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老祖宗!”魏文耀脸上立刻换上出得体的笑容:“欣瑜和小墨林昨日打扰你们了。家母一日没见的小墨林,想得紧,我这才天一亮就过来接他们母子。”
要不是知早道昨夜魏文耀在碧水庵与妓子姑子厮混了一夜,大家还真的就相信他的话了。
老夫人点点头:“嗯,你带他们母子回去吧。以后记得,一旬要回来玩一日,不要像以前那样,瑜儿的身体都拖垮了,我们作为娘家人最后一个知道。”
“嗯嗯。是是。”魏文耀点头如捣蒜,拉过萧欣瑜的手,冲大家告辞后,就拥着萧欣瑜走了。
此刻的他温柔体贴,哪里看得出半点杀机。
萧欣瑜面沉如水,魏文耀靠她太近了,那淡淡的脂粉味夹杂着香火气息,这些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以前她也曾从魏文耀身上闻到过这些味道,他当时怎么说的呢?他说是在佛堂沾染上的,她就信了。
呵呵,萧欣瑜心中涌上一股悲凉,这就是自己当初要死要活非要嫁的男人,到头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说不定连那一场美丽的邂逅,都是魏家人设计的圈套,只有她这个傻瓜,甘心情愿的往这圈套里钻。
因萧欣瑜这半年来都是这样沉闷的样子,魏文耀也没有起疑心。他低头看着小墨林,此刻孩子正瞪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他。
“小墨林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魏文耀眼睛危险的眯起试探道。
萧欣瑜低头看了小墨林半晌,不置可否的说道:“可能是镇国公府如今转运了,小墨林住了一晚上,沾上了一些福气吧?”
“哦,是吗?”魏文耀眉心突突一跳,心里暗暗警觉起来。怪不得母亲昨日听说萧欣瑜母子留在镇国公府后大发雷霆,是镇国公府已经转运的原因吗?他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如果镇国公府转运之后,影响了魏府气运的话,他魏文耀第一个不答应。
萧欣瑜瞟到了魏文耀眼里闪过的阴狠,心就好像被挖了无数刀一样,疼得无法呼吸,滴着淋漓不尽的鲜血。
魏文耀却万万没想到,就在他的身边,此刻两个三岁多的小孩子,正隐了身关注着他的一言一行。
萧凝音感觉到了萧欣瑜的悲伤,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摇了摇。
萧欣瑜感受着小手的触摸,心中稍稍好受了一些:还好,她还有心疼她爱护她的家人,镇国公府永远都是她可以依靠的坚实后盾。
除了萧冰雁姐妹几人,镇国公府的所有的女眷都隐身跟着萧欣瑜来到了魏府。
她们大大方方的走进魏府,没有受到半点阻拦,一个个感觉既新奇又亢奋。
随她们一同来到魏府的,还有隐了身的暗卫。
那些暗卫因为贴的隐身符不一样,她们并不能看见他们。
魏文耀刚把萧欣瑜母子带回魏府,魏从文就得到了消息,他急匆匆的带着侍卫赶来,在前院就将萧欣瑜母子拦下来了。
“萧欣瑜,你身为人妇,擅自夜不归宿,该当何罪?”魏从文阴测测的盯着萧欣瑜说道。
萧欣瑜脸上没有半分惊讶,她斜睨着魏从文,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幅度。
“魏侍郎,你们家把女儿回娘家小住一晚叫夜不归宿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的是可笑至极!说吧,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别藏着掖着了!”
魏从文脸色变得难看,怒斥道:“萧欣瑜,镇国公府就是这样教你与长辈说话的吗?”
魏文耀转身冷眼看向萧欣瑜,就好像看一个死人一般。
他见魏从文生气了,劝慰道:“爹,你跟她一个将死之人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当他转头看向萧欣瑜时脸色顿时变得狠厉,魏文耀朝着侍卫一挥手:“将萧欣瑜母子都抓起来!”
“是!”侍卫上前,将萧欣瑜五花大绑起来,就连她怀里的小墨林,也被绑得跟粽子一样。
萧欣瑜自己被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见小墨林被绑成蚕蛹时,就好像魏家拿着刀在她心上划了一刀又一刀一样。
“魏文耀,这就是你急着接我们母子回来的目的。”萧欣瑜怒视着魏文耀:“我萧欣瑜究竟犯了哪一条律法哪一条家规,你们要这样对我?”
“萧欣瑜,你以为老子当初为什么要娶你?”魏文耀不想再装了:“不过是你的八字旺我魏府而已。既然你旺我魏府,那就物尽其用,永远呆在我魏府祖地,世世代代保佑我魏家繁荣昌盛吧!”
魏从文摆摆手:“把萧欣瑜带走,马上送往我魏家祖坟。午时一刻准时活埋,不得有误!”
“是!”侍卫领命带走了被伤透心的萧欣瑜。
冷傲云、老夫人和大长公主还有一部分暗卫赶紧跟上,其他人都留在了魏府,伺机救人。
魏文耀看着萧欣瑜离开的背影,心中没有半点愧疚。
他志得意满的对魏从文说道:“父亲,静闲师太让我带话回来,午时初刻她一定赶到,今日就将萧欣瑜生下的那几个兔崽子全部都用来祭阵。师太说,她又掐算了一下,他们四个人一起祭阵,可以延长魏家的福泽。”
魏从文立即转身对着碧水庵的方向虔诚的拜了拜:“多谢师太为我魏府考虑周全,他日魏府的荣耀,定为师太塑金身日日朝拜。”
萧珏等人看着这一幕,恨不得马上就把魏家父子砍了,以泄心头之愤。
“把墨林带上,先去阵眼处看看。”魏从文说完,背转身就走。
侍卫抓着小墨林,将他提起来跟在魏从文后面。
镇国公府的人,浩浩荡荡的跟在他们身后。
魏从文走了几步,扭头四处看了看,奇怪的说道:“我怎么感觉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后背呢?”
魏文耀回头看了看,笑道:“父亲,你是太紧张了。你啊,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吧。今天午时过后,一切都成定局。”
“过两天,咱们再派人通知镇国公府,就说萧欣瑜带着几个孩子出门玩耍,遇到了山匪,母子五人尸骨无存,不就行了。”
魏从文摇头:“文耀啊,镇国公府那些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魏文耀不屑的摇头:“父亲,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镇国公府的那些人,依儿子看啊,都是一些感情用事的草包,不足为惧。”
魏从文深吸一口气叹道:“但愿如此吧!”
镇国公府-众草包:
忍不住了,想拔刀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