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刚走到的红旗巷不远处,就见不远处火光冲天;
像是撕开黑夜的口子,红光漫天妖异的疯狂撕咬着;
看的宋枝心头一惊;
那个位置?
不好,要出事;
下一秒,宋枝撒腿就往火光冲天的位置狂奔,只是刚冲到巷口,正好和里面的人撞在一起;
毫无准备的宋枝顿时身子踉跄了下;
对方更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顿时,宋枝嘴角忍不住抽搐下;
是她太强了?
还是对方太弱鸡?
瞧着个头挺大,怎么这么不精壮?
眼看不远处的火势越烧越旺,宋枝刚想伸手拽对方起来,岂料对方连忙摆手,低沉磁性声音里略带着几分慌张,“不用;”
“我没事;”
说完,对方麻利的爬起来,转身离去;
听着对方异样的声音,宋枝犀利的眸子闪了闪,追着对方远去的身影看了过去;
他在害怕?
正当宋枝心头的疑惑刚起,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求救声,“救命,救命啊;”
“老钱家着火啦!”
“出事啦,出大事啦;”
“快来人啊!”
一听这话,宋枝半点不敢犹豫,抬脚就要冲过去,怎料身后传来急促的异样,宋枝顿时心底警铃大作,刚想出手,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宋同志,是我;”
“刚刚你有没遇到谁?”
“钱家刚着火,周北城就跑了,我跟丢了;”
身后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原本宋枝安排在友和医院保护秦烈的郑三炮;
一看到郑三炮,宋枝的额角忍不住突突突的狂跳,当下立刻黑了脸:“你怎么在这?”
郑三炮多通透的人,秒懂宋枝生气,急忙焦急的道,“我,等下我一定给你一个详细的解释;”
“现在的关键是,周北城跑了;”
“老钱家失火,和他脱不了干系;”
“抓人要紧;”
只是这话说的,郑三炮自己都抖的不停;
宋枝的手段他可是见过的;
而且,只怕他见过的,还只是她能力的冰山一角;
不行,他必须转移话题;
闻言,宋枝清冷的眸子直直的锁住郑三炮的双眸,夹杂着万年寒气的声音朝着他砸了过去,“你最好祈祷我男人没事;”
“否则,你就给我等着;”
一句话,彻底宣判了郑三炮的死刑;
倒是宋枝,指尖掐出一抹灵气丢了出去,眼看着灵气像是开了灵智一般冲了出去,宋枝急忙拾步跟上;
被宋枝一句话吓到双腿发软的郑三炮,抬起手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叫你自作聪明;”
“踢到铁板了吧?”
下一秒,郑三炮毫不犹豫的追着宋枝奔去;
不行,他今晚必须跟着宋枝,争取能赎罪;
否则,他往后的路,谁罩着他?
*
就在宋枝离开后不久,秦烈带着孙新光两人也一路摸了过来;
尤其不远处钱家大火被浇灭后的浓烟味,熏得三人直咳嗽;
一想到宋枝到过这里,秦烈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钱家的方向,刚想抬脚想冲过去,就被孙新光死死的拉住胳膊:“营长,你不能过去;”
“你现在的身体扛不住;”
闻言,张铁柱也连忙冲过来阻拦,“营长,孙新光说的没错;”
“要是你有什么闪失,我和嫂子没法交代;”
“何况,我相信嫂子,一定能保护好自己;”
说着,张铁柱转头看向边上一脸急色的孙新光,“你看好营长,我过去看看;”
撂下这话,张铁柱转身直奔浓烟肆意蔓延的钱家冲去去;
倒是担心宋枝的秦烈,一看张铁柱走远,刚想挣脱开的孙新光钳制追上去,耳边突然从西南方位传来一声惊呼:“宋同志,小心!”
‘宋同志’三个字,瞬间把秦烈的心拽了过去;
下意识的转身直奔西南方冲去;
孙新光又不是耳背,刚刚‘宋同志’三个字自然也是听到了;
所以刚生出要追过去的冲动时,他下意识的松手了;
只是看着秦烈有些着急的步子,吓得孙新光心肝直颤,“营长,你,你悠着点;”
“你别担心,未必是嫂子;”
“你身上的伤口要小心,不能再崩开了!”
可秦烈像是丝毫没有听见一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越发加快了脚步;
*
容春巷;
宋枝抬起刀尖挑起眼前男人的下巴,看似漫不经心,可却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想要我的命?”
“怎么?猜到我的身份了?”
被宋枝刀尖挑起的男人,正是从钱家离开的周北城;
此刻正惊慌失措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宋枝。
尤其是她手中锋利异常的刀子;
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送他去见阎王;
说不害怕,是假的;
不过,刚刚他可是听到‘宋同志’三个字了,身手又十分了得;
难道说,她是宋枝?
秦烈的女人?
顿时,向来桀骜不驯、骄傲自满、争强好胜的周北城,也在这一刻彻底黑了脸,一抹阴毒狠辣飞快的从眸子里一闪而过,转而眸子里有些着急的看向眼前的宋枝:“大晚上的,你追着我干什么?”
“你想对我下手,还不准我反击了?”
“你快松手,要不然我喊人了;”
宋枝多厉害,周北城已经有所耳闻;
但是今晚,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在这里出现过;
否则,钱家那边的事,早晚调查到他身上来;
他必须尽快摘清一切;
周北城说的理直气壮,整个人也开始挣扎起来;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郑三炮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只手扶着墙,大口大口的换气:“别,别听他的;”
“他就是,周北城;”、
周北城三个字一出,周北城本人顿时浑身血液像是被冻住一般;
藏在眼底阴鸷顿时也不装了,像是淬了毒一般,看的人心里发慌;
本能的添了一下后槽牙,邪魅的笑意从嘴角露出,“呵!”
“郑三炮,你今天当着我的面做出叛主的事情;”
“就不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让你在东城区无法立足?”
“我是找你不假,可我也没有逼迫你;”
“是你自己受不了金钱的诱惑接了单;”
“我从来没说我自己是什么好人;”
“可你;”
说着,周北城不怀好意的上下扫了郑三炮一眼,嘴角讥讽缓缓上扬,“可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整件事的刽子手,可是你郑三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