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带着林婉君去了药房买药,为去南洋做准备。她们二人完全不知道,此时李夫人有多怨恨她们。
李牧的娘亲李夫人从悦己楼回李府的一路上,她越想心里越觉得憋屈,她感到心中的那团火气将她的心烧得极疼,她想要发泄出来。
于是,李夫人的院子遭殃了!李夫人一回到她的院子,她就将院中的花花草草和客厅中的各种装饰瓷器被她砸得乱七八糟。
便砸,她口中边骂道:“狐狸精!小娼妇!贱人......”
好似她手中砸的东西不是自家的财物,而是林婉君一般,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地上摔。
面对正在气头上的李夫人,陈青禾及奶娘陈氏也不敢上前劝阻,其他的丫鬟、小厮更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过陈氏还是偷偷让人去请知府大人回来,打算让李知府来安抚李夫人。
李知府正在前衙看公文,听人禀报了李夫人与李牧发生争执之事,他顿时感觉头痛不已。可是面对自家夫人心气不顺,他又不得不碍于夫妻情面匆匆来到后院安抚李夫人。
“这是怎么啦?怎么发如此大的火气?”李知府一进李夫人的院子,见到满地狼藉,他眉头皱起,额头中间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老爷~”李夫人见到李知府,所有的委屈瞬间涌上来,她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身子也朝李知府倒去。
“哎呀,这是怎么啦?谁让你受委屈了?”李知府赶忙扶住李夫人,又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帕子擦拭李夫人脸上的泪花。
“还不是你家那个臭小子!”李夫人边掉眼泪,边像李知府述说着李牧的“罪状”。
陈青禾见到自家堂姐如此受自己的夫君呵护,她不由的想起自己那个本事不大,脾气却不小的夫君来。要不是因着陈家的家世压制,只怕那男人早已将她休弃。
可即便现在陈青禾现在还是何夫人,日子却没有自家堂姐这样过得滋润。自家夫君不仅没有李知府的温柔体贴,还常常以她没有为何家生下男丁为借口,纳了几个妾室不说,还经常流连烟花之地。
再看看李知府有能力不说,虽出身曾经落魄过世家大族,可现在李家不是慢慢强盛起来了吗?更重要的是李知府只有一房妾室,还是李夫人给李知府安排的通房,这通房生下孩子后才转为妾室。可以说这妾室是李夫人调教的人,事事都以李夫人这个当家主母为重。不似自家那些小妾,没事就作妖,根本没把自己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中。
想到这些,陈青禾有些愤愤不平,她紧紧揪着自己手中的帕子,暗想自己容貌明明从小就比自家堂姐更胜一筹,为何老天如此不公没能让她嫁给一个好男人?
陈青禾的心中有了嫉妒之意,她有些见不得李知府和李夫人在她面前秀恩爱。
“姐夫,都是我不好,我没能替姐姐出气就算了,还让二姐姐为我受了气。二姐姐,你有气你就冲我发出来,万万不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陈青禾小步跑到李家夫妻二人面前,俯下身子认起错来。
“怎能怪四妹妹?”李夫人见陈青禾如此,她也不再哭了,忙扶起陈青禾:“也不知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这样一个忤逆长辈的不孝子!”
说着说着,李夫人又流下眼泪,这一次李牧真的伤了她的心。
“李福!李福!”李知府见自家夫人又开始“嘤嘤嘤”的哭起来,他头更大了,叫来李府的管家李福。
“老爷,小的在,您吩咐。”李福急忙来到李知府的身边,低眉顺眼的等待李知府的吩咐。
“二少爷呢?他人呢?”李知府蹙眉问。
李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道:“回老爷,二少爷他早上出去还没回来。”
“你不会派人去找他回来吗?什么事都要本官操心,要你们何用!”李知府听见李福的回答,气不打一处来的大骂。
没办法,他要是不赶紧让自家那臭小子给自己媳妇道歉,自家媳妇“一哭二闹三上吊”起来,只会更让他头疼。
“小的这就去找二少爷!”李福慌忙行了一礼,带着几个小厮去寻找李牧。
李府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李牧则是又带着人接着巡街,反正他已经想好了,大不了这几日不回家住,反正他随便找个地方住几晚也比回家听自己母亲的责怪强。
不然他回去肯定要接受自己母亲的哭诉不说,还要接受自家父亲的“家法”伺候。当然这些他是不怕的,他就是不想因为今日之事向自家母亲认错!
“二少爷!二少爷!”李福三下五除二就打听到李牧所在位置,没办法这李家公子有副好相貌不说,光他一个知府家公子当官差这事在庆州府都传遍了。这庆州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福叔,你怎么来了?找我何事?”李牧明知故问。
李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谄媚笑道:“二少爷,老爷有重要事宜与您商议,让您速速回府!”
“你去跟我父亲说没找到我。”说着,李牧便轻轻一跃,从一旁跑了。
看着李牧如同顽童一般,李福一副苦瓜脸,实在不明白自家二少爷何时变得如此叛逆?
李知府得知李牧不愿意回府后,他气得拍桌子瞪眼,命令李福道:“你多带上几个护卫,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见李福领命而去,李知府重重坐在椅子上,一边是自己儿子,一边是自己媳妇,哪方都不好多说,想到这,李知府连连摇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