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终的状态:∑(°口°?)??
再也不相信我认为的好人了!
短暂的慌乱迷茫之后,墨子苓自己都没想到涌上来的是巨大的平静,内心毫无波澜,不紧不慢地向祁终逼近。
“原本我觉得看着你就好了。”
离得这么近,祁终忽然发现这个人长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睛,黑亮亮的,像是两颗充满祝福意味的黑曜石镶嵌在像白玉一样光滑的皮肤上。
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让祁终想知道口罩下的脸是什么样的。
“但是我发现,我还是无法容忍那些垃圾靠近你。”
一只手被摁在心口的位置,但另一只手没有受到禁锢,祁终慢慢抬手。
“你总是不回我消息,我想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那我就换一个方式靠近你。”
手碰到了他的口罩,墨子苓的眼神瞥了一下,没有制止,继续说着话,可是更像是在对他自己说。
“但是你好像对待那几个人总是会更自然一点。”
口罩被揭了下来。
“墨子衍。”
“……”墨子苓不说话了。
祁终摸着他下半张脸上密密麻麻的伤疤,深红色的凸起纵横扭曲,模糊了下颌线的位置。
死者的照片是他们生前的身份证照,上面的少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勃勃生气,苍白的皮肤上是一双如死水一般的眼睛。
“我,我之前觉得两双眼睛很像。”祁终结结巴巴地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好,好奇怪。
墨子苓不说话了,刚才的步步紧逼好像也只是一种错觉。他轻轻抚摸着祁终白嫩无瑕的脸蛋,拿下了他的手。
“墨子苓”是墨家的私生子,而名义上的死者——“墨子衍”,是墨家正儿八经的婚生子,也就是继承人。
生活不是小说,白手起家干不过百年世家,更何况莫家嫌丢人,根本不允许他离开别墅。那时候快被打死的墨子衍能想出来最妥善的方法,就是互换身份。
他知道了墨子苓的歹毒计划,什么都没做,只是提前把墨子苓打晕绑在了那张床上,然后按照墨子苓原本的计划点燃了别墅。
他坐在墨子苓旁边,想着如果被烧死了,那这就是命。如果他活了下来,那他就没有退路了。
木质床板很容易就被点燃了。但也许是姿势的不同,墨子苓全身烧伤,而自己的上半张脸几乎没受到什么损害。
咽喉受到烧伤的墨子苓说不出话,于是一切都由他来操纵了。
一切的差异都可以由受到惊吓这个万能理由来解释。
那十几年的虐待让他记忆深刻,而成了个废人的“墨子衍”就更加不受人重视了,以往的由他带头的虐待成百倍地反弹了回去。
后来出现了连环杀人案,这一切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他自己动的手,谁也没告诉,结束以后站在桥上看了一晚上的河。
他没有退路了,所以只能往前走,让别人没有了退路,也不会有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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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终——天天来个不合时宜夸夸的心理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