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对吗？”陈末语气悠悠。
话虽是疑问句，但到底是不是这样，他心里门清。
至于说王国栋，就更加清楚陈末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很显然，他是听懂了。
此刻在听到陈末的这番话后，面上的表情闪过惊愕，闪过不解，最后所有情绪统统化为了震惊之色。
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无论如何进行狡辩。
但遇上陈末那玩味的表情，迟迟无法说出口。
这让他感到难受，憋屈，更多还是不解陈末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啊。
要不是偶然间跟女儿王曼做了dna，连他自己都没想过曾经居然将孩子给抱错了。
“你！”
他不敢承认，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原本还高傲的王国栋，此刻只是跟陈末简单的交手一个回合，就瞬间败下阵来。
“看你的反应，我应该没说错。”陈末语气依旧玩味。
王国栋则直接低下了头。
他知道自己输了，输的非常彻底。
本以为刚才那名警员熬不住了，换了个其他警员来跟他磨。
没想到他以为的其他警员，居然是个大boss。
还是直接要他命的那种boss。
这一刻，他只觉身心俱疲。
这么多年引以为傲的小聪明，被陈末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打击的体无完肤。
恰好这时，王国栋的女儿王曼被从原本的审讯室带离。
虽然他没有参与杀人，但帮助父亲王国栋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同样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路过王国栋所在的办公室时。
王曼突然大喊道：“我什么都没说，爸爸你要小心他！”
声音分毫不差的传入审讯室当中。
将王曼转移的警员也被吓了一跳，当即呵斥她闭嘴。
质疑说王曼口中的他，毫无疑问就是陈末。
其他警员的一切其实都在他们父女二人的预料当中；
只有这个陈末，是个意外。
意外到两人感到措手不及。
当她视线再次望向审讯室父亲的脸上时。
不由的让王曼神情感到一丝呆滞。
她可以很确定，自己的话完完全全进入了审讯室中。
而审讯室内的父亲也一定可以听到。
正常情况下，自己的父亲肯定会点头示意他明白的。
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父亲此刻是低着头的。
按照他教给自己的反审讯技巧。
那低着头不说话绝对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应该是表现出高傲的样子。
给审讯的警员增加压力，这样才是应对审讯最好的反应。
可，父亲现在在做什么？
居然是低着头的。
其实王曼想的并没错，早在陈末没进入审讯室之前；
王国栋确实表现的非常高傲，搞得黎明手忙脚乱的。
可自从审讯的人换了陈末之后。
审讯室内的形势就发生了大反转。
高傲的王国栋瞬间低下了他的头颅。
这一幕对王曼来说，是具有强大冲击力的。
王国栋这个父亲在他的印象中；
是那种聪明绝顶，万事都难不倒他的一副形象。
此刻...此刻居然也输给了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