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就在李知府心烦意乱时,李府的又一仆从匆匆来到李知府的书房。
李知府一听到这急切地声音,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免有些发火吼道:“又发生什么事了?一天天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还有完没完了!”
那仆从听到李知府的吼声,他怔了怔,才小心翼翼递上一张帖子,低声开口说:“大人,张家三公子张云生递了帖子求见。”
“谁?”李知府听见是有人求见,并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他这才静下心情接过帖子看。
“原来是张家侄儿呀!快把人请进来!”李知府一看是张云生来见自己,脸上立马露出笑容。
那仆从得令,立马行礼后又慌忙朝外跑。
李知府想到张家的家世,再加上张云生与自家儿子交好,他又觉得让下人请张云生进来有些失礼,于是他又叫住那仆从道:“算了,李才,本官和你一起去请张世侄吧!”
“张世侄来就直接进府就行,怎么还那么多礼?直接把这李家当成你的家就好了嘛!”李知府一出府门就见张云生身披一件白色大氅,手持一把折扇,风度翩翩地站在府门处眺望着远方。
“世叔,小侄前来打扰,多有冒昧!还望世叔多多见谅!”张云生听到李知府的声音,他不紧不慢的回头,朝李知府露出谦和的笑容,双手重叠恭敬有礼的朝李知府弯腰一拜。
李知府扶着张云生的双臂,爽朗一笑:“世侄不必如此多礼,你家与我家相交多年,你又和我家牧儿是好兄弟,在李家就和在你家一样。你何须如此见外?”
“好,那小侄不和世叔客气了。”张云生温和一笑,打开折扇轻摇两下。
其实现在张家和李家的关系并不算太亲近,在李家没有没落之前,张、李两家的关系还算多有往来。后来,李家没落一家人搬出京都,张、李两家自然往来就少了,关系也就淡了。
倒不是张家的人凉薄,只是两家相隔甚远,不经常走动,关系自然就不再亲近,这些都是人之常情。
不过张云生与李牧年幼时共同在一家书院念书,两人从小又都是不喜功名之“异类”,自然与其他世家大族的孩子相处不来,两人也就成为好朋友。哪怕后来,李牧跟着自家父母远离了京都,两人也不曾断了书信来往。
以往张云生来庆州府都是住在李家,这一次张云生带着“别有用心”的张云惜,他万万不可能将张云惜带到李家,不仅是怕张云惜会对李牧怎样。更重要的是张云惜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住进一个家中有未婚男子的李家,怎么说都有些不合适。
也因着张云惜跟来庆州府的因素,张云生也就没到李家拜访李知府。
李知府将张云生引进自家客厅之后,张云生又将自己带来的极品茶叶送给李知府,李知府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张云生与李知府闲聊一会儿,他这才聊入正题道:“世叔,这次小侄前来一是为了看您老人家。二来是要向婶婶道歉,三则是舍妹在您府上多有叨扰,给您们添麻烦了,我兄妹二人出来时间较久,家父十分想念舍妹,今儿个小侄就把她带回去。”
“道歉?道什么歉?还有小侄女在李府吗?”李知府蹙眉问道。
张云生开始说的话是些客套话,李知府还能明白,可张云生后面说的话,李知府有些不明白了。
张云生见李知府如此茫然的反应,他明白了原来李知府根本不知张云惜在李家之事,于是他一一作了解释。
“世侄是说那悦己楼是张家产业?还有大侄女已经来了李府住了几日?”李知府听完张云生的话,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悦己楼李知府不太清楚,不过他去李夫人的院中时,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可张家小姐在自家住的事,却没有任何人与自己说过。
“去,把夫人请来!”李知府黑着一张脸命令一旁的仆从道。
那仆从得令,立马跑到李夫人的院子传话。
李夫人以为是因为李牧这个“不孝子”的事让她去前厅,她还有些不高兴,心想怎么不让那浑小子来自己院中道歉,怎么还让自己去前厅呢?
也正是因为李夫人不高兴,她到前厅时,还是耷拉着一张脸。
“夫人,张家世侄来了!”李知府见到一脸不悦的李夫人进来,他不由地提高声音提醒李夫人,免得被张云生看到李夫人那张脸,误会是看到他不高兴。
张云生其实早已看到李夫人那张臭脸,他不以为意,依旧双眼含笑站起身恭敬朝李夫人行了一礼:“小侄见过婶婶!”
李夫人见到是张云生,她调整了一下嘴角幅度,露出一个笑容:“云生来了,快快请坐!”
张云生顺势坐下:“婶婶,今儿个小侄来是向你致歉来的。今早在悦己楼,下边人不懂事冲撞了婶婶,小侄听到后已经惩罚了她们。现在小侄郑重向你道歉,还望婶婶宽宏大量原谅小侄管理不周。”
“悦己楼是你家产业?”李夫人听到悦己楼三个字,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小侄与那林家合作开的一家小店而已。”张云生还是如沐春风一般笑着。
李夫人强忍着不快,皮笑肉不笑道:“云生呀,婶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婶婶可不希望你被一些狐媚子迷了心神。”
张云生还是一脸微笑,朝李夫人拱了拱手:“小侄谢谢婶婶的提醒!”
见张云生完全不说林家的不是,李夫人气结,她甚至怀疑林家人与张云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故意借着张云生接近自家儿子。
想到这些,李夫人的脸又开始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