高达94,即将接近满分,对于这样的情况可是很危险的。”
“危险?”晨曦疑惑,为什么会危险,这样的好感度明明就要满分了,哪里来的危险。
“宿主啊,”九九一声叹息“你还是太嫩了,这样的好感度说明对方对宿主的初始好感度极高,但是没有满分的情况那就是以下几种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