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是正途不错,可要想找到那个背刺她的人,她只能靠自己。
李国道为了避免他家小京爷被坏女人欺骗,他加派了人力去找柳如腰的‘情史’。
两日时间不到就找着了,他第一时间是给林引打去电话。
下午三点,林引在卢惠莹的工作室里跟着‘师傅’学刺绣。
电话响起,她先是道声了抱歉,再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是李国道打来的,她便立刻接听。
“大叔。”
李国道的语气有些迫不及待:“林小姐,我查到那个柳如腰在半年前堕过胎,还找黑车司机把那个男人撞成植物人,现在人在乡下,我已经让人去找了,等收集好全部证据,我再联系你。”
堕过胎就算了,还害人?
原来植物人这一招她早就用过。
“好,我知道了,谢谢。”
挂之前,李国道说:“她那么恶毒的人,你得小心,千万别与她走太近,我担心你斗不过她。”在他心里,林小姐就是个善良无害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还是个孤儿,要是被坏人欺负,肯定会哭。
林引愣了下,微微一笑:“我知道,谢谢你的提醒。”
虽然昨天发生的事令她很不安,她猜不到柳如腰跟那个男人的关系,而且李国道也是他身边的人,但现在看来他们似乎不是一伙人。
对李国道,林引还是信得过的,她会再找机会当面问问他,他家小京爷跟柳如腰有什么关系。
林引讲完电话,卢惠莹也刚好挂电话。
“晚上京南国贸有场酒会,在红帆酒店举办,算是私人的,”卢惠莹问林引,“你要不要去?”
林引被京南选中作为城市代言人这件事还没有公开:“用什么身份去?”
她现在还是块正在被雕琢的宝玉,身份自然得保密。卢惠莹带她去只是想让她熟悉一下那种环境:“就说是我的助手吧,如何?”
林引没意见:“可以。”
酒会定在七点钟,有邀请函的宾客能携带一位伴侣,入场时需要没收电子设备,避免偷拍。
陆予深在六点三十七分时给林引打了电话,说晚上要参加一场酒会。
林引愣了愣,问:“什么酒会?”
“京南国贸的私人酒会,我好不容易让人带我进去的,里面有来自各地的最顶级的模特儿公司的老总,我得去应酬应酬,”他的语气自信满满,“毕竟这一行也有我陆家的一席之地。”
让人带进去的?
林引好奇问:“谁带你进去?”她好像已经猜到是谁了。
陆予深没有回答她:“我快迟到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嘟嘟嘟嘟......”
她还想告诉他,她也会去呢。
车子来了,卢惠莹拉开后座车门,先坐进去,林引随后。
裙摆有点长,林引拉起来放在座位上:“卢姐,我穿这样适合吗?”她看向一旁身穿黑色高定西装的女人,“不觉得我抢了你的风头吗?”
她自己穿的一套杏色吊带礼裙,剪裁简约,收腰的位置是一圈手工刺绣,一条色彩分明、艳丽夺目的凤凰盘踞在腰上,凤凰全身镶了八十八颗宝石,坠感十足,却丝毫不影响她走路带风。
卢惠莹自己就穿一身经典的西装黑裤,跟她站在一起,深色与浅色相撞,将她衬出周身光芒。
“没问题,”卢惠莹看她的眼神也在发亮,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我设计的衣服就为了给你穿,你不穿谁穿?”
这理所当然宠溺的态度把林引惹笑了。
她懂了,这就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闺蜜。
红帆酒店的位置较偏,还没到,就已经能看见安保人员在停下来的车辆前做检查。
今晚设立的停车场在酒店后面,核实好宾客的信息,安保人员会放行,车子把人放在大门前再开走,司机不能进入酒会,在一楼有休息厅,那儿提供免费的自助餐,没有酒精饮品。
卢惠莹跟林引的进场时间,刚好七点。
跟普通的酒会不一样,这真的是一场大佬云集的商业酒会。林引站在门边,被眼前琳琅满目的套裙给吸引住了。
男士统一都是西装革履,女士套裙翩翩,还一个比一个美,几乎都是模特儿,满屏的大长腿。
酒会已经开始,卢惠莹领着林引在人群里穿梭,遇到认识的就介绍,不认识的也聊几句。
“卢总,”一位穿白西装的男士走了过来,眼睛看的是卢惠莹身旁的女孩,“这是你家的新人?”他长相英俊,五官比亚洲人的深邃立体,是个混血儿,笑起来痞帅痞帅的,“好有气质的小姐姐,令人眼前一亮。”
卢惠莹往前走了一步,用半个身子挡住林引,跟对方不言苟笑:“周公子说笑了,她不是新人,只是我的助手,哪里比得上你身边的美女们。”
这是在拒绝对方的搭讪。
林引看出来了,男人应该是个风流人物,卢惠莹在保护她。
“放轻松,”男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歪下头继续盯着林引瞧,“我又不吃人。”
这种场合不能明着得罪人。
林引提起裙摆,莞尔道:“我去一下洗手间,告辞。”
她转身的瞬间,男人的嘴角压了下去,脸色变得阴沉可怖。
卢惠莹冷笑:“我提醒一下周公子,这是京南的酒会,不是周家的,还请你自重!”
周世宪把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伸手过去时,她立刻退开。
“躲什么?”他收回手,笑,眼神淫恶,“你之前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卢惠莹神色骤变,捏紧手里的酒杯,忍住砸过去的冲动:“失陪。”
林引走远后,松了口气,刚好她想上厕所,推开洗手间的门,门内正巧站着一人。
那人看到她,甚是惊愕:“林引,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可是京南国贸的高级酒会啊,能进来的人都跟高层有点关系。
林引倒是不惊讶,把路让开:“柳小姐,你要出去吗?”
柳如腰回过神,走出去了,但她没有离开,就在走廊上。
左思右想了半天,她都猜不到她是怎么进来的。
“如腰,你在干嘛?”陆予深从男厕出来,见她在发愣,上前问,“肚子还不舒服吗?”
柳如腰皱起眉头:“林引来了。”
陆予深马上扭头看,东张西望,紧张兮兮:“在哪里?她在哪里?”
柳如腰顿时心里来气,咬牙切齿得翻白眼:“你就这么怕她?”
“不对呀,”他冷静下来,疑惑了,“她怎么进来的?你是不是骗我?故意吓我?”
柳如腰想揍他:“她就在洗手间里,待会她出来,你自己问问她。”
闻言,他愣了一下,转身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