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向与他关系良好的张一鸣也跪在了他的面前,“裴屿,你帮帮我!你再帮我三年!等我二十五岁,我就宣布退出,到时音乐剧场的首席钢琴师便是你!”
“对,只要一鸣二十岁退出,你的一切我都不会让你赔偿!甚至还会让你成为音乐剧场的首席钢琴师!让你和你母亲团聚!”张母也保证道。
想着只要再忍耐五年,自己就不用赔偿张家的费用,也能有自己的未来。
裴屿还是屈辱的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只能阴暗的躲在后台,成为见不得光的替身。
每一次,张一鸣用他弹奏的曲目得到名师大佬的赏识,得到全世界的瞩目时。
没有人知晓他内心的痛苦。
他也是天才。
甚至说,他的天赋比张一鸣更高。
他也有他的骄傲,他不愿意成为别人的阴影。
他也曾反抗过,可最后都以张家用他妈妈的治疗为威胁告以失败。
他在那剧场后台弹了整整两年,他的内心也压抑到了极点。
终于有一天,他背着张家人去国外疗养院见他的母亲。
却发现,他的母亲压根不在那里。
而是早就在他进入张家没有多久,就重伤不治而去世了。
之后,他在去找张母理论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那就是,自己父母的死,可能与张家脱不了干系。
他发现那个当初肇事司机,竟然坐牢几年出来后进了张家,甚至还从张母那里拿走了一大笔钱!
他顿时气疯了。
他冲了出去找张母理论,却被张家的保镖抓住。
他们打他,逼着他继续给张一鸣做替身。
他哪里肯!
而张一鸣也因为他的不配合与他撕破了脸。
他们各种折磨着他,想让他屈服。
可,他恨极了他们,又怎么可能同意再去当替身。
于是,他们打断了他的腿,试图让他一辈子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里。
而他,宁愿死也不肯再被张家利用。
终于,他在不甘的恨意和痛意之中死去。
死后,他的骨灰被张家请了法师做法,永远的镇压在了一间没有门窗的房间之中。
就像是从前他被关在剧场后台被逼着弹琴一般。
所以,他的心愿是,让他母亲好好的活着,让张家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
读取原身全部记忆的苏漓睁开眼睛轻叹一声。
这张家,或者说张母,还真的是畜生啊!
为了让原身成为她儿子的替身,故意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她直接使了个障眼法,身形一转,出现在了裴母所住的重症病房。
伸手,灵力遍布裴母全身,帮她修复着周身断裂的骨头与筋脉。
因为裴父的保护,裴母才得以保住一条性命。
苏漓感应了一下,若是正常好好治疗,裴母是完全可以康复的。
但是,原身记忆里,他被张家接走后没多久裴母就没了。
所以,张家就压根没打算把钱花在裴母的身上。
修复之后,她又从伴生空间掏出一小瓶灵泉给裴母喂了下去。
随后,她才回到了玻璃大门外。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位张家的家主,张一鸣的母亲就要出现了吧?
果然。
没过多久,一群人朝她而来。
为首的是两位帽子叔叔,还有张母和她的属下。
帽子叔叔温柔的对着她说道,“小朋友,你就是死者裴家勤的家属吧?”
苏漓点点头,“不错,是我!”
“肇事司机我们已经抓住了,不过他家里很穷可能拿不出钱来和解了。”
“不和解!我希望他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苏漓冷着脸说道。
“好!法律会还给你一个公道的!”
帽子叔叔一脸同情的望着她,顺便从一旁同事的手里接过一个纸包,“这里,是我们单位同事凑的,你先拿着给你母亲治病吧!”
苏漓摇头,“不用,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钱,对于她来说,想弄到的话,有上百种方法。
“拿着吧!你现在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你父亲过世了,尸体还停在太平间呢!你要找你亲戚给他处理下后事!”帽子叔叔柔声说道。
裴父的尸体?
苏漓挑眉。
原身记忆里并没有这些。
他因为那会还小,并不知道如何处理那些事情。
似乎都是交给了张家去做的。
可,这一切都是张家害的,他们又怎么会好心的给裴父处理后事。
“好的,我知道了!”苏漓点头。
就在这时,张母站了出来。
她温柔的望着苏漓,“你就是裴屿吧?我是张一鸣的妈妈。”
苏漓嘴角带着一抹讥笑的望着她,“不好意思,我不认识!麻烦让下,你挡我路了!”
这会,她还打算去下医院的太平间呢!
刚刚团子告诉她,裴父的魂魄还没有被带走。
也就是说,还是有机会救回来的!
她可不想与这个姓张的女人在这里掰扯。
张母被她说的话给弄愣了,随即反应过来说道,“裴屿,我知道你父亲没了,你母亲看病需要大笔钱,我可以帮你!”
“不用。有这个钱,你还是给你自己家里人看病吧!”
苏漓翻了个白眼,快速离开了她的面前,朝电梯处跑去。
给你自己家里人看病吧!
张母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脸色一变。
他,他一个小屁孩是怎么知道自己儿女有病的?
是巧合?还是什么?
她目光复杂的望着苏漓离开的地方。
随后,又将目光望向重症病房里依然昏睡的裴母。
几秒后,她对着帽子叔叔说道,“裴父去世,裴母病重,实在是可怜,我想领养裴屿,需要走什么程序呢?”
“这个,张女士,你还是征得裴屿小朋友本人同意才行哦!”帽子叔叔为难的说道。
“行,那我一会再找他谈谈吧!”张母面无表情的点头。
她与这家医院的负责人十分要好,也是她压着对方不让对裴母动手术的。
这拖的越久,裴母越救不活。
裴屿那个臭小子,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就这么没了吧?
她信心十足的寻了个座椅,等着裴屿再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