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生财之地的秘密是发现了,但是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那就是为什么谢家长子不让触碰生意?为什么谢家在津门所住之地的风水那么差?这是什么意思?另外,那些骨灰有什么含义?
同时,年成凯也搞清楚了马家庄的事情,很明显,马家庄闹鬼也是因为谢家庄被下咒了,因为要延续命运,就不断得献祭,这就是谢家庄为何一直持续不断死人的原因,而且他们需要的是原本相同血脉人的献祭,只有这样才能镇得住生财之地的那些地脉之气。也只有谢家庄的人才会觉得马家庄诡异,实际上马家庄没什么好诡异的,他们一旦进入那范围就会被幻觉所控制。
当然,早年遇害的那人,也不是什么被怨灵所害,就是被人杀死后,故意弄成那样的,目的就是不让人再去马家庄,一旦有人接近马家庄,久了也就知道那里不存在什么所谓的怨灵作祟。
当然,派去杀人的也是津门谢家的人。
这里的事情搞清楚了,那就应该回到津门去找谢家了,但是谢家有钱有势,关键是过去的事情,又事关异道,就算报警警察也不会管,也没办法管。
“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谢恩的事情,还有骨灰,”年成凯在回去的路上说,他的眼神一直望着火车窗外,“我想从那个洋人那里入手,搞清楚他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尉迟然道:“我总有一种感觉,我觉得谢家长子的事情不应该是我们追查的关键。”
年成凯看着尉迟然问:“为什么?”
尉迟然道:“我觉得那是障眼法,类似转移注意力,你想,从一开始我们就在关注谢家长子,没有想过追查根源,如果追查根源,这一切不就明了了吗?”
年成凯皱眉道:“还不能这么快下结论,回到津门再说,先查洋人,再探谢家。”
津门谢家,谢恩实际上一直在观察着家里四户的动向,也发现了最近几天内家里上上下下忙碌成一团,原因在于,他们的买卖出了问题。首先是食盐方面,虽说现在的管理和以前清廷的时候不一样,但是该上税还是要上税,可在袁世凯宣布退位之后,这天下就乱了,这一乱,秩序也就乱了,原本的北洋秩序变成了军阀自定秩序。关键的问题是,在津门这个地界上,只有地下土皇帝,没有明面上的皇帝,这里的人不仅三教九流都有,官场上的人更数不胜数,各地军阀都喜欢往这个地方跑,后来这些个军阀们就算下野了,也纷纷来到津门享受人生。
谢家生意大乱,但他们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毕竟如今袁世凯刚退位,天下又大乱,生意下跌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另外,各地军阀也向津门各大家族讨要军费,谢家也在其中,很是吃紧。
所以,谢家四户又重新聚集在了账房之内,商议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当然,这次谢恩也提前爬上屋顶,在之前的位置继续偷听下方的对话。
奇怪的是,按理说,所有人都应该围绕着谢长福,毕竟他实际上算是家中最大的,但所有人都看着丙号也就是负责当铺的谢登贵。
谢登贵坐在那沉思了许久道:“天下大乱,地脉肯定也出现了问题,有点紊乱那是自然的事情,就如当初清廷被推翻的时候一样,我们不应该慌张。”
谢乾祥担忧道:“四哥,会不会是老家那边出了事儿?”
谢乾祥此话一出,谢长福和谢元才顿时紧张起来。
谢登贵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却说了一句很让上方谢恩意外的话:“可是谢恩没有出现异状呀,如果老家出了问题,谢恩早就出问题了,但这几天他依然是活蹦乱跳的,所以,我估计应该与老家没关系。”
谢恩闻言,不明所以,这什么意思,老家出了问题,为什么我要出问题?下方的四户又商议了下生意上的事情之后,这才各自离去。
谢恩早已从屋顶上离开,回到自己的屋内,从四户的对话中他感觉到,父亲等下肯定会来看自己。同时,这次账房内的会谈,让他感受到了四户的冷漠,对他的冷漠,给了他一种,他实际上并不是谢家人,仅仅只是他们的一个工具而已,而他这个工具与冀省老家有着一定的联系。
果不其然,谢元才真的推开了谢恩的门,借口说白天听到他咳嗽,问他是不是有感冒风寒?谢恩忙道:“没有,谢谢爹关心。”
谢元才见谢恩脸色不好:“真的没事儿?”
谢恩摇头,却忽然问:“爹,为什么不让我碰生意呀?最近家里这么乱,我能帮上忙的?”
