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母沉吟了一下,点点头,“或许是吧!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闭眼就看到了你舅舅妈妈,还有那谁来找我索命!”
她叹了一口气,“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难道他们不愿意我对他们的儿子儿媳出手?”
“妈!你肯定是因为吴绪把你赶出家门,心里想多了!”
吴晴赶紧开口,“那些索命什么的,都是假的!要是能索命,你还能活到今天?还有,你要是不出手,我的孩子怎么办?”
“还有,他们创立的那家公司,将来也全是我儿子的!咱们一定要出手,知道嘛!”
“嗯,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有些难受!”吴母揉着眉心说道。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身后已经聚集了不少冤死的灵魂。
她这才会感到寒冷。
而且,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三盏灯,代表天地人。
因为吴母做了坏事害死了自己的兄嫂和闺蜜,代表人的那盏灯已经熄灭。
而苏漓留在她身上的怨念,让她代表天的那盏灯也熄灭了。
所以,只剩下一盏灯的她,吸引着不少的孤魂野鬼,就是为了找她当替死鬼。
“怎么越来越冷了?”吴母朝四周望去,疑惑的打量道。
“不可能吧?现在可是夏初,这冭安国毗邻南边,温度比咱们那边还要高上几度,怎么会冷呢!”
吴晴毫不在意的说道,“你看看人家,穿的都是叫什么西瓦莱,真好看!等我回去也买几套!”
看着那些冭安国女子身上尽显柔美之姿的服饰,她眼底带着艳羡。
此刻的她,压根没有在意她老妈说的是真的。
“可是,晴晴,妈妈真的冷啊!咱们赶紧打车去法师那里吧!”脸色惨白嘴唇发青的吴母搂着起鸡皮疙瘩的胳膊,颤抖着说道。
“行,那我们马上打车!”吴晴点头。
很快,一辆出租车停在母女俩面前。
司机在看到吴母递来的,有些破旧略带年代感的纸条,微微蹙眉。
他收起了嬉皮笑脸和不屑,脸色变得凝重。
“贵客,请上车!”他用着不流利的Z文打开车门。
见吴母脸色发青,他甚至还从后备箱拿出一条崭新的毛毯,“贵客,给!”
不远处的苏漓挑眉。
看来,这位法师在冭安国民心中的份量不轻啊!
很快,出租车疾驰而去。
隐身的苏漓身形一动,出现在了出租车的上方。
出租车载着她们一路朝南,往冭安国一座最大的山峰而去。
到达山脚之后,司机又恭敬的将母女俩请下车。
连车费钱都没有要便转身离开。
吴母望着与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的台阶,不由叹息,“当年妈就是这样一层一层的叩首上去,才有了你的!心诚则灵,你也要学妈一样上去!”
“啊?这得磕多久啊?”吴晴望着那至少上百的台阶傻眼。
早知道要这么做,她不如休息一下再过来呢!
“要不了多久,也就三个小时吧!趁现在还是中午,天黑之前能够见到法师的!”吴母虔诚的望着山顶的寺庙说道。
“行吧,为了我的孩子,我拼了!”吴晴咬牙道。
望着吴晴一层一层的朝山上台阶磕头而去,苏漓原本是打算给她们来点难度的。
后面想想,算了,等她们拿到那所谓的求子符再说。
加上,现在若是她出手,很可能会惊动里面的那位法师。
于是,她在不远处寻了个清净的地方,搬出一张贵妃榻与茶几,悠然自得的饮用起了茶水。
至于吴绪的公司,也不需要担心。
她已经让苏娜变幻成吴绪的模样,暂时住在他的那家公司之中。
三个小时后,吴晴的额头已经微微红肿。
望着马上到达的庙门,她终于松了口气。
很快,苏漓目送她们母子俩踏入了庙门之内。
一个小时后,母女俩又欢天喜地的出现在台阶之上。
吴晴紧紧握着手里的两张符,“妈,你说这借魂符真的能够让我如愿以偿吗?”
此刻的她,如同在做梦一般,脸上全是不确定。
“当然是真的!否则妈也不会有你,不是吗?走,咱们先去找个卖衣服的地方买几身衣服!”
出了寺庙的吴母又感觉周身凉飕飕的,“你不是说要买那个什么西瓦莱吗?妈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厚实一点的衣服。”
“行,我还要在这冭安国好好逛一圈!对了,你记得让吴绪给我报销哦!”吴晴声音满是雀跃。
“行,你把求子符送给他们,他们肯定得大出血不是吗?你想买什么就买,回头找吴绪要去!”吴母理所当然的点头道。
目送吴家母女坐上出租车,苏漓这才现出自己原本的身形。
她一步一步的朝前往山上的台阶走去,周身衣裙无风自动。
一股强烈的威压弥漫在她的周身。
一道坚不可摧的无形屏障也同时笼罩在了这座寺庙。
她抬首,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浓厚的怨念之力。
说明这个所谓的法师,怕是至少害了上千无辜之人的性命。
作为吴家母女,谋害自己的兄嫂,还有闺蜜,固然可恨。
可若不是眼前这位什么法师提供了那借魂符,哪怕吴家母女再厉害,也借不了别人腹中孩子的魂。
所以,眼前这寺庙里的那些人,才是罪恶的根源。
就在她一步一步踏上台阶的时候,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也骤然阴沉了下去。
乌云密布,云层里翻滚着无数的紫电。
正在寺庙大殿盘坐而坐的光头老男人骤然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怎么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他伸出手指来推算,却发现什么都算不出来。
“大师,大师!不好了!庙门口来了一个女人!看上去十分的不简单!”一个小沙弥冲了进来。
“什么?女人?”光头老男人蹙眉。
他心中的那份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走,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站起身,颤颤巍巍的跟着小沙弥朝门口走去。
这些年,他自诩行事低调,并没有惹到什么大人物。
怎么会有灭顶之灾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