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嘿嘿一笑:“你留在我这里的瓷器,加上我的一件官窑,一共给了三百七,那个菊瓣纹花浇,就给了二百一。”
我听这个价,都合不拢嘴了:“缝子钱,你自己扣,剩下的钱,打我卡里就行。”
李老板喝了口茶:“什么缝子钱,你不是缺钱么,以后再说,咱们卖出去就成啊。”
我笑着看着李老板:“成,那就谢谢你呗?”
“客气,明天咱们去收获,你也带一些钱,咱们把钱放在一起,一起去收。”
“对方什么门路,你确定能收到东西?”
李老板边倒茶边说:“这件事儿,王胖子可能没给你介绍清楚,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这个客户认识很多年了,他手里常年有货,东西还都不错,前几天找到我,拿了一件汉代的物件,问我要不要,我说要啊,结果他说让我明天过去,东西直接打包给我。”
我不解的问:“那你直接收了就行了啊。”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说东西不少,让我准备钱。”李老板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个四。
我看着他的手:“四十?”
李老板摇摇头:“四百。”
我吃惊的看着李老板:“四百,那咱们四个,一人一百?”
李老板笑着说:“我就是这样意思。”
“成吧,那我回铺子,准备一百出来。”
李老板赶紧阻止我:“不用,刚才不是卖了三百多么,我让他明天早上送现金来,然后你留下一百不就成了么。”
我点点头,明白什么意思了,笑着说:“感谢呗,知道我用钱,照顾我。”
李老板皱眉嫌弃的说:“总玩虚头巴脑的东西,咱们哥几个还说什么了。”
我嘿嘿一笑:“成了,那我先回去,明天早过来。”
李老板想了想说:“不用,明天你直接到银行等我们,咱们存完钱就过去。”
“成。”
回到铺子,花姐见我回来:“老公,师父怎么说?”
“师父让我找计叔,我去了,计叔说修完告诉我。”
李丹听说我去计叔那面,赶紧走过来:“小宇,我弟弟在那面怎么样?好久没去看他了。”
我看着李丹:“李博这孩子快出师了,但是吧,不爱说话,脾气还不好,你的说说他。”
李丹点点头:“的确,他就那个脾气。”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就是惯得,你的收拾他,要不以后社会上吃亏,计叔生气就麻烦了。”
“好,我知道了,下次我说说他。”
李丹走后,花姐笑着说:“你去二楼休息吧。”
我点点头:“行。”
来到二楼,胡子哥一个人在看书,见我来了:“小宇,回来了。”
“回来了。”
我刚坐下,胡子哥给我倒了杯茶:“小宇啊,不是我不告诉你,有些事儿,你也知道,需要刚哥同意才行,要不我也没办法,你的理解。”
“理解,我知道,我又没埋怨你,对吧。”
胡子哥有些心虚,笑着说:“听说明天去收货,我晚上请大家吃饭。”
“不用了,别来虚的了,跟我详细说说就行。”
胡子哥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闪躲:“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当时送医院了,就成这样了,后来运回北京,剩下你也知道了。”
我看着胡子哥:“你们是怎么做到,在我不知不觉的照顾李强这么多久,而且这么多年了,我还没发现?”
胡子哥笑着说:“大家轮流啊,你们出门的时候,我就去了,刚哥回来,时不时过去一趟就行,都有专门护士照顾,不需要人,每个月多少钱,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那你的意思,刚哥现在寻找祭祀的方法,就是为了救李强?”
“差不多,你就不要再想了,你就等着结果就好了。”
我点点头:“行吧,是我的问题,这么久没发现。”
胡子哥忍不住笑意:“这件事儿简单,主要是没想告诉你,也没提过这件事儿,但是小宇你放心,不管李强怎么样,你还是你。”
“我懂,明白,放心吧,我没什么情绪,我生气是因为你们瞒着我,心里不舒服。”
“小宇,你要知道,换做你,刚哥也不会放弃你。”
“明白。”
胡子哥叹了口气:“事儿,都过去了,那就让这件事儿也过去吧。”
我点头表示同意:“明白,不说了。”
胡子哥笑着问:“小宇,明天什么情况?”
“李老板有一个客户,在河南,说东西不少,所以准备过去看一眼。”
“什么货?”
胡子哥问什么货,意思是干净的,还是不干净的,比如说一些藏家收藏的物件,这种都是干净的,出土的东西,那就是不干净的,胡子哥的意思,就是问这批货,干不干净。
我摇摇头:“听话里的意思,不是什么干净货。”
胡子哥点点头:“那你们小心点,别出问题,不行就带几个安保过去。”
我琢磨了一会:“不用,李老板的关系,应该不需要。”
胡子哥呵呵笑了一声:“你打电话问问。”
我看着胡子哥,给李老板打了个电话,李老板说:“小宇,应该不用,认识不是一年两年了。”
“那就行,我就是担心而已。”
“不会出问题,放心吧。”
挂了电话,我对胡子哥说:“李老板说没问题,放心吧。”
我拿起书,好久不见,很长时间都没这么稳定了,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也就看了一个小时,就听见花姐喊:“小宇,下来一下,来人了。”
我放下书,来到楼下,客人还真不少,李丹忙着接待,来到柜台,花姐说:“那位老板卖货,你看下。”
有一个客户在结账,柜台另一边一个男人等着花姐,我走过去:“您卖什么?”
男人看着我,笑着说:“有一个唐五代的碗,你看能给我多少钱。”
随后打开一个锦盒,锦盒里是一件越窑的秘色瓷高足海棠杯,碗不错,没有任何磕碰,男人将碗拿了出来,放在柜台上。
“我当时三万淘来的,你给什么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