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不器拽住楚王,“我去城郊躲躲,你去不去?”
楚王费解:“我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吧?连城能把咱们怎么样?”
“......你,你就想象一下,若你未来的王妃被你兄弟这么设计,你会如何?”
楚王讶然,“哟,这能一样吗?我送给连城的男宠可以是清白的,但她总不能指望谢少卿也是清白的吧?”
卫不器吼道:“我告诉你,在她心里还真是一样的!”
他咬牙道:“今日之事若成了,谢寂绝不敢说出去。可现在他跑了!此人肯定会向姐姐告状!”
想象着连城发怒的样子,他焦急的踱来踱去,看了一眼楚王:“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上次他坑谢寂,连城就把他打得哇哇叫,记忆犹新。
思及此处,他转身就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楚王在后面喊:“赵王,你等等我啊,我和你一块。”
万一连城真生气了呢?卫不器又跑了,那怒气还不是全冲他来!
兄弟俩忙不迭乘了马车赶往城郊,能躲一时是一时,等连城气消了他们再回来!
连城去了礼部,拿出合好的八字交给礼部侍郎,让他着手办婚仪。
礼部侍郎左右为难:“公主,这,这得让陛下下旨,微臣才敢去做啊。”
连城笑道:“父皇正忙着呢,没时间下旨,所以本宫才亲自前来。你不用为难,之前长乐婚仪是何规格,本宫照例便是。”
礼部侍郎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只得推托道:“公主,过几日便是殿试,眼下礼部实在抽不空来,请公主恕罪。”
他擦擦汗,宁可得罪公主,不能得罪皇帝啊。
连城叹气离去。
回到马车上,谷雨替她委屈:“公主,枉费你白跑一趟,礼部这帮人也太没眼色了。”
连城闲闲道:“本宫就是走个过场,让父皇知道,我一直在按部就班,没有违背皇家体面。至于礼部不肯为我操办,那就怪不得我了。谁让父皇不肯下旨呢?”
她压根就没指望礼部会同意,操持皇室婚礼,礼部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不像太常寺合八字,只用一张嘴即可。
霜降忧心道:“那公主接下来要怎么做,等着陛下松口吗?”
“不必,我去礼部之事,他们定会报于父皇,若父皇还想拖下去,本宫便省去婚仪。”
她摸摸发绳,省了那些繁琐的仪式也好。
反正合字合过了,婚书有,结发礼有,等新婚那日两人再共饮合亟酒,就可以洞房了。
回到公主府后,却发现谢寂已经回来了,头发湿漉漉的侧躺在榻上。
连城有些惊奇:“少卿,你不是去了赵王府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上前将人扒过来,发现谢寂脸色泛着不自然的红潮,体温也有些高。
连城心中大急,拍拍脸:“怎么回事,你病了吗?”
谢寂闭着眼喘气,他回到公主府后,身体愈发燥热,气息滚烫,那香炉里的药太厉害了。
他用水冲洗身体,燥热是减退了,但身上开始一冷忽热。
谢寂将发生在赵王府的事情讲了一遍。
连城听完勃然大怒,“卫不器!楚王!你们竟敢?”
谢寂的样子她十分焦心,谁知那药对身体有无损伤?
抱着谢寂,不停的抚慰他,“是不是很难受?我马上叫大夫过来。”
谢寂拉住她,“公主,别叫大夫,我一会儿就好了。”
他心里非常恼怒,但又有一丝庆幸:,“公主放心,我未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
如果今日赵王给他下的是迷魂散,只怕等他醒来,有十张嘴也说不清,连城该多伤心。
赵王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如果只为拆散他和连城,此举也太下作了。
连城心疼的直掉眼泪,谢寂吃力的给她拭去。
她呜呜道:“都是我的错,我没料到他们会这样做,害你如此,我不会放过他们!”
谢寂虚弱一笑,“不怪公主,是我自己大意。”
在楚王故意打翻酒杯后,他就该马上离去,还换什么衣服。
谢寂脸上红晕褪去后,脸色苍白,眼神倒清明了些。
连城端来蜂蜜水喂他,又解开衣服上榻抱住他。
待连城柔滑温热的躯体贴上来,谢寂喟叹一声,贪恋吸着她的气息,他实在太喜欢她了。
两人唇齿交缠,连城很快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这人刚才不正虚弱吗?怎么又——
谢寂的动作急切起来,抓过她的手往身下按去。
“公主,帮帮我。”
连城一边配合他,一边低低道:“你,你还有气力吗?”
谢寂轻笑,将她压在身下,手掌在她柔软丰盈处揉捏。
连城顿时满脸通红,这些两人之前也做过,但都是在晚上。
此时青天白日,她到底还是有些害羞。
谢寂动作愈发放肆,她忍不住轻吟出声,察觉后,马上咬紧嘴唇,双臂抱住他。
谢寂撬开她雪白的贝齿,汲取片,又慢慢品尝她的红唇。
良久后,连城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肿了,他反应却没有消下去的迹象。
她尝试挣开,但谢寂却道:“.....公主,别动。”
他此刻容颜艳极,声音低哑:“公主知道吗?第一次见你,我就在想,公主真好看,嘴唇像樱桃,咬上去会如何......”
连城:......
谢寂疯了吗?他第一次见她就敢这么肖想?
他扯过连城的头发绕在手间,“我以前总觉得男女情事低俗,是最低级的欲望。”
父亲与弟弟们都有妻妾,妩媚的,娇柔的......但在谢寂看来,只觉厌倦无趣。
他又自嘲一笑:“可太液池船上,我突然......突然就想对公主做些事情。那日后便决定,公主只能是我的,你不会属于别人。这么想着,我很高兴。”
“认识公主之前,我未想过自己会这样......公主是我生命中的意外,是天大的惊喜。”
他喃喃说着自己的心意,像陷入某种情绪里。
连城觉得她的少卿实在太会说情话了。
她示意谢寂将她头上的缨绳解去。
“既然少卿精神如此好,那就洞房吧。”
她亲亲谢寂的脸。
“什么华屋金屋,什么礼节,夫妻之间,最要紧的是洞房,驸马以为呢?”
谢寂眸光深深,“公主说得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