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仔细检查了之后,确定没有问题,这才气势汹汹的离去。
慕拾柒坐在床边,听着黑衣人闯进隔壁客栈中的声音,陷入了沉思。
等那些人走远了,她才让翠儿在房间里看着,自己进入了烝灵空间。
这里面比以前更宽广了,地形地貌也发生了变化。
不变的是那一座宫殿,殿宇中央舞风大师的雕像依然栩栩如生。
慕拾柒站在玉雕面前,看着与真人一般无二的父亲,不由自主的发问:“爹爹,你和娘亲究竟去了哪里?”
这些日子以来,慕拾柒也曾让第七楼的弟子帮忙打听父母的消息。
可他们打听到的,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
更加隐秘的消息,根本就打听不到。
慕拾柒的心中,既要忧心父母的安危,如今又多了一个百里御风。
本来以为,百里御风会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谁知道如今却是宣王称帝。
慕拾柒抱住玉雕的胳膊,把头埋在雕像的肩膀上。
突然,玉雕动了起来,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真人。
慕拾柒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父亲,难以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拾柒,我的女儿,你都这么大了。”如今的慕天岚看起来有些显老,说话也是中气不足。
慕拾柒顾不得其他,抓住慕天岚的手,急切的问:“爹爹,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出来见我?”
“孩子,爹爹不能陪你太久,只能告诉你,不要为爹爹担心,我和你娘亲都很好,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慕拾柒没有忽略慕天岚口中的暂时二字,她重重的点头:“爹爹,你和娘亲在哪儿?我去找你们。女儿现在已经神魂合一了,还拿到了舅舅的神之力。”
慕天岚淡淡的笑了笑:“那真的是太好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爹爹在哪里的时候?等时候到了,爹爹拼死也会告诉你。”
“爹爹,我现在已经在星云大陆金羚郡了。”
慕天岚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不然爹爹还无法来见你。”
慕拾柒还想说什么,慕天岚又变成了冰冷的玉雕,静静的立在殿宇中央。
慕拾柒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爹爹娘亲暂时平安,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
慕拾柒转身,走向匆忙间放在大殿角落里的风伯。
他的呼吸已经强劲有力多了。
刚才在客栈里,慕拾柒还没有来得及分析风伯是中了何种毒药。
此刻,进入了烝灵空间,一切都容易多了。
慕拾柒取了几滴风伯的血液,走进那一间放着各种奇怪的机器的房间。
那些机器和仪器,能够快速的帮慕拾柒分析出风伯血液中所带有的毒素成分。
一刻钟之后,慕拾柒从房间里出来,拿着分析结果走进炼丹房却寻找现成的丹药。
那些丹药可是慕天岚炼制的,品级挺高,很多都是珍贵的药材炼成的,药效也比普通的替代药材炼成的丹药好得多。
很快,慕拾柒就找到了可以给风伯解毒的丹药。
风天宁给风伯下的毒,说到底并没有什么创新的地方。
这些毒素,慕拾柒曾经在慕容春的天香楼见到过。
慕拾柒拿着丹药,走到风伯身边,将解药喂到风伯的嘴边。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看见了慕天岚的玉雕,眸光暗了暗,抓住风伯的手臂两人就出了烝灵空间。
“小姐。”翠儿正焦急的等慕拾柒回来,看见她带着风伯出现在屋子里,小声的喊了一句。
“嘘!”慕拾柒示意翠儿,把风伯移到床上,随后再给他服用解药
风伯解药服下之后不久,呼吸就均匀了,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慕拾柒再给他针灸了几针后,风伯就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落在慕拾柒身上,先是一愣随后很是诧异。
慕拾柒显然是改变过自己的容貌的,虽然看起来还是像她,可容貌却逊色不少。
原本的她那是倾国倾城,惊艳了天下。
而今的她,只是有点清秀而已,太过寡淡,让人看了一眼后绝不会再盯着看第二眼。
“拾柒小姐!”风伯喊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声音犹如蚊吟。
“风伯,别急。”慕拾柒示意风伯别说话:“我虽然解除了你身上的毒,可你震断的经脉还没有接好。你再稍等片刻,我为你把经脉接好了咱们在说话。”
风伯眨了眨眼睛,内心还是有些惊讶慕拾柒怎么来到了星云大陆了?
他当然还记得,他的儿子孙子这两个不肖子孙,给他下毒,还在最后关头一起出手震断了他的经脉和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
就是现在这个时候,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胸腔里那中无以言说的痛。
显然慕拾柒给他服用了镇痛的药物,虽然痛感不是很明显,可风伯觉得自己的胸腔里空落落的,就好像那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虽然他不知道慕拾柒给他服用了什么丹药,但他知道慕拾柒拿出来的丹药肯定是无价之宝。
慕拾柒这才又抓了一把丹药,让他张开嘴全部都吃下去。
随后,风伯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肾肺似乎在慢慢的长出来。
渐渐的,他的胸腔被塞满了,拿着空荡荡的感觉一去不返。
这时,慕拾柒又扶起风伯,双手运气抵在风伯的脊柱之上。
风伯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慕拾柒的手掌里流出来,逐渐充满了他的全身。
那些断成了碎末的经脉,也慢慢的重新长在了一起,最后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强健。
风伯只是注意自己的身体变化去了,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慕拾柒做完这一切,依然那么的轻松。
就好像为人续经脉,是一件简单不过的事情。
金羚郡郡王,风天宁坐在郡王的宝座上,俯视着双腿打颤的父亲风雪染。
“爹爹,你真的好本事,儿子我劳心劳力只不过封了一个郡王。你倒好,一步登天成了亲王了!”
风雪染眼里是对风天宁浓浓的惧意:“儿子,爹爹这亲王的位置,以后不还是你的吗?”
风天宁皮笑肉不笑的扣了扣椅子扶手:“对!父王说得很对。儿子只希望我当上亲王的那一天早一点到来。”
风雪染的脸色特别的难看,这句话要他怎么接?
一般来说,爵位都是父传子,而且是在父亲寿终正寝之后,才会穿过儿子。
风天宁的意思,不是想让他早一点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