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被带走了!”
金河区区委张铭玉的办公室,赵惠阳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带走?市纪委?”
“恩,杜阳春亲自带队,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下,我给市纪委的孙书记去了电话,那边告诉我 ,证据确凿。”
说起这个,赵惠阳的脸上,凝重的神色更浓。
他知道,目前他们看似掌握了金河区,但因为掌握的时间尚短,只是握住了区委,下面还没有组建起势力,要是这个时候,上层的区委出问题,那么对他们的打击不会小。
而杜阳春的动作,让他对孙国强有没有问题,并没有丝毫的信心。
毕竟杜阳春也不是新人,哪里会真不知道明白,在证据不全的情况,带走孙国强只能调查,根本不会如此大动作,既然毫不掩饰,就说明有十成的把握。
“哦,看来这是反击啊!”
听见赵惠阳的话,张铭玉并没有意外。
他在明城工作多年,自然明白,一个地区越富有,各方的关系联系就会越密切,金河区本身就是明城经济最好的地区,无论在谁手中,都是绝对不能放手的。
而他对马琦的发难,拿到金河区的控制权后,自然也就被人盯上。
只不过他身上没有问题,这才将目光放在了孙国强身上,以此来威胁另外靠近他的人。
“要保住老孙。”
如今的赵惠阳,虽然在闫逸那里得到了,杨云风有意让他成为金河区的领头羊,但面对一手瓦解马琦势力的张铭玉,他是真的服气,哪里会真的将自己摆在张铭玉前面。
“恩?”
听见赵惠阳要保住孙国强的话,张铭玉的脸上也生出一丝疑惑。
要知道赵惠阳因为前面跟孙国强矛盾,对他能够收孙国强,一直的意见都很大,如今竟然能够说出保字,他怎么能不意外。
“我跟他是私怨,保住他,是我们的事情。”
看见张铭玉的疑惑,赵惠阳的脸上也露出了尴尬,不过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说保孙国强,自然不是要保孙国强的人,而是要保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好局面,他可怕因为孙国强的事情,让他们原本就不牢固的势力架构崩盘。
“你对孙区长的为人怎么看?”
听见赵惠阳的话,张铭玉也没有纠结他们的事情,只是询问孙国强这个人。
“虽然我跟他关系不好,但他的为人正直,历来不跟那些烂事同流合污,我还是知道的,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在马琦那里一直不得脸,要不是要牵制我,恐怕早就被马琦踹到一边了。”
“既然知道,何必庸人自扰?”
“可!”
听见张铭玉的话,赵惠阳的脸上也是颇为无奈。
要是杜阳春没有直接带人走,他对孙国强还有两分信心,可现在,他哪里还敢将希望全部放在对孙国强的为人上。
就在他们纠结的时候,张铭玉面前的电话响起。
“张书记,你一定要救救我们老孙啊,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张铭玉刚拿起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孙国强妻子闵文文的声音。
“嫂子,你先不要着急,事情都还没有一个定论,我会想办法。”
“什么没有定论,电视上都爆出来了,说我们家老孙贪污,张书记,老孙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他怎么会贪污呢?这不是诬陷人吗?”
“什么?嫂子你是说在电视上看见的消息?”
听见闵文文的话,张铭玉跟赵惠阳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疑惑,赵惠阳更是拿起不远处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等到两人看见播报,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要知道孙国强再怎么样也是副厅级,这个级别虽然不算特别的高,但调查也是要小心翼翼,所有的证据都要完全,像这种今天刚带走,立即就发布消息的事情,不能说没有,但也极少。
而那种提前放出消息的,一般都是在暗中调查过,可孙国强的态度转变不过区区两天,怎么可能这么快。
“是啊!老孙今天给我打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随后我就看见了这个消息。”
“电话?嫂子,你仔细说说那个电话。”
听见闵文文的话,张铭玉立即抓住了重点,赶紧开口询问。
“他就说了什么我有没有拿钱之类的话,对了好像有个人提起了马夫人,秀丽商场之类的话。”
“那你?”
张铭玉听见这话,有些不确定的再次开口。
“没有,绝对没有,我家老孙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历来要求我什么都不能收,我跟马夫人虽然很熟悉,但也仅仅是平常的聊天,再说她那个人,怎么可能送我东西,不让我送她都不错了。”
听见张铭玉有怀疑自己的意思,电话那头的闵文文也是急了,立即开口解释。
“嫂子,不是我怀疑你,而是孙区长既然提起这个,一定不是无缘无故,你在仔细想想,有什么跟秀丽商场有关系的,特别是跟钱有关系的?”
“没有啊!秀丽商场是高端场所,我也没有去过几次,跟马夫人更是就去过一次,就买了一件三千块的大衣,别的真的没有。”
“那就这样吧,我在想想办法!”
听见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张铭玉只能无奈的将电话挂断。
“怎么办?”
“说实话,目前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听见赵惠阳的询问,张铭玉也是苦笑的摇摇头。
虽然他心中对孙国强有一定的信任,可对方的动作,也表明问题不会小,他要是贸然出手保,到最后孙国强真的有问题,他无疑就会被架在火上,对目前他在金河的局面也会有一定的影响。
所以没有一定的把握,他是不敢轻易出手的。
“对了,你那边查的怎么样?”
张铭玉将孙国强的事情暂时放下,将目光看向赵惠阳询问。
“差不多了,就差最后的地点,就能得到确切的证据。”
“既然如此,孙区长的事情,就先放放。”
“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