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卫军左营将士一个一个拼死往前冲,不仅让面前的陇右军为之胆寒,连在后方督战的南宫韦也为之一惊。
“武卫军战力果然强悍,今日一见,名副其实。”南宫韦为之一叹。
眼看己方士卒支撑不住,不住的向后退,南宫韦抽刀高呼:“敢退越过此处者,立斩不赦。”
随之对身后众兵说道:“敢退者,后队斩前队,前队没了,后队补上,依次类推,我如果后退,一样皆斩。”
虽然南宫韦短暂的激励将士,但是依旧抵挡不住溃败的势头,左营将士越打越勇,而且后方兵士不断前进,已经突入进来大部。
远处的王达望着双方的近身肉搏,表情也面露难看之色,武卫军兵士连冲带杀似乎觉得己方就要在这涧峪口全军覆没。
看到战况如此激烈,王达脸上的神色变为绝望,这十数天以来,王达似乎预感到援兵无望,这里就要成为大军的坟墓,正当他死死盯着双方兵士的战斗详情时,不知是何原因武卫军开始撤退,兵士不顾一切向后跑。
“冲杀出去。”前方指挥战斗的南宫韦大喊。
王达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紧急带人查看。
就这瞬间功夫,但见陇右、襄州军旗飘展而来,大批兵士踩踏着武卫军士卒尸体冲了进来。
宇文广陵和宇文风竹二人从大众步卒后迎面走来。
王达的眼角有些湿润,看到宇文广陵便立即行礼:“参见长宁王,广信王。”
“王将军快快请起,我们来晚了。”
就在宇文广陵扶起自己之时,王达便迫不及待询问:“殿下,你们是如何得知我军被困呢?”
“此时说来话长,我派了数骑都没有你们的消息,我判断你们肯定被困住了,索性大军四处搜索,这才探的武卫军的大营。”
“王将军先休息片刻,容我给你道来。”宇文风竹急忙接话。
就是大约半月前,宇文广陵派出快马传信不久,丝毫不见王达大军音信,这让宇文广陵等人很是着急,便加快行军,终于在五日前,在前往宜川郡的必经之路前出数十里发现有骑军迹象。
终于在昨日才发现到武卫北军的大营,看到他们围困的涧峪口,宇文广陵召集众人商议,才决定分两路进攻。
一路由兵马使柴白带着两万步骑进攻北军大营,另一路宇文广陵宇文风竹二人带着步卒从涧峪口处向里面攻击。
涧峪口的北军正聚精会神向前攻杀,涧峪口的守军犹如困兽,在拼死挣扎,进攻的北军人人士气大振,以一当十,步步紧逼,北军的战线在往前一点点挪动,两军面对面对杀,不管从哪一方面,此刻进攻方气势更盛。
就是这样,当宇文广陵的大军杀到眼前,后方士卒一个一个倒下,前方进攻的士卒才发现,随后全军便瞬间战心全无,四散而逃。
在涧峪口的战斗爆发时候,柴白率领两万大军也开始猛烈进攻宋方的大营。
此时正在营内密切关注前方战斗的宋方还丝毫不知情。
正在这时候,营外两名士卒连滚带爬跑了进来:“启禀大统领,我大营被冲破,大量敌军杀入,请大统领快快撤出。”
帐内的几位将军,顿时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宋方也是闻之一惊,连忙问道:“不可能,陇右军全被堵在里面,哪里来的人马?”
“小人也不知道,看旗号就是陇右军,为首的旗号柴,人马不详。”
宋方听完顿时慌了:“告诉前营,给我挡住,挡住。”
报信的吓得魂不附体:“是。”
宋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心中依然有些慌神,惊魂未定之时,先锋大将蒲发带着两名亲兵跑了进来:“大统领,快撤吧,他们援军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逃,被世人耻笑,重整全军,立刻应敌。”宋方还未放弃,拔出佩剑,准备战斗到底。
蒲发抱着宋方,对众人说道:“立刻护送大统领离开。”又对宋方说道:“将军,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末将看到了,是陇右兵马使柴白的大军,将军,他们援军已至,我军在涧峪口的人马已经折了,再不走在这也要交代在这。”
“你们几个立刻护送将军离开。”蒲发说完,指示自己的亲卫架着蒲发出了营帐,刚出来,就遇到柴白的的百余名亲卫,柴白带着五百亲随,攻入大营之后,立刻直奔宋方的大帐。
蒲发二话不说,第一个冲入陇右军中,身后的武卫军也一个一个杀入。
宋方被六七名亲随扶上战马,向西逃窜。
蒲发冷笑一声,手握马刀站立中央,冷眼盯着柴白:“乱臣贼子,下马受死。”
柴白也立刻翻身下马,握着长枪冲来:“我不占你便宜,来个公平对决,今日与朝廷卫军交手,真是荣幸至极。”
“废话少说,来吧。”蒲发说完向着柴白冲来。
柴白也没废话,提枪便刺,蒲发自然而然格挡,两道身影在混乱的大营内轰然相撞,就在相撞瞬间,蒲发一个闪避,二人调换位置,蒲发的马刀自下向上斜劈,刀刃与柴白的长枪相碰撞,擦出火星,柴白嘶吼着松开左手,右手单手持枪,就在躲刀之时,马刀的刀尖与柴白的皮甲束带相遇,直接被斩断。
蒲发想趁着此刻占优频繁进攻,柴白不断抵挡防守,就在这接二连三的进攻中,柴白的铁鳞被削去两块,面对此种情形,柴白持枪转身,用枪尖直抵蒲发头部,蒲发躲闪不及,向后就退了两步。
就是这后退给了柴白的机会,利用偶发后退的时机,柴白再次挑枪而刺,蒲发甩出马刀,旋转刀锋直劈柴白靴子。
然而柴白一个旋风踢,将蒲发再次逼退,趁着后退间隙,柴白发起攻击两人的身影再次缠斗在一起,只不过这次蒲发没有那么幸运,马刀与柴白的铠甲擦肩而过,而柴白的长枪则直直刺进蒲发喉咙。
蒲发的盔甲被血染成红色,眼睛死死盯着柴白,看着倒下的蒲发,柴白长吁一口气。
随着武卫军先锋大将的倒地,预示着北军的失败,大营内的武卫军被突如其来的进攻打蒙了,刚开始还像样抵抗,不到半个时辰,全营各兵士各自为战,除了不到千人的亲随跟着宋方逃出外,其余要么投降要么被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