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筑小乐
楚长悦决定先发起攻击,等这个闷葫芦一样的男人自动开口说出想要的答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阿晨,出来这么久,你就不想你师傅,也不想回谷中看望他老人家。
上官晨(淡淡一笑),声音轻缓:“悦儿,我自然是想的,师傅的教诲,我时刻铭记在心。只是当初师傅让我在外游历,增长见识,一再告诫我无事不要回谷。”
上官晨一边说着,一边为楚长悦倒上一杯茶,语气中透露出丝丝淡然。
他不是不想回去看望师傅,只是不想忤逆师傅。
“离谷前,师傅希望我能将他的医术传承下去,但不准提及我是药王谷的弟子,更不准提我是他苏洪南的徒弟,悦儿,你说,师傅可是有事瞒着我”。
上官晨没忘记那天,师傅语重心长对他说:“阿晨,离谷之后,你不准提及你是药王谷的弟子,更不准提我是你师傅。你要自己闯荡江湖,用自己的名字去发扬医术,去救死扶伤。
他曾疑惑地望着师傅问道:“师傅这是为何?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师傅,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忍不住问。
师傅沉默了片刻,目光闪烁,似乎在回避他的问题,最后师傅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晨,有些事情,你以后会明白的,现在,你只需要记住你的承诺,将医术传承下去。”
上官晨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离谷之后,他偶尔能收到师傅传递的消息,但每次都是只有寥寥数字,如“安好,勿念”之类。
上官晨明白师傅的用意,是让他勿要牵挂,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虽然他已经离开了那个住了数年的地方,但他始终无法忘记师傅的教诲以及那些日夜苦练的日子。
上官晨在药王谷几年,没有用本名,而是改姓秦,字晨,晨是母初对他的期许,他会一直铭记于心。
师傅一直都是叫他阿晨,悦儿也一样,也喜欢叫他阿晨。
他想,他得找个时间回药王谷看一下,距离上次送信回去已有两月有余,他一直没有收到师傅的回信,不知师傅是否安好。
楚长悦接过茶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你不想知道你师父为何让你离开吗?\"楚长悦轻声道,目光直视上官晨。
上官晨的唇角微微一动,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摇头:“想知道,可师命难违,我不想惹他老人家不开心,我相信师傅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的语气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在做出某种决定。
“那我想随你回药王谷去拜访师傅他老人家呢”
“成亲前,我给师傅送了信,没回信证明师傅不想见我,也不想理会世俗之事,只能等机会,现在也不回谷最好的时机”
楚长悦听闻此言无言以对,上官晨有时真的是话题终结者,她知道上官晨的师傅,是个避世高人,不问世事,若非必要,绝不轻易现身。
楚长悦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上官晨的观点,她明白,有些事情需要顺其自然,不能强求。
这些年,楚长悦从未停止过探寻药王谷的踪迹,尽管手下的人付出了无数的努力,尝试但他们始终未能获得任何确切的消息。
这也是何苏婉婉化为白骨后外界仍未收到任何消息的原因。
夜幕降临,晚风微微拂过,带着些许凉意,楚长悦今天吃到了心念很久的荠菜饺子,最后不小心吃撑了。
花园中,上官晨陪着她正悠闲地踱步,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飘逸,他看着楚长悦,眼中满是宠溺。
楚长悦也打定了主意,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今晚无论如何她都要知道关于药王谷,关于那个毒女的事。
楚长悦注视着身边的男子,心头涌起一股恍若隔世的感觉,记忆中的他们,上辈子是在一年后才结为连理,那段时光虽然平淡如水,却也安稳自在。
而今,成亲的日子提前了许多,本以为自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适应这种变化,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他们便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这种感觉,就如同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那一份契合,仿佛一切都是注定,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眼前的男子,依旧是那般的英俊潇洒,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他们彼此注视着,那份深情厚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能穿越时空的隔阂,直达彼此的心灵深处。
楚长悦心中明白,无论前世今生,他们的缘分都是上苍注定,这次的提前成亲,或许是命运的又一次安排,让他们能够更早地相依相守。
除了药王谷的事,她还想问上官晨关于重生的事,想知道他是在何时获得重生的机会,是否带着前世的记忆,那些关于他前世的点滴,她都希望能从他口中得知。她总觉得生活里似乎缺少了什么,却又如同一团乱麻,无法理出头绪。
楚长悦揉了揉肚子,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脸上带着一抹倔强的坚定,
“阿晨,和我说说药王谷吧,或者说说药王谷的女子弟也行”
上官晨看着身旁小女人说这话时露出狡黠的笑容,就知道今晚有些话不说不行了,他挑了挑眉,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无奈笑了笑,然后直接把身旁的小女人拉进了怀里。
楚长悦没想到上官晨有这么大的胆子,抱住她也就算了,竟敢低头吻她,这可是在花园,随时有下人走动的地方,她到是无所谓,毕竟后世街头相互亲吻的大有人在,只是没想到这个前后两世都闷骚的男人会有如此一面。
只听男人略带些低沉的笑声在头顶响起,楚长悦有些小郁闷,伸出手在男人精瘦的腰间狠狠掐了一下。
男人闷声痛呼,然尔声音里却是难掩的愉悦“悦儿,你可是在吃醋”
楚长悦抬眸,一双小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呀”
她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过是提出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疑问,为何这个男人就能如此敏感地扯到男女感情上,还一脸戏谑地询问她是否在嫉妒。
楚长悦这辈子最不吃的两样东西,一是醋,二是亏,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以为她会为了一些无关重要的人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