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的速度远超神灵,却刻意放慢步伐,留出一线生机。
他并非没有立即截杀对方的能力,而是有意利用这神灵,将魂界其他隐藏的神灵一并引出,尽数诛灭。
魂界的界域构成特殊,神灵藏匿之处难以锁定,此举可省去他逐一搜寻的麻烦。
翠华玄洲的神灵闷头逃窜,根本不理会许凌的言语挑衅。
它魂体震颤,第一时间发出独特的魂力通信,如涟漪般扩散至魂界各洲部,向其他神灵示警求援。
那通信如魂界的天雷,响彻十八洲部的天穹,带着绝望与急迫:“翠华危矣!速来相助!”
魂雾翻腾,魂力波动席卷,震动了整个魂界。
果然,不多时,魂界的天穹接连撕裂,十几道强大的气息如流星汇聚,魂界的十八位神灵竟在极短时间内齐聚翠华玄洲。
这些神灵皆是仙尊境界,气息浩瀚,各具形态,有的如魂雾凝聚,形似巨兽;有的如魂晶铸就,宛若战神;有的魂影缭绕,似幽灵飘忽。
它们的天穹降临,魂雾凝固,魂河哀鸣,整个翠华玄洲都在这恐怖威压下颤抖,宛如十八座魂山压顶。
其中,方山灵洲的神灵尤为显眼。
它身形如魂龙,鳞甲幽光闪烁,气息虽不如翠华神灵,却带着刻骨的恨意。
百多年前,许凌灭其魂宗,几乎断绝它的道途,数百万年的积累毁于一旦。
虽经其他神灵援手,它勉强重建魂宗,但根基已毁,实力大不如前,在十八神灵中抬不起头来。
一见许凌,它猩红之眼杀意升腾,咆哮道:“是你!灭我方山灵洲魂宗,毁我道途,今日必将你挫骨扬灰!”
它魂体一震,魂力如海啸席卷,率先出手,魂龙虚影咆哮而出,撕裂虚空,直扑许凌。
许凌抬手一挥,金光如刀,轻松将魂龙虚影拍散,碎片如流星雨洒落。
他咧嘴一笑,目光戏谑:“哟,又是老朋友。等的就是你们,还真怕你们胆小不敢来。”
他语气轻松,眼中却闪过寒光,杀意如潮,锁定了十八位神灵。
翠华玄洲的神灵身为十八神灵之首,实力最强,威望最高。
它悬浮于空,魂体震颤,沉声喝道:“此人修为深不可测!速速结成魂力连接,合力将之诛灭!”
它的声音如魂雷炸响,响彻天穹,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其他神灵虽各有心思,但也感知到许凌的恐怖威胁,纷纷响应。
十八位神灵同时催动魂力,魂光冲天,化作一道道幽光匹练,交织于天穹,凝聚出一座浩瀚的魂力法阵。
这法阵如魂海翻腾,魂雾凝成巨浪,魂影咆哮如龙,散发着仙帝级的恐怖气息。
十八位仙尊的神灵魂力通过特殊秘法连接,彼此加成,实力竟直接突破仙尊巅峰,臻至仙帝层阶!
法阵运转,天穹崩裂,江河倒流,翠华玄洲的原野寸寸炸裂,山林化为齑粉,整个洲部都在这威压下颤抖,宛如末日降临。
方山灵洲的神灵咆哮道:“杀!将此獠魂魄绞灭!”
它魂力如龙,融入法阵,化作一道魂光长矛,刺向许凌。
其他神灵紧随其后,或凝聚魂刃,或化作魂兽,或布下魂网,十八道攻击齐出,魂力如海,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欲将许凌彻底淹没。
天穹化为一片魂力炼狱,魂雾凝固,魂光刺目,连虚空都被撕裂出一道道漆黑裂缝。
许凌悬浮于空,面对这仙帝级的恐怖一击,神色未变,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庆幸。
他暗自思忖:“好在当年没有得意忘形,仙尊战力之时来此寻仇,结果恐怕很是不妙,如今嘛……”
他嘴角微扬,杀意骤起,低声道:“不要说取巧合力而成的仙帝实力,便是真正的仙帝,在我眼中,也不过一道神通的事。”
他抬手一挥,杀戮剑道神通再现,魂力凝聚,化作一道淡金色剑光。
那剑光初始不过数尺,然见风即涨,瞬息间暴涨至万丈。
宛如一条倒挂的银河,蕴含杀戮大道与剑道道韵,剑身隐隐有无数星辰虚影浮现,奔涌间如星河倾泻,带着碾压一切的威势斩向十八神灵。
剑光未至,魂力法阵已剧烈颤抖,魂光匹练寸寸龟裂,魂影咆哮化为哀鸣。
“剑陨星河!”
许凌低喝一声,声音如雷霆炸响,响彻魂界。
剑光如银河坠地,首当其冲的魂光长矛瞬间崩碎,化作漫天魂力碎片;魂刃、魂兽、魂网接连炸裂,如冰雪遇烈阳,灰飞烟灭。
十八神灵的合力一击,在这剑光下不堪一击,法阵轰然瓦解,魂力反噬如潮水涌向神灵,震得它们魂体龟裂,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
剑光余势不减,横扫天穹,十八神灵尽数负伤。
翠华神灵魂体炸裂,魂雾散去大半,猩红之眼黯淡;方山神灵魂龙之躯崩碎,鳞甲如雨坠落,气息萎靡。
其余神灵或魂光熄灭,或魂影崩塌,无不重创,魂力反噬让它们痛不欲生。
整个翠华玄洲天穹崩裂,魂雾化为风暴,魂河逆流,宛如末日降临。
许凌有些意外,眉头微皱,喃喃道:“大道神通一击,竟未能斩杀这些家伙?”
不过他想起如今所在之地,随即释然,魂界的特殊法则隔绝了其他力量,他只能以魂力御敌,威力远不如混沌道流驱动时的十成威能。
即便如此,这一剑已让十八神灵肝胆俱裂,魂体颤抖,眼中满是惊恐。
对面的神灵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它们虽知许凌强大,却从未想过竟强到如此地步!
十八神灵合力,超越仙尊,臻至仙帝,竟被一剑破去,还遭受魂力反噬,这等恐怖,超乎它们的想象。
翠华神灵嘶吼道:“此人非仙帝,乃道尊之流!快逃!”
它魂体一震,欲撕裂虚空遁逃;方山神灵咆哮不甘,却也转身逃窜;其余神灵惊恐万分,四散奔逃,魂光如流星,划破魂雾。
许凌冷笑一声,剑诀一指,低喝道:“想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