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新眼睛里面都要冒星星了,“我们真的可以养它吗?”
“你喜欢那就养着,不过现在我们先去宠物店给它检查一下。”
明明那么有洁癖的人,这小猫身上估计还有跳蚤,但看到沈时新喜欢,他想着那就养了吧。
旁边的小贩笑呵呵的给他们递过来一个塑料袋,这样也方便拿。
这小猫还挺通人性的,上车以后也不乱动,任由沈时新捧在手里。
顾鸣洲正在导航附近的宠物医院,沈时新摸着小猫的脑袋。
这小猫和他真的挺像的,遇到了顾鸣洲,就像受伤的小动物总会靠近心软的神。
到宠物医院后,小猫留在了这边做治疗,估计得在这边待两三天的时间。
安顿好小猫后,两人下楼一起选购宠物用品,这让沈时新有一丝错觉,总感觉养了个孩子。
这猫太小了,才有两个多月还得喝奶粉,宠物医生仔细的交代着后面回家后该怎么喂养。
买好东西,小猫留在这边做治疗,回去的路上沈时新叽叽喳喳的念出好几个名字。
“顾哥,你觉得哪个名字好?”
顾鸣洲稍微沉默了一会,主要是沈时新起的这些名字,嗯,就是很难评。
“额,崽崽,它是一只小母猫,你有没有觉得铁锤,狗蛋这些名字不太适合一只猫?”
沈时新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老人说起贱名好养活嘛,而且是你先捡到它的,就叫顾铁锤吧!”
“或者铁牛怎么样?”
顾鸣洲真的是绷不住了,他赶紧叫停胡乱起名的某人。
此刻的顾铁锤在宠物医院连打了几个喷嚏。
顾铁锤:喵?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转眼顾铁锤已经来这个家里面半个多月了。
它趴在猫窝里迷茫的眼睛看着沙发上的两人,想不通主人为什么要挤在一起,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顾铁锤作为吃瓜第一线的围观猫,特意跳到了沙发上近距离观察。
沈时新都已经完全沦陷进去了,突然听到两声猫叫。
转头就看到那双好奇的眼睛,歪着头打量他们,莫名他觉得有点羞耻。
顾鸣洲的声音有点沙哑,他捏着沈时新的下巴,“崽崽,不准看其它的,抬头看着我。”
“顾……哥,我们,我们去卧室,好不好……”
“好。”
顾鸣洲抱着他进了卧室,顺便把门给关上了,顾铁锤急着在外面直挠门,但好像没什么用。
一切回归平静后,卧室的门打开了,沈时新已经昏沉沉的睡着了。
顾铁锤撒娇的蹭着顾鸣洲的脚,一只大手托着它的肚子把它抱了起来。
“下次不能乱叫哦!”
橘黄色的灯光下,顾鸣洲的身影在厨房忙碌着,小猫伸了个懒腰,安静的躺在他背后的椅子上。
第二天早上顾鸣洲正在查房,时宴的母亲期待着,他们已经住了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顾鸣洲看了看他们复查的结果,“术后恢复还是很不错的,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病床上的时宴没什么精神,他恍恍惚惚的,最近一直在做梦,还是那种不能言说的梦。
梦里面那个穿白大褂的身影一直在他身上,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有时候他都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
就像现在他能听到顾鸣洲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他走出去的背影,总觉得像是个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中午吃饭的时候,女人已经叫了他好几遍了,他才反应过来。
“你这孩子发什么呆呢?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白切鸡。”
“咦,怎么好端端的喜欢吃那个菜,今天中午换一个吧!”
时宴偏过头不说话了,女人知道这是有点生气了,没办法,她只能答应现在去买。
不是她不给时宴买,这白切鸡比较清淡,确实适合病人吃。
可问题谁家能够吃半个月啊,每天都是这道菜。
等人出去后时宴艰难的起来,他拿过床边的拐棍准备去上厕所。
刚要过去就看到隔壁床的病人从外面走进来,“你是要上厕所吗?那可有点麻烦,病房里的卫生间堵了。”
“不过走廊那边的大卫生间没事的,我扶你去吧!”
时宴笑着摇了摇头,他看到对方的脚和他也差不多,缠着厚厚的纱布。
“谢谢,我慢慢走过去。”
听到他这么说,对方也没有多管,毕竟人家也是个病人。
明明他要去厕所,但却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医生办公室门口。
这个时候大家都去吃饭了,办公室人很少,只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他稍微一抬头就看到了顾鸣洲,那人脸上的笑容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在工作上他对所有患者都是一视同仁,淡淡的微笑,但是那眼神中的温柔是从来没有过的。
时宴有些好奇对面坐着的是谁,他拄着拐一点点靠近。
对面坐着的人是沈时新,他举着手机正在给顾鸣洲看他拍的照片。
两人真的很配,时宴觉得心脏有些抽痛,暗恋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更何况他都有了另一半。
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这时沈时新看到了他。
他对这个男孩真的很有印象,第一次是在护士站听他们讨论,第二次是顾鸣洲给他们换轮胎,现在又来住院了。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沈时新询问,时宴稍微有些慌张,他感觉自己像个偷窥的小偷,被人家发现了。
他慌张的解释没有什么事情,“我,我就是路过,我打算去卫生间。”
这时顾鸣洲也站了起来,“你母亲怎么没在?”
“她去给我买饭了,病房里的卫生间堵了,我要去走廊那头的。”
时宴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声音特别小,耳朵已经通红了。
沈时新总有一种错觉,好像他顾哥被盯上了,没等顾鸣洲说话,他就提前站出来。
“顾哥,你先去值班室热饭,我扶他过去。”
他还担心时宴会拒绝,不由分说的走到他面前扶着他。
要不是顾念着他还是个病人,沈时新都要把人给推出去了,他太后悔了,当初就应该学外科和顾鸣洲待一个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