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川看着肩膀裸露在外,细嫩的脖颈上还沾染着水汽的女人,喉结滚了滚,掌心跟着温热起来。
这女人是在挑衅他。
“不想了?”宋与荷望着没动的男人,眉头微颦,明明是这男人在外面一副撩人不偿命浪荡样儿,这会倒是装起了正人君子。
傅靖川大概这辈子都没想到有一天一个女人一句不想了可以挑起他所有的火,可今日出来急,从看到许晨汇报说囡囡姐情绪不对,他一路飙车到警局,直到现在周围声音一大他就耳鸣。
加上左耳上方没取掉的纱布,傅靖川眼底翻滚着浓郁的情潮,人却仍是未动。
宋与荷先是意外,接着想到什么,眼底泛动出其他情绪,“傅三你真的不行……”
“我还有事。”理智和情|欲的拉锯中傅靖川没听清楚宋与荷的话就站起来往外走。
“傅三你……”
“晚安。”傅靖川没回头,扔下这么一句狼狈的出了酒店房间。
砰!
门关上的那一刻傅靖川半个身子倚靠在上面。
屋内。
宋与荷目瞪口呆的看着关上的门,如果说昨晚她还不敢确定傅三身体出了问题,那么这一刻她可以完完全全肯定,他真的萎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慌不择路的逃跑!
裹着浴巾宋与荷的心情格外复杂。
她虽然有时候挺恼火这男人调戏自己,可也……不反感。
这要真不行了,她以后……
“呸!”宋与荷按了按眉心,制止住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转身去卧室换了睡衣,斟酌了下给傅靖川发了个安慰的表情。
傅靖川出了酒店却没有离开,半个身子倚在车上点了支烟,直到情绪平复才上了车。
哪知道才上去就收到宋囡囡的信息,看到女人摸头不哭的表情,他眉头蹙起这女人什么意思?
没猜出来傅靖川发了一串问号给宋与荷。
这次宋与荷没有回复他。
傅靖川烦躁的舔了舔后槽牙将号码拨给谢医生,“谢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拆纱布?”
“你再往外跑还拆什么纱布,直接将耳朵剃了得了!”那边谢医生刚将穿着病服的陈特助从病床上揪起来就看到傅靖川这条信息,气呼呼的回复。
傅靖川,“……”
陈铭是笨蛋吗?
一把年纪被人揪着耳朵的陈特助要知道傅总给他的评价应该会很心酸。
……
宋与荷让许晨定了第二天早晨的机票。
这一夜她的睡的很不好,反反复复的做梦,一会是她小时候第一次进慕容家山门的情形,一会是她臭名昭着让慕容名声也跟着受累的场景,后来变成白天的时候,只是梦里她忍不住告诉老师她是宋与荷,原本面容慈善的老人忽然神色一变,冷漠的看着她。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囡囡错了,囡囡错了!”宋与荷挣扎醒来,伸手摸了摸脸颊一片湿糯。
她安静的坐在酒店的床头,许久才低低的重复梦里的话,“对不起。”
只是老师如果知道她就是他那个不听话的逆徒,还会不会慈和的对她说,画画的不错,好好画?
咚咚咚……
就在宋与荷沉浸在厚重的自责和愧疚中时外面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宋与荷狠狠抹了抹眼睛应了一声,然后去浴室整理自己。
出来的时候许晨已经等候多时,令她意外的是昨晚落荒而逃的男人也在,宋与荷目光落在傅靖川身上挑了挑眉。
傅靖川仿佛没看懂女人的表情,轻咳一声,“我送你。”
宋与荷却没动,目光定定的望着他。
傅靖川被宋与荷这样看着,开始还不觉得什么,后面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要不是黑色的针织帽挡着他的耳朵,宋与荷就会发现男人的耳尖已然成了浅浅的粉色。
“咳咳咳,有问题?”傅靖川终于扛不住轻咳一声问。
“我给你十万月薪,你给我雇佣许晨,你是中间商吗?”宋与荷第一次知道这男人还有难为情的时候,于是毫不客气的一字一句的问。
傅靖川,“……”
他怎么喉咙更痒了!
“我这边还有一阵子结束,之后去找你。”傅靖川忍住那股要咳的痒意安抚宋与荷。
宋与荷盯着男人好一会,“你这边什么事?”
她想知道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我……挺重要。”傅靖川不知道对一个女人撒谎原来这么难。
可他更没想到他才说出这句,宋与荷突然整个人贴到他的身上,踮起脚尖在他耳旁低低的问,“比我重要吗?”
哪怕坚毅如傅靖川这一刻大脑都失去了反应,一颗心仿佛被猫抓了似的,酥酥麻麻的痒,身体僵在原地,直到头上一凉。
“宋囡囡!”傅靖川低呼一声可惜已经来不及,戴了三天的针织帽被女人一把拿掉,他那颗再次剔成平头的脑袋完全暴露在宋与荷面前,连带着头侧和耳朵上的伤都一并落在宋与荷的视线里。
宋与荷微怔了下,接着眼眶陡然一红,声音微哑,“怎么伤的?”
心里早已经有了猜测,可她还是忍不住去问。
傅靖川生平第一次窘迫的厉害,伸手摸了摸自己短粗的头发,“宋囡囡你别哭!”
这女人怎么这么爱哭,跟个小哭包似的,不过受了这么点伤有什么好哭的?
傅靖川一边在心里嫌弃,一边大手的掌腹已经贴在了宋与荷的眼睛上,轻轻擦了擦。
宋与荷伸手打掉他的大手,“我没哭,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哭?”
话这么说她的声音还带着沙哑的哭腔,她就说他这么一个纨绔的坏东西怎么会在十月的天里莫名其妙戴着帽子,是不想她看到他的伤吧!
又想起开庭那日他被砸到时隐忍的表情,还有后来近乎失踪的状态,是在养伤吧!
“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傅靖川又好气又好笑的问。
“什么都不是!”宋与荷闷着嗓子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情绪,只是一想到他因为她伤的这么重,还要糊弄她,一颗心就酸胀的厉害。
“没良心。”傅靖川低斥一声。
宋与荷避开她的眼睛再次踮起脚尖,“怎么样了?”
这是在问他的伤。
傅靖川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也看到了没什么要紧的。”
“真的?”宋与荷有些不踏实。
“我骗你你给我多发工资吗?刚才不还说我是个中间商吗?”傅靖川笑着揶揄宋与荷。
宋与荷脸色一尬,随即低低的反问,“你不是吗?”
傅靖川微挑眉,“对,我是。那宋老板同意吗?”
“伤好了再说吧,许晨可比你有用!”宋与荷愤愤然。
傅靖川却忽然垂下脑袋,“许晨怎么能满足你?”
宋与荷,“……”
可恶!
“好好看病吧。”宋与荷深吸了口气扔给傅靖川这么句。
傅靖川只当宋与荷说的是他的耳朵,嘴角微微上扬,这女人还是很在意关心他的。
长臂一伸,傅靖川将宋与荷圈在自己的怀里,“宋囡囡,等我回去。”
宋与荷想挣扎,可余光瞥见男人左侧脑袋上的纱布还是安分了下来,低低的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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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囍:隔离第二天,情况越来越严峻,我慌的一批!愿祖国平安,西安加油!大家都健健康康,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