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在下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如刚才有冒犯姑娘的地方,改天再赔罪”她看着他转身匆忙离去的背影,心中再次泛起了一阵疼痛。
那是一种如刀割般的痛感,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口上,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撕裂她的内心。她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远离他,要抗拒他的亲近,可当他真的转身离去,那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时,她的心再次被无情地撕扯了一下。
疼痛像一道闪电,瞬间贯穿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呼吸,她闭上眼睛,试图将那份痛苦压抑在心底,她不禁想起前世他们曾经共度的时光,那些甜蜜、温馨的画面如今却变成了她心中最痛苦的回忆。
楚长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份痛苦。
站在原地看着那熟悉的背影一点点消失,不知站了多久,看到最后,她怎么看都觉得上官晨是在落荒而逃。
她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难道自己长得很难看吗?还是自己的模样吓到了他?要不然他也不会疾步离开。
上辈子他醒来见到她的时候,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上天派来救我的仙女吗?”
她两世的容貌都是一样,没有什么差别,还是今早她出门的方式不对,楚长悦天马行空的时候,上官晨几乎是用跑的回到了暂住的客房,回到房间后,他的心还是怦怦地跳个不停。
悦悦,他前世的妻,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吸引人,她总说他是据嘴的葫芦,想听句好话比摘天上的月亮还难。
今天他原本是想出去碰下运气,看能否遇到她,在他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上天像听到了他的祈祷,她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他如愿见到了她。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她的一颦一笑,映入他的眼帘,宛如画中的风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静静地欣赏着这幅画中的风景,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感激。
可他一开口就坏事,事情却并未如他所愿,他的言语显得生硬而笨拙,活了两世,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讨女孩子欢心,上官晨心想抽空去买点话本子回来看看,说不定里面有教人说情话的戏文。
他不想下次见到悦儿一紧张就说错话,惹她不开心,他想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而不是像如今非明住在一个屋檐下,想见她一面都很困难。
想起昨晚楚泽奕问他的话,上官晨又是一阵苦笑,也不知道他楚家其他人知道他是秦泽天的儿子,是否还会同意他留在楚家,是否还会同意他娶悦儿。
“你是苏老弟的徒弟,为何会身中剧毒,还出现在桃源村” 楚泽维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剑,直刺而来,不留一丝情面,更没有一点看在与师父是旧识份上的意思。
当时楚家大伯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和冷漠。
“我原本是奉师父苏洪南的命令外出游历,不想碰到大长老一门,产生了一些冲突,他们人多,我寡不敌众,中了他们的算计,为了避开他们的追杀,我一路向南,迷迷糊糊中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遇上了你们”上官时的声音 充满了无奈和迷茫。
“你师父苏洪南这些年过得如何”
上官晨抬眸,有一丝疑惑,不是还在问他为何中毒,为何话题跳跃的如此快,心下释然,这是楚家大伯信了他的话,至于信了多少就不知道了。
“师父这些年很少外出,在谷中不是闭关就是钻研医术,日子倒也过得自在。当时我昏迷后醒过来,能认出你,也是因为师父的书房中有你们二位的画像,师父曾同我说,你们两位是他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执友”
“离谷前,师父告诉我,如果有机会顺便打听你们的消息,还说如果能有缘遇到,让我同你们说一句话,你们就能相信我”
上官晨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只因苏洪南根本就没交待他做这些,那日他去拜别师父,看到他的视线停在一幅画轴前,上面是三个男子在夜下对饮的画面,上面有两句诗,他看了一眼记住了。
“什么话”
“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上官晨话落,楚泽维直接从凳子上跳起。
“哈哈,……哈哈……二弟,没错,他是苏老弟的徒弟,如果不是他身边亲近之人,是不知道这两句诗的” 楚泽维的笑声如春风拂面,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
楚泽维拍了拍上官晨的背,那手掌的力度适中,既显亲近又不失尊重,仿佛在传达着一种难以言明的信任和默契。
几人又聊了一些关于苏洪南在药王谷的事情,见时辰不早准备离开,谁知官晨拦路了他们的去路。
上官晨看着面前的两人,有些苦涩地开口道“二位叔叔,小侄对你们隐瞒了一件,请两位叔叔小座片刻,听完的所说之事,小侄任凭两位叔叔处置,绝无怨言”
楚家兄弟俩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返回位置坐下,他们也想知道眼前的少年隐瞒了他们什么事。
上官晨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拳握紧,似了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我其实是秦泽天的儿子,曾经在西陵排名十九皇子”
楚泽维兄弟俩齐齐起身,俩人看向他的目光先是震惊,然后满脸复杂:”,晨小子,你说的是真的,你真是秦泽天那个混蛋的儿子?”
上官晨头点,表情无奈又有些忐忑“我确认是秦泽天的第十九子,上官是我母的姓氏……”
……
上官晨差不多用了半个时辰交待完自己的身世。
楚泽维兄弟俩没有想到眼前的孩子,竟于多年前竟独自偷跑出皇宫,还去药王谷学了一身的本事。
楚家人恨西陵皇,却不会让一个孩子来承担这些,何况眼前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他们没有选择出生的权利,也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
在听到上官晨说西陵皇这些年不断收各种女人进后宫,不停地生孩子,生下来的孩子用于炼丹后真的很想杀回西陵皇城,把坐在皇位上的那位脑袋撬开,想看他的脑子看下里面装了什么。
都说虎毒尚不食子,世人都没有想到西陵皇会如此狠毒,为了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长生,竟然不惜拿自己的亲生骨肉来炼丹。
他的心中,早已没有了亲情和人性,只剩下对权力和长生的无尽渴望。
西陵有这样一位君主,亡国是迟早的事。
在听完上官晨说的关于西陵皇做的那些泯灭人性的事后,对于这孩子能活下来直说是上苍保佑,让他安心住在楚家,把楚家当成自己家一样就行。
上辈子上官晨被楚泽奕救回来后,昏睡了近十天才醒,一开始他并不愿向外人透露自己的身世,在无意中得知楚家的老夫人竟是自己的皇姑祖母后,他才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上官晨说完后当时的心情很忐忑,他不知道楚家人是否会接纳他,毕竟楚家有现在的一切都是他那位父皇造成的。
另一方面他又很想留在楚家,这里毕竟还有他的皇姑祖母在,至少他不再是孤单一个人。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皇姑祖母在知道他的身世后,就让他安心留在楚家养病,后来更是做主把悦悦许给他做了妻子。
这次在楚家大伯找来后上官晨第一时间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这是他争取能留在楚家的筹码,他不想同上辈子一样遮遮掩掩,差点被楚家人误以为他是西陵派来的奸细把他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