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看宋令钊脸红耳赤的样子,觉得有必要跟孙子上一课X教育,以免这孩子的三观跟眼睛一样被人荼毒了。
于是,宋令钊跳进了祖母的车里,盘膝坐好,正襟危坐,一双铜铃大眼看着宋慈。
宋慈:“……”
一时默然。
事实上,她也没真正当过妈,要咋和一个青春少男说那方面的事,这好像不太适合啊。
“祖母?”
“啊?”宋慈回过神来,脱口就问:“你当时怎么在那个地方的,除了你,还有谁在,那两人没发现你吧?”
要是发现宋令钊,那他的安危怕是要注意一下,谁知道那男的,会不会为了灭口干点什么。
宋令钊回道:“信王府那个小王爷找上我了,说是要报恩,我这躲着他,走着走着便到了那庭院。祖母您放心吧,凭他们,还能发现我?我可是带着小王爷躲上树了!”
“你这话是说小王爷也在现场?”宋慈震惊了。
哦豁,那对野鸳鸯药丸!
他们是大人不去掺和这种破事,可小王爷也看了个正着,他会当没事儿发生?
现在的孩子都是人小鬼大,八岁的年纪,再不懂事也该知道男女有别了,更别说那两个自己的亲眷在那拉拉扯扯。
怕是这事会很快传到信王那里。
“他亦在。”宋令钊道:“祖母放心,孙儿已是提醒过他,莫要大咧咧的就去质问抖事儿。”
宋慈挑眉:“哦?你觉得不该说?”
宋令钊沉默着,道:“孙儿只觉得,在那等场合并不适宜,毕竟那会在治丧。他若是贸然在众人面前抖出这事,只怕不易收场,轻易得罪人,也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宋慈来了兴致,道:“来,说说你的看法。那场合不适宜,那是过后可说了?”
宋令钊没回话,倒不是在心软啥的,而是想着,若他是夏且,遇着这个事,该怎么办?
他不太懂。
宋令钊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在宋慈鼓励的眼神下,讪笑道:“祖母,我没阿杰聪明,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也不知咋办。”
“谁说你不聪明的,你既然能提醒那小子别去当场质问,就是知道什么场面说什么话,你可别妄自菲薄?阿杰他腹黑,你性子直来直去,倒很少玩算计的心思,但未必就代表着你不聪明,你不懂,只是你没那习惯去谋算。”
宋令钊被夸得脸红,挠了挠头,道:“祖母,我有您说的这么好么?”
“自是有的,每个人都有他的闪光点,你也有,所以别和谁比,阿杰也有比不上你的,比如身手。”宋慈当着知心祖母,鸡汤一碗接一碗的灌过去,直把某个傻憨憨灌得心花怒放。
“那是,他就没我能打。”
宋慈浅浅一笑:“所以你别说自己笨了,你不懂的事,大可以去换位思考,若是你,当如何?”
“孙儿不知,大概会和最信任的人说吧,如我是他,大概会和信王说,因为他断不会害他。”宋令钊道。
宋慈含笑点头:“没错,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就该求助大人,求助你最亲近信任的那个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事一旦说穿,那个王氏估摸就会没命了,如此,你还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