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郑三炮顿时慌了起来,急忙看向宋枝,哆嗦着开口努力辩解:“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这样的;”
“你别听他胡说;”
“而且,我最终也没伤到你男人分毫;”
“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衷心;”
“我的衷心日月可鉴,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然而后者宋枝,全程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郑三炮,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席卷着狂风暴雨,正在呼啸着逼近;
看的郑三炮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这个杀神,她,她该不会真的信以为真了吧?
何况他就是想动手,他也得有那个实力不是?
而且最后他不是被宋枝全方位碾压了?
一时间,郑三炮想哭死的心都有了;
正当周北城以为自己得逞的时候,就见宋枝冰冷的眸子转了过来,眼底深处隐隐还有一丝鄙夷:“怎么?”
“自以为是多了,以为其他人都是傻子?”
“别他妈废话;”
“说,为什么动我男人?”
话音刚落,宋枝手里的匕首逼近周北城的脖间,瞬间一道刺目的鲜血从刀口处外溢;
看到这一幕的郑三炮紧张的舌头都打结了;
杀神该不会真想动手杀了周北城吧?
还有,她的身份,是能随便噶人的?
不!
不是!
万一她看他郑三炮不痛快,想动手噶了怎么办?
他又打不过她!!!!
一时间,郑三炮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定身法定住一般;
心里疯狂想逃,双脚根本不听使唤;
今晚之前,他慕强;
总想着宋枝本事这么大,跟着她一定能有更好的未来;
可当他亲眼看到宋枝手上染了鲜血后,他真的是无比恐慌;
犹如置身地狱,对面站着手持长刀的阎王,随手能叫他魂飞魄散;
周北城感受着脖颈处传来尖锐的疼痛,倒是丝毫不见他有半分慌张;
反而愈发变态的迎上宋枝微微动怒的双眸,不怕死的挑衅:“我听说,你很厉害;”
“要不,你自己去查?”
这话就像是一个火种,瞬间点燃宋枝周身的怒火,冲出头顶三丈高;
烧的她双眸通红,隐隐快控制不住嗜血的本性;
就在这时,突然三道凌厉的破空声从宋枝后方嗖的飞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郑三炮一个健步冲过去高喊:“小心!”
“有埋伏!”
宋枝刚分神,被她钳制住的周北城像是泥鳅一样滑了出去;
砰砰砰三枚暗器的钉在宋枝身侧的墙上,半截入墙;
这力道可想而知;
只是宋枝的性子,岂能让到手的猎物跑了?
就在宋枝本能的想追过去时,隐身在暗处的子弹嗖嗖嗖嗖嗖的冲过来;
每一枚都对准的宋枝身上的致命点;
郑三炮只觉得头皮发麻;
完了完了,要是宋枝有什么闪失,他这顿打指定躲不掉了;
命还能不能侥幸的在,更是两说;
着急的郑三炮刚想一把抓住宋枝闪身,突然一只手比他更快伸了过来,拽过宋枝后直接护在身下;
郑三炮刚抬头看去,身后突然被人踹了一脚,顿时整个人向前冲了出去,吧唧摔在地上,他的一张大饼脸更是和地面严丝合缝撞在一起;
瞬间,尖锐的疼痛从脸上蔓延向四面八方;
他刚想去追元凶,头刚抬起,就一只大脚无情的踩了下去,厉喝声一并传了过来,“趴着,别动;”
宋枝一抬头,正好撞上秦烈通红的眸子,看的她忍不住心虚起来,“那个,我可以……”
岂料刚说五个字,就被秦烈黑着脸打断,“等危险过去再说;”
他不管孙新光和张铁柱怎么说宋枝厉害,在他眼里,宋枝就只是他秦烈的媳妇!
在危险关头,他理应保护他的女人不受丁点伤害!
否则,他还是一个男人么?
另外一边,刚得救的周北城,咬牙切齿的看向死死护住宋枝的那张脸,一把夺过身侧人的枪,对准秦烈的脑门飞快的扣动扳机;
三波杀手都没能要了你的命是吧?
我看今天,你还怎么逃脱必死的命运;
秦烈是吧?
要怪只能怪你和周北亭长了同一张脸;
我这就送你下去见他;
要说在见到宋枝的时候,周北城还能保持该有的理智;
在见到秦烈那张该死的面容时候,他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崩了;
周家偌大家业,只能是他周北城一个人的;
谁都没有资格和他抢;
来一个他周北城杀一个;
来一对他周北城杀一双;
孙新光倒是带了枪,可面对敌人猛烈的攻击,他这边显然很快处于劣势了;
张铁柱那个笨蛋你还不到?
完了;
要是这么下去,他们只怕都活不了;
宋枝听着四面八方冲过来的枪声,用力的想挣脱秦烈的怀抱,只是秦烈像是下定主意一般,用尽全力圈住她,半分不松懈;
顿时,急的宋枝有些上火,“秦烈,你快松开;”
“这样我们都会死的;”
她倒是想用灵力,可当着秦烈的面,她怕暴露了,回头秦烈闻起来,她解释不清楚,反而是麻烦;
要是秦烈没出现,周北城那个贱人,一定不会让他轻易逃脱了;
即便是他跑了,她也能想法子抓回来;
狗东西,想要她男人的命,问过她了吗?
而且,秦烈死死的圈住她,即便她想施展飞针,也找不准方向;
就在宋枝快要抓狂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快,救人!”
下一秒,就听到一队人马冲了过来,砰砰砰的枪声扫向隐藏在暗处的人;
黑暗中的周北城,在看到的闻兴邦出现的那一刻,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
他怎么来了?
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人?
不!
不行!
他的身份不能暴露;
想到这里,周北城咬着牙死死的盯着秦烈和宋枝的方向;
贱人;
姑且让你们多活几天;
接着周北城大手一挥,“撤!”
等枪声逐渐停了下去,宋枝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想抬头让秦烈松手,就见原本死死护住她的男人,顿时倒了下来;
吓得宋枝慌张一把抱住身上的人,方寸大失,声音里都带着几分颤抖:“你,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
听到这话,刚松了一口气的闻兴邦,猛地转头看向宋枝怀中的人,一颗心猛的提到嗓子眼;
他的侧脸,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
他是?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