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泽筵对上白团子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猛地推开谭濯,嗔怪,“孩子在呢。”
谭濯不满的瞪了眼白团子,“它又看不懂,怕什么。”
布莱狄:“......”
突然就没那么抗拒了呢。
他倒要看看这对狗情侣,看到他恢复那天,会是个什么表情。
肖泽筵:“就算不懂也不行,会吓着孩子的。”
现场后续有慕翊处理,肖泽筵跟谭濯带着白团子回了家。
在车上肖泽筵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谭濯。
肖泽筵手里摸着白团子,脸侧到一旁,看着窗外,情绪极度低落,“谭濯,我好像一直都是个累赘。”
“以前是小累赘,现在是大累赘。”
谭濯声音干涩,“怎么能这么说,你才不是累赘。”
“我是。”
肖泽筵钻牛角尖,“以前要不是我,哥哥就不会被人威胁,就不会为了救我受那么重的伤。”
“现在,要不是我,布莱狄他自己绝对能逃掉,绝对不会死。”说到这,肖泽筵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哭腔。
刚才现场有其他人,情绪积压着,现在只剩他跟谭濯,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车速降了下来,缓慢停在路边,车停下,谭濯伸手将人搂了过来,“对不起,我是来迟了。”
没想到,在他联系上的这一小段时间里,竟然发生了这么惊险的事情,更没想到的是布莱狄....
只是,布莱狄突然变成了一只神兽,这件事听起来怎么那么不真实呢。真不是筵筵被吓到了,在胡言乱语吗?
“要不是布莱狄,我肯定等不到苏缈来就死了。”他被按在谭濯的胸膛,声音发闷,“我一点伤都没有,可是布莱狄他…”
谭濯轻抚着他背,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团子见肖泽筵这么伤心,顿时急了,“本王子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谭老板你也真是的,他都哭了,你就不能亲他吗?”
“堵住他的哭声。并恶狠狠的告诉他只能在床上哭。”
“苏缈看的那些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你学着点啊。”
谭濯没能让肖泽筵止住哭声,布莱狄的叫声却成功让他的哭声停止了。
他抽噎了下,垂头看白团子,“你也难过了是不是。”
布莱狄摇头。
并不难过,我只是觉得你的哭声很难听。并且有一种你在给我哭丧的感觉。
谭濯抽了张指尖,擦拭他脸上的湿润,“好了,别哭了。”
“嗯。”肖泽筵拿走他手里的纸,自己擦拭。
谭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觉得这只狗是布莱狄的后代呢?”
“苏缈说的。”肖泽筵答。
谭濯:“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在忽悠你。”
“且不说布莱狄他到底是不是神兽,就算他真的是神兽,但公的能生崽吗?”
“还是临死前。”
肖泽筵沉默了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说不过去,可他还是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因为他真的亲眼看到了布莱狄从人变成了一只又白又大的动物,就跟他现在抱着的这只动物一模一样,除了大小。
谭濯:“......”
小傻子。
布莱狄:“.....”
肖老板怎么傻傻的。
难怪会被谭老板玩小兄弟。
车再次启动。
回到家,谭濯就在网上下单了宠物用品,笼子,尿垫……
因为肖泽筵去洗手间了,把布莱狄放在了沙发上,所以布莱狄听到了谭濯一边滑动屏幕,一边说出自己要购买的商品。
布莱狄整个无语住。
生活用品购置完成,他侧头打量白团子,“你是狗对吧?那我买狗粮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布莱狄:“......”
狗粮你妹。
狗粮不需要买,你俩现场直播就行了。
谭濯说完马上收回视线,继续滑动屏幕,又操作一番才停下。
布莱狄气得想上去给谭濯来一下子。
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他手脚并用想爬上谭濯,想在他脸上留下一个爪印。
然而他刚的爪子刚碰到谭濯就被拎了起来,“这个家只能有两个公的,等你到了年纪,就把你拿去绝育。”
布莱狄:“?”
草泥马谭濯,我恢复以后第一个杀了你。
谭濯见他这么激动,饶有兴趣,“这么通人性?你居然听懂了。”
“不想被绝育啊?”谭濯笑,“不想被绝育,那给你找几只小女狗?”
布莱狄闻言更激动。
你才需要小女狗呢。
谭濯挑眉,“不要母的?那公的?”
布莱狄愣住。
短暂的僵愣后,龇牙咧嘴的朝谭濯妈呲牙,看样子像是要咬死谭濯。
肖泽筵出来就看到这场面。
他以为谭濯趁自己不在欺负白团子了,气得不行,冲过去把白团子抢过来,抱在怀里,“你怎么能欺负他。”
谭濯:“没欺负,跟他增进父子感情呢。”
“增进感情你把他拎起来?增进感情它为什么会叫成这样。”肖泽筵气呼呼,“你以后离他远一点,你要是再欺负他,我就带着孩子回京都。”
谭濯:“.....”
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娘家?
“不欺负它,所以你不许回京都。”
肖泽筵哼了声,“看你表现。”
肖母听说了肖泽筵的事,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因为订婚的事情肖母本就在海市,聊完订婚的事,她就去找另一个好友聊天吃饭去了。
知道小儿子差点遇险,她顿时没了跟好友吃饭的兴致,匆匆赶回。
进门就急问,“小筵你没事吧?”
“妈,我没事。”肖泽筵答。
肖母上上下下打量他,确定他真的没受伤,转而看谭濯,见他俩都没什么事,她这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吓死妈妈了。”
自她嫁入肖家就没过过什么安心日子,以前是担心丈夫,后来是担心儿子。
好在小儿子寄养在谭家,远离危险,只需要担心大儿子一个。
大儿子近几年也稳定了不少,很少遇到危险,她逐渐放松不再这么紧绷,没想到放松了这么多年,突然又听到小儿子遇险,这一下子又把她带回来从前心惊胆战的日子。
肖泽筵安慰母亲,“我们都没事。”
肖母“嗯”了声,在这时她注意到肖泽筵怀里的白团子,“儿子,你养宠物了?”
肖泽筵:“妈,这不是儿子,是我儿子。”
肖母:“你儿子?我孙子?”
布莱狄:“......”
真想把这个地球给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