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围裙和居家服的唐婧晚,给了张天恒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的确不长,毕竟都有各自的事业,而且张天恒现在在局里的地位十分不一般,动不动就是各种工作调度。
唐婧晚却完全没有怨言,反而十分自豪,因为她知道张天恒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华邦的稳定。
从新闻上得知总长陈选和常战一行高层出现意外的事情之后,唐婧晚马上请了假,回到了京畿,她知道张天恒肯定会回来,而且心情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所以没告诉他,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饭菜。
张天恒推开门进来,看到正在忙碌的唐婧晚之后,心情果然恢复了不少,面带苦笑说道:
“对不起啊,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什么机会去看看你……”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很正常的,来尝尝我的手艺吧,这些菜都是我刚学来的!”
张天恒笑着点了点头,他和唐婧晚从来都没吵过架,一次都没吵过,因为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宝贵了,一个小时恨不得过出三个小时的感觉来,而且张天恒做的一切,唐婧晚都选择包容。
如果没有少年时那个心怀善良而且勇敢的张天恒,就没有后来的人生了,唐婧晚等了多少年才换来现在的结果,珍惜尚且来不及。
张天恒则是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只是唐婧晚的等待终究打动了他的心,他对谈恋爱这种事情,一直都处于摸索状态,所以是绞尽脑汁想给唐婧晚创造一个温馨的环境出来。
虽然张天恒的感情算不上成熟,甚至可以说有很多瑕疵,不过唐婧晚还就喜欢这样的他。
两人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饭之后,张天恒查看着工作群当中的消息,唐婧晚就靠在他的身边,缓缓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天知道她有多喜欢这个温暖,坚实,并且带着几分清香的怀抱。
那些灰暗的日子里,每当做噩梦的时候,最后总会有一个身影出现在唐婧晚的脑海中,这个年代的爱情其实不平淡,但却简单,因为那个少年救了她的命,所以就成了她唯一的选择,好在她找到他的时候,还不算晚。
张天恒此时已经制定了前期计划,三零三要留下一个分队在京畿,剩余的人都要化整为零,进入安达略的范围,他们要调查清楚安达略这边北欧的动向,有情报显示,北欧军团在这儿有动作。
这情报来源是铁匠,那个外事局的传奇人物,张天恒对这个人是有几分好奇的,见了面之后才能判断对方的情报到底靠不靠谱,起码安达略这边,三零三是只有一个情报后勤小组的,不够用。
明天下午张天恒就要坐上前往安达略的飞机了,他下意识搂住唐婧晚的娇躯,开口说道:
“这次可能要离开起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如果有进展的话,应该能回来的快一些,你要在家里等我吗?”
唐婧晚闻言,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吧,我不想再等了,我准备好了!”
张天恒只感觉心中一道暖流划过,旋即笑着说道:
“我一定给你一个最难忘,最隆重的婚礼!”
奔波了这么多年,也是该给自己和唐婧晚这份感情一个名分了。
……
一夜温存,第二天下午,张天恒带着数名三零三的中坚力量,登上了前往安达略的飞机,华邦内部还在陈选总长生死不明的动荡之中,但是各部门有条不紊地发挥着自己的职责,北欧的确蠢蠢欲动了,他们集结了一部分兵力绕到了俄邦西北,显然是打算趁着俄邦内乱,率先动手。
只是华邦这边之前许诺过的两个兵团开始北上,给了江沈叛军不小的压力,这边的战斗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结束的,但是总长的失踪的确是给华邦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最高政内部还是有些混乱,青年将领们体现出了应有的素质和果断,逐渐开始掌握一些中坚力量。
孟凡江成为了最高政这边最忙的人,有些心怀不轨的人没了陈选的压制,逐渐抬起头来,觉得机会到了,老一辈的人多数都对陈选有些不满,只是陈选还在的时候,他们不敢明着挑理。
陈选失踪之后,一些顽固派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袭击一号专机和护航编队的战斗机编队,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那些成功逃生的飞行员好像彻底销声匿迹了一样。
不少安保公司都接到了最高政的任务,其中就包括了罗冲的冲锋公司,他们的任务就是去发生交火的区域,偌大的俄邦华邦废土区交界地带,寻找战斗机残骸和活着的飞行员,调查清楚他们的身份。
因为交火的区域属于有争议的废土区,华邦部队调动的话,极有可能遭遇俄邦武装力量,一旦发生交火的话,会被视为插手俄邦内战,那两个派别可擦亮了眼睛正在盯着,肯定不能出现这种失误。
这任务交给安保公司就没什么问题了,有武备区支持的安保公司,武装力量和装备水平都不差,谁不愿意挣这个钱呢?
……
安达略,当地时间早上七点钟。
张天恒背着单肩包,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穿着牛仔外套,站在了安达略的机场出口处,老吉从不远处走过来,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苦笑着说道:
“真是年纪大了啊,国际航班搞得我脖子酸死了,下次绝对要买个头等舱!”
张天恒瞥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你还不到三十岁吧?就开始用这个理由来骗经费了是吧?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你知道国际航班头等舱能买多少张经济舱的票吗?”
“行了行了,你咋和老妈子似的,真是怕了你了,下次我一定自己升舱!”
张天恒拍了拍老吉的肩膀:“帮我也升个舱,别见外,咱们是兄弟!”
老吉闻言瞪大了眼睛:“你咋这么不要脸?刚才不还说柴米贵吗?”
“我毕竟是局长,花经费,花自己的钱, 都不划算,花兄弟的就不一样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