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礼部给连城送嫁妆的日子。
抬嫁妆的队伍浩浩荡荡,排开有几里之长。
沿途道路挤满了观看的百姓,议论着公主的嫁妆到底有多少。
前几日相府送聘礼的排场他们已见识过,但听说公主的嫁妆胜过聘礼。
“看到没,这种箱子就是专门装钱的。”
“哟,这么多箱子,得有多少钱?”
“我表舅的堂叔在礼部,他说共两百万贯。”
“谢家真是赚了啊,这位公主的排场胜过太子啊。”
......
连城的嫁妆除了钱,还有一抬抬家俱,均为楠木或紫檀木制成。
碗、盆、盘、勺皆为金所铸,筷子为银或象牙制。
绫罗锦缎有数两百箱,珠宝首饰更是无数。
围观之人都看直了眼,他们从来没见这么多嫁妆,谢家分明是娶了座金山啊!
赞叹过后,回家赶紧教养自家儿子,没准将来也能尚公主。
谢寂这几日休沐在家,后天就是他与连城的婚礼。
太子带着一众兄弟来看望即将出嫁的连城。
依礼制,连城要在宫中出嫁,两人完成仪式后回公主府。
谢览也来了公主府,他是奉伯父之命,请谢寂回家。
大哥以后就要长居公主府了,成婚前,要让他多回家住住。
卫不器催促谢寂:“你快回去,后日要从你自己家出发,去宫中迎娶姐姐。”
谢寂温和道:“我明日回,婚服已试过,眼下没什么要紧事情。”
谢览苦笑,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啊。
楚王往嘴里扔枚干果,对谢寂嚷道:“你这般舍不下连城,不如让你堂弟将婚服拿来,到时你与连城一道去宫中完婚。”
太子哭笑不得:“这怎么成?谢少卿是谢家长子,自然要从谢府出发。”
若真这样,谢相的脾气再好,也会生气的。
卫不器嘲讽道:“怕什么?就让谢相当没这个儿子吧。”
谢览磨磨蹭蹭的拖到晚上,才肯回谢府复命。
谢阶庭见他久久不归,已经预料到了,他长叹:“罢了,至少他愿意明天回来。”
如今他对谢寂的要求已不多,只要儿子记得自己姓谢就好。
卫不器见谢寂不走,他也不肯走,执意住在公主府。
连城躺在床上盯着帐顶,心中情绪繁杂,莫名有些慌乱。
听着谢寂清浅的呼吸声,她才觉得安宁些。
“少卿,你紧张吗?我,我好像在紧张。”
谢寂轻声道:“我不紧张。”
连城握住他的手,“可你掌心有汗,你一紧张就这样。”
去年乞巧节也是,他在长街上牵着她,掌心有汗。
她小声道:“不知为何,我的心好像空了,有点难过......”
“我知道,新妇嫁人前几天都这样。”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还做过新妇?”
谢寂哭笑不得:“......是二弟告诉我的,新妇嫁人前几日,都会慌张不安。别怕,我陪着你。”
连城将头枕在他胸口不说话,谢寂知道,此时言语上的安慰无用。
他将她的衣服剥去,在柔软处揉捏......
触手丰腻柔滑,他犹不满足,埋头去亲雪白丰盈,香气顿时沁入百骸。
连城那点悲秋伤春的情绪全没了。
“.......该我摸你了。”
谢寂哪里舍得停下,含念糊糊:“等等......一会儿就好......”
连城闭目承受。
“你,你停下.......”
谢寂抬头,“怎么,不喜欢吗?那我换一处。”
连城眼中水雾蒙蒙,她还没开口,谢寂已经滑到她身底下,亲了上去。
......
她轻泣,谢寂忙拿开她的手,“别哭.....这样你也不喜欢?”
连城揉揉鼻子,“......你根本不让我说话。”
谢寂失笑:“好好,是我太急了,你说。”
“我想摸你, 你却这样......又那样......”
谢寂听得一阵心疼,“对不起,我只想让你快乐。”
“......我,我其实都喜欢,但我想先摸摸你。”
谢寂迅速将自己的衣服扯去,“凌璋,你摸吧,想摸哪里都由你。”
连城收住泪,白嫩手的在他身上各处抚摸一遍,心满意足。
“我最喜欢你的腹肌。”
光滑,平坦,紧致,如一块精心雕琢的玉壁,带有男子力量与阳刚之气。
见连城笑了,谢寂松口气。
“那我与你商量下,你最喜欢的能不能加一处?”
连城别过头去,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里。
小声道:“.....我没说不喜欢......”
两两交融后,连城发出短促的声音,谢寂被这声音弄得失神片刻。
抱她来到半人高的镜子前。
他强忍着欢愉,“......你看,你多美啊。”
连城满脸云霞,双目漆黑明亮,她实在说不话来,更不好意思看。
行为猛烈,语调却极温柔:“凌璋......我是真喜欢你,喜欢得不行......你知道吗?”
“知,知道......”
“父亲以为我在利用公主——”,他顿了顿,轻喘,“可我哪里舍得,一看到公主,我就失魂......你比任何东西都珍贵。”
连城主动贴他更近,谢寂头皮发麻。
她有想过,谢寂或许在利用她,但她实在喜欢他,舍不下他,先得到人再说,他还能翻出天不成?
月光洒在明镜台下一双缠绵的人影上。
最后谢寂将人抱去浴房,又贴近她.......
连城觉得自己如水上飘摇的小舟。
......
两人回到床上,连城累得半死,躺在他怀里问:“......我们这样,明天还能活吗?”
有个词叫纵欲过度,还有个词,叫什么人亡。
谢寂声音暗哑:“......能活,乖,放心睡吧。”
次日,两人果然都还活着,只是睁眼后,已近晌午。
谢寂静静抱住连城,她面容娇艳无双,气色极好,就是懒懒的,不肯起床。
大厅内,卫不器气得抬头看屋顶,谢览低眉顺眼坐着。
凭什么?
凭什么叫大哥回家的活儿要落在他头上?
费力又不讨好!
如果眼睛会喷火,赵王喷的火已经将他烧成灰了。
见大哥来到厅中,谢览忙不迭拉住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赵王殿下,请你和公主说声,我们回谢府了,不必送。”
话音刚落,屁股着火一般跑了。
卫不器:......
跑这么快?他还没来得及骂人呢!
马车上,谢览看着大哥,此人一脸餍足,事情的慵懒感,藏都藏不住。
他轻咳:“大哥,收一收......你好歹收一收,伯父在家等着呢。”
【一贯钱等于一两银子,唐朝公主嫁妆最多的是500万贯,通常是几十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