谢元才只是道:“恩儿,这是祖训,也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能轻易改的。”
谢恩只得作罢,实际上这也算是他无力的挣扎而已,他想在谢元才身上去感受温情和亲情,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也好。
尉迟然和年成凯赶回津门之后,年成凯先是想办法替尉迟然做了一个身份,然后又领着尉迟然去了津门的暗胡同。这个暗胡同只是一个说法,实际上就是异道聚集的地方,等同于冥市,不同的是冥市是专门做买卖的地方,而暗胡同是异道暂时的栖息地,所有来到津门的异道人士都会去那里,只有在那里才会感受到自在。
尉迟然第一次听说暗胡同这种地方,很是好奇。
年成凯反问:“在未来,没有暗胡同了吗?”
尉迟然道:“我不知道如何向你解释这一点,未来的世界和现在很不一样,异道有自己的生存环境,应该说,他们已经将自己与正常世界融为一体,每个人都有掩饰的身份,很多人甚至还是大商人。”
年成凯道:“那样最好,最好不要分彼此。”
尉迟然又道:“我们去暗胡同干什么?”
年成凯道:“去找冥耳,找冥耳查一查关于那个洋人的身份。”
尉迟然问:“那为什么不找冥耳直接查谢家呢?”
年成凯道:“你不懂规矩吗?”
尉迟然这才想起来:“你是说,谢家不属于异道,冥耳不会提供谢家的消息?但谢家的所作所为和最早的起源不都与异道有关系吗?”
年成凯驻足停下:“这就是关键所在,按理说谢家如果是那群异道人士的后裔,那么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就被异道盯上了,可我们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这就说明并不是。再者,如果所作所为与异道有关,就是异道的人,那么天底下的人都是,中国从古自今,每个人都遵循一定的异文化传统,但他们能算是异道的人吗?”
尉迟然心想,难道这就是谢家混淆正常世界与异道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异道的人注意吗?
年成凯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走吧。”
暗胡同真的是个胡同,胡同内住着很多户人家,也有做买卖的,看样子什么都有,只是这些人看尉迟然的眼神很不友好。毕竟在他们眼中,尉迟然就是一个外人,即便是有年成凯这样的逐货师领着,他们也不会放松警惕。
年成凯一再提醒尉迟然,不要说自己是孤军的人,因为此地的人都很反感孤军,准确地说是害怕孤军,因为这个组织无孔不入,似乎什么消息都想打探,各门各派一旦发现孤军都是杀无赦。
来到一户人家跟前,年成凯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个小孩儿,小孩儿看着年成凯,而年成凯则是从包内掏出一枚古钱币。小孩儿收下后,放他们进屋,领他们来到里屋后,只见屋内坐着另外一个孩子,是个小女孩儿。
年成凯进去后对着小女孩儿抱拳道:“逐货师年成凯。”
此时,尉迟然忽然想起了什么,那洋人难道是异道人士吗?他肯定不是呀,既然不是,冥耳又怎么知道他的消息呢?尉迟然已经来不及问年成凯了。
女孩儿却像个大人一样,让两人落座,然后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年成凯道出那个洋人,说了他知道的讯息,想知道洋人的底细。
小女孩儿闻言后道:“他是我们的同道中人,只不过不是我国的,而是他国的。”
尉迟然一听那洋人也是同道,这么说是外国的异道了?
年成凯自然也提出了相同的问题,小女孩儿道:“他是个德国的巫师,而且是世代巫师,从巫师大清洗中存活下来的人。”
这个洋人叫约翰.沃尔夫,是个德国贵族,但实际上他的身份是冒名顶替的,实际上他叫什么,冥耳也不知道。只知道,在这个沃尔夫来到中国不久之后,竟然来到异道拜访,算是一个外国异道在中国异道中登记了自己的身份,也算是示好,表明自己来这里只是做生意,只参与正常世界的事情,绝对不会与中国异道有什么冲突。
尉迟然明白了,年成凯也只是推测出了沃尔夫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所以,他来冥耳这里证实一下,如果冥耳说不知道,那么沃尔夫就是一般人,如果知道,不仅证实了他的推测,也可以获知他的真正身份。
可为什么年成凯不用同样的办法询问谢家的事情呢?
刚这么想,年成凯又道:“我还有第二个问题。”
小女孩儿问:“什么问题?关于谁?”
年成凯道:“关于津门八大家为首的谢家的风水问题,他家的风水如此糟糕,为什么运势还如此之好?”
这个问题仿佛是很难为小女孩儿一样,她皱眉,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小男孩儿,小男孩儿转身又进了旁边的房间,不久后走出来道:“两位,里面请。”
里面请?什么意思?里面还有人?
《孤军》无错章节将持续在青豆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青豆!
喜欢孤军请大家收藏:()孤军青豆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