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离翻开折子,一长串的名字映入了他的眼帘。
“拂柳帮,翠虹寺,无念派,蚀精会.....”
拓跋离看的一阵头大,这一长串的势力,尽都是些帮派组织。
他本想这城中万一能有一个两个家底深厚的商业家族,能将自己的产业拓宽一下,没想到,却都是些叫花子,人贩子,二傻子办的帮派势力。
拓跋离将折子扔在一边,对着黄汉三吩咐道:“除了寺庙,将城中这些个臭虫们都肃清了吧,收缴的赌场,青楼,酒馆都充公。”
他又想起那日救下的几个女子,“城中的黑市可多?”
“也有七八个,属下去调查过了,没什么好东西,都是些人贩子的生意。”
拓跋离眼神发冷的道:“派人把他们都给我清理干净,把那些个人贩子头目枭首,挂起来,将他们买来的人先给我养着。”
黄汉三也感知到了拓跋离的冷气,当即道:“是,首领。”
“另外,设立人行,商河坨只允许买卖响马,盗匪一干的奴隶,城中居民没有卖自己儿女的权力。”拓跋离顿了顿道:“要是有人因为吃喝嫖赌要卖儿卖女的,抓起来,枷十日。发现逼良为娼,骗人为奴的,同样处罚!”
黄汉三听的心惊,这样的惩罚不可谓不重,枷十日怕是骨头也得烂了,根本没有活着的可能。
看来首领是铁定了心要改革啊!
他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首领希望谁来做这件事?”
此音落罢,只见一虎背熊腰的男子昂首阔步的走进来。
他抱手行礼道:“伟大的首领,您的奴仆天风来了。”
拓跋离看见来人也是大喜,天风的出现也就预示着六千辅兵已经抵达。
拓跋离站起身来将天风扶直,笑着道:“天风族长这次带了多少马车来?”
“回禀首领,儿郎们把大本营的五百余辆马车全部带来了。”
黄汉三闻言也是大喜,粮食的运输终于可以开始了,要不然拜上草原断粮的话,对他们的威信力可是不小的打击。
随后他又疑惑的问道:“天风族长,撼山军不是和你们一起出发的嘛,怎么没见有莘古来面见首领。”
天风闻言急忙解释道:“并非是有莘古故意延期,他们撼山军在出了拜上草原后,马儿们比人更受不了沙地,古兄为了不出现大面积马群死伤的情况,便放缓了行军速度,士兵们俱是步行,而且还要照顾马匹。”
拓跋离闻言点点头:“倒是我考虑的少了,本以为给撼山军配马会给他们增强机动性,如今却成了累赘。”
就算是三营的好马,在穿越沙地时也死了不少。
“首领,您下令吧,我现在就让弟兄们装车!”
拓跋离莞尔一笑道:
“天风首领不要急,带着你的弟兄们,先给我杀些人可好?”
天风闻言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道:
\\\"首领放心,我们辅军也俱是配了刀,背着弓的,要杀谁,您开口!\\\"
......
当夜,商河坨迎来了属于它的第二次杀戮。
大批的辅兵从城外开拔进入商河坨,直奔每一处有灰色收入的地方。
他们的单兵配备是铁刀,游牧弓和皮甲,虽叫辅兵,但平时除却修建工事的训练外,练得也是杀人技。
赌场中,十几个辅兵踹开门便直接冲了进去。
“奉首领命!查封此处,无干人等,趴在地上!”
赌客们惊得一一照做,而看场子的打手们在被乱刀砍死几个之后,也变得温顺起来。
青楼里,嫖客们裤子都脱了,结果冲进来大批的皮甲大汉,敢有抵抗念头的人便会被一刀砍死,他们走时还不忘调侃:
“你们继续!花了钱是合法的!”
但嫖客们哪还有兴趣,怕是要落下终身隐疾。
一时间,商河坨到处都是扫黑行动。
一排排被捆绑的帮派人士蹲在城主府前,而被人贩子关押的奴隶们也被合拢在一起一一查明身份。
若是有人是被骗的,那拓跋离便送他五十个铜板,安稳回家。
而没有犯过罪的奴隶,拓跋离则是赋予他们公民的身份。
但要是是强盗一类的奴隶,不好意思,缺的就是干活的!
一夜之间,商河坨便成了无任何帮派的文明城市,而完成这一切的,不过是拓跋离手下三线部队的五百人。
翌日清晨,拓跋离从床榻上伸了个懒腰,打开了房门。
而门外左右两道,已经跪满了双手被捆绑的人,十几个卫士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由于商河坨没有关押犯人的地界,只能将抓来的人往城主府送,但是涉及人员数量庞大,一直从前门排到了后院。
拓跋离从中间的过道向着前堂走去,看着沿途这些男女老人,还在不停的颤抖,他不由的笑着摇了摇头。
吃别人骨髓的时候,这些人可是比谁都积极,如今轮到自己被吃了,却又害怕的不行。
前堂,黄汉三早早等着他。
“首领,此次共抓二十三个帮派共计男女两千七百四十三人,收获奴隶五千,大部分是妓.女和工匠,另外商河坨一半的产业都被我们收编了。”
拓跋离点点头,“你多拟几封函告,让城中百姓和产业的老板们不要紧张,告诉他们我们此次只针对帮派。”
“是。”
拓跋离径直走出了城主府,穿过人群,来到西边的一个大院子中,这院子的后面还是院子,重重叠叠的,俱是住满了人。
“这些就是那些匠人们的住处?”
黄汉三闻言急忙上前道:“是的,按照您的吩咐,我把工匠们安排在了这。”
黄汉三知道拓跋离对匠人的看重程度,所以对这些解救出来的工匠不仅没有怠慢,反而大肉片子管饱喂了他们一顿。
毕竟,谁也说不准这些人中会不会有几个飞黄腾达。
拓跋离将十几个大院的人聚拢起来询问,一番问答后,拓跋离发现,这些工匠的种类还真是五花八门,有木匠,刀匠,金银匠,皮革匠,甚至还有掏屎匠。
但是从事军工方面的,却是寥寥无几。
而当拓跋离从剩余几十人中问何人能造甲时,却是鸦雀无声。
拓跋离顿感失望,不过很快释怀,毕竟甲胄是军国重器,会制甲的匠人肯定会被人严加看管,不会让他们流落民间。
正当他要去审视下一个地方时,一个瘦小的声音传来:“大...大人,我会扎片甲,但是不会做成甲。”
扎片甲,便是将甲胄的一个部件制造出来并组装。
拓跋离闻言亦是大喜,尽管不能做成甲,只要有扎片甲的技术,自己就不信研究不出成套的铠甲。
而拓跋离现在也不准备研究铠甲,而是准备建造给马穿的甲,所以片甲的技术,很可能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