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赶到凌霄派的时候,山门外,瀚海阁的掌门带着一众弟子,又已经把此地给围住了!
那几个上次出事的门派弟子也出现在这里,显然是要讨个说法。
凌霄派的掌门和几位长老已经站在山门前,神色凝重地与对方对峙。
“我已经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去寻人,现在刘耀何在?让他出来!”瀚海阁的掌门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
凌霄派的掌门沉声道:“我也说了,刘耀若有什么过错,我派自会处置,而且他现在确实也不在山门之内!”
瀚海阁的掌门冷笑一声:“处置?你们凌霄派包庇弟子,纵容他滥杀无辜,今日若再不交出刘耀,休怪我们不客气!”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刘耀和钱爽几人一同走了出来。
他目光冷峻,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瀚海阁掌门的身上:“我刘耀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要找的人是我,与凌霄派无关。”
瀚海阁的掌门见到刘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好一个狂妄的小子!你杀我瀚海阁弟子,今日便要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刘耀到底没有那场屠杀的记忆,所以脸上未见半分心虚:“血债血偿?我连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瀚海阁的掌门脸色一变,怒喝道:“你这是要抵赖,可惜我有人证,你便是再能辩驳都没有用!”
“不错,你杀人,我都亲眼所见德尔。”那个从死人身下爬出来的幸存者信誓旦旦地说,“大胆邪魔,还不快束手就擒!”
刘耀并不与他争辩,而是看向自己身边的钱爽:“三师弟,你也是亲历者,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谁知,还未等钱爽开口,那人就说道:“你还问他,你们凌霄派另外两个弟子就是死在他手里的,你们这些都是自相残杀的祖宗,如今还在这里假仁假义!”
此话一出,也算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凌霄派众人闻言,脸色骤变。
掌门和几位长老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钱爽,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钱爽的脸色瞬间变了,不过马上又恢复如常——都是经历者,谁的话能相信还不一定呢!反正也没有什么佐证!
想到这些,他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
凌霄派掌门的脸色微沉,刚刚看钱爽脸色变了,便已经认为瀚海阁的人大约是说的真的,可是现在看钱爽好像又恢复了,不免有些狐疑了起来。
只是该问的还是会问,只听他沉声问道:“钱爽,此话当真?”
钱爽的脸上是凄楚的表情,声音微弱:“掌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随随便便带了一个人上山,就说是我们的错,这太没道理了。”
刘耀见状,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他上前一步,挡在钱爽面前,冷声道:“瀚海阁的人,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你们的弟子,现在又污蔑我师弟,
究竟是何居心?若真有证据,便拿出来,否则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瀚海阁的掌门冷哼一声,挥手示意刚刚那名说话的弟子上前一步。
那弟子手中是一张用朱砂写了符文的黄纸,他双手皆是两指头并拢,一只手指天,一只手戳地。
手中的黄符无火自燃。
火光中竟然出现了刘耀双目赤红提剑杀人的情景!
“这是!”刘耀不可置信地看着诡异火光中的自己,一时竟然有些难以接受,“我真的杀了那么多人?”
钱爽则是紧紧盯着那簇火光,发现这东西时间很多,而且都没有后面他们躲进山洞的影像,他便有些放心了下来。
“想不到吧!这是留影符,所以时间不长,但是足够证明你的行为了。”那人的表情略显得意。
而此时,刘耀唯一的应对,就只有:“这……这不可能!我根本不记得发生过这些事!”
瀚海阁的掌门冷笑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刘耀,你杀人如麻,今日若不伏诛,天理难容!”
“等一下,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动的手脚。”凌霄派掌门却还是没有放弃争辩,“你们还说钱爽也杀了人呢!那有关他的影像呢?”
此时的钱爽心中很哀怨: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没有主动放出了就算了,你个老登居然还上赶着要,你这是分明是恨我不死!
那人深深看了钱爽一眼,很是憋屈地道:“他杀人的时候,我已经没有留影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