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审核,也没什么人看,不发了,浪费时间。
白日梦。
我在做白日梦,梦很简单,我想做一个有用的人。
比方说突如其来的某个时刻,成为他人不可或缺的依靠,像一把尖刃的匕首,像燃着引子的炸药。
不,或许他们需要的仅仅是拥抱,再不然简简单单的鼓励就能让坍圮的内心重获新生,大家都是这么脆弱。
所以你的人生,是抉择于做一把武器,还是一瞬温柔沁人心脾。
而无论如何,你都变成了有用的人。
可笑的我,却连这看似稀松平常的事都做不到,我把它称作白日梦,顾名思义,白日梦皆为遥不可及。
我叫李琦,我是名新生儿。当我醒来时躺在异国他乡的医院里,围着我的医生护士看上去都是如此强壮,他们的手臂如同足球立柱一般粗细,万一我掉到病床下面去,这些外国人可以轻轻松松将我拾起放回原位。
恐惧和无助都是我睁开眼见到的头遭大劫。
然后,伫立在我身边那位熬红了双眼的姑娘,神情激动地扑到我身上,她攥紧了拳头,用着受尽煎熬而此刻终究苦尽甘来的话语说:“你醒了……”
仿佛身经百战历经千辛万苦的你终于有机会救出龙窟中被囚禁的公主。
仿佛十年磨一剑扬着最美笑容的你终于站在灯光璀璨的舞台之上。
你拿着麦克风面对着虎视眈眈的恶龙。
你拔出剑猝不及防被舞台光线耀瞎眼睛。
做一个有用的人很难的吧。
我醒了。
可我并不知道沉睡与苏醒对于我而言又有何意义。
一个人全身细胞七年时间就全部更新一遍,是否意味着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
——2013·夏
1
“你醒了。”我放下手中的魔方,“你应该多睡一会儿的,到济南还要大约八个小时的车程。”
虞囡茹揉着眼睛,慌忙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校对时间,长吁一口气,又合上眼睑,挪了挪身体摆放成舒适的姿势,在这狭小的高铁座位上屈成一团。
都怪我,在之前的航空旅途中犯了恐高症,口吐白沫腿脚抽搐差一点导致飞机返航。虞囡茹为了照顾我,没有休息过哪怕一分钟。回国之后我们商议决定乘坐高铁,虽然是慢了点,又不赶时间。
虞囡茹说我们突遇车祸,我的好朋友章师替我打开车门,将我和虞囡茹推出车外,免于与瓦斯车碰撞葬身火海。爆炸的余波将两人震到下坡,一路翻滚而我被巨石撞击到头部导致失忆。
那短暂的一两分钟里,我不停地大喊,重复着某个事实,也由于撞击导致的脑部受伤,虞囡茹很快决定将我安置在美国一所更好的医院治疗。至于那个事实,她闭口不言,只说那是可怕的东西。
我们在异国居住了一年,终究被美国警方调查到非法入境,被强制遣送回国。这一年,我没有迈出过屋门一步,我像只刚刚出生的小杂狗,对陌生的外界环境愈加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