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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屋子里没有上灯,如浓墨重重涂抹散开,连星星的微光也看不见。

傅廷筠坐在桌前,心中本就一团乱麻,纵然知晓了谢许安就是自己的师尊,也无法提起一丝的愉悦。

与那样的人在一起,不知陈萋能否安然;那样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之人,不知道长孙师妹是否会受到牵连。

傅廷筠手抚摸着剑身,微微皱眉,嘴里低喃:“剑出鞘,该舍需舍。”

小师妹留下此剑,又交代了这么一句话,究竟是何解?

一道寒光,穿透窗上的蝶翼纱,带着凛冽之气,在黑暗中疾驰而过。

只听得一声轻微的闷响,箭尖深深扎进了墙壁之中。

傅廷筠立即起身,走近查看,那箭尾用红绸捆着一张纸条。

他打开纸条,上面只几个字:想救人,静待佳音。

怒气凝聚在掌中,那纸条被揉搓成一团,顷刻间又变成齑粉,从指缝里滑落。

他掌中灵力乍起,门开,便随即消失在暗夜之中。

人果然没有走远!

傅廷筠御在半空,便见一个岐山派弟子在自己前头。

已入夜,除了方才那鬼祟射箭之人,不可能还有别人。

傅廷筠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那人显然也察觉到后方有人跟着,他只是扭过头一瞥,也瞬间倍道而进。

两道身影在浓云间穿梭,飘逸如风,势若游龙。

傅廷筠右手凝聚灵力,朝前猛然击出一掌。

掌风所到之处,云层散开,露出那方辽阔的夜幕,可见凉月皎皎,星辰点点。

原本天色暗淡,混沌不清。

此刻,那片浅白落下,映照出少年人的身姿。

傅廷筠英伟卓然,风神秀彻,只是漆黑的眼眸里浮现上来的寒意,比这秋夜更加冰凉彻骨。

掌风呼啸,见前面的人身体随之摇摆不定,傅廷筠乘胜追击,又出得一招。

那人终是抵挡不住,从剑上掉了下去,随后,银剑也失去了控制,在气流里左右飘荡,摇曳不定。

傅廷筠飞身上前,一把拎住那人,让他站定在自己的剑上。

男子的惊恐流露在脸上,脚下虚浮,绵软地似乎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要不是被傅廷筠抓着,定然会落得个粉身碎骨。

他竭力压抑话语间的颤抖,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磕磕巴巴:“饶,饶了我,我只是,听,听令行事。”

“听谁的令?陈萋在哪儿?”傅廷筠眼底薄光闪过。

“这……我,不知……”

话音落下,刹那间,周遭怒意浩荡,灵气狂涌,是虎啸龙吟一般的待发之势。

傅廷筠只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失控过。

苍溪派虽比不上大门派的规模宏大、弟子众多,却也少了繁文缛节,有独有的自由和宁静。

师父谢玄是一个惯闲云野鹤之人,经常不见人影,师弟师妹也都性情恬淡,只专注于自己的修行。

纵然身为门中的大师兄,平日里,倒也无需承担过多的职责。

坐落在青山绿水中的门派,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假仁假义,只有同门之间的亲密无间,远离了尘世的喧嚣,犹如遗世独立的世外桃源。

此生中,最轰轰烈烈的,便是与陈萋在一起的日子。

说是轰轰烈烈,也不过是比往日里波澜不惊,多了份新奇与别样。

傅廷筠本是孤儿,在不记事的年纪,就被谢玄带到了苍溪山。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身在何方,不知道他们因为何故还是遭逢了变故,才弃了幼子。

直到遇到了陈萋,那是人生中,第一次知晓女子可以这般软糯,第一次体会到心动,第一次想要和一人携手共白头。

傅廷筠挥出最后一剑,林间一片片叶子,随着剑气所动,忽而从枝头飘落,扬扬洒洒,像雪花漫天。

他抬眼去看亭子里的少女,她手上摇晃着一个红色的穗子,脸上看上去有一丝得意和自足。

察觉到他在看她,她抿唇别过脸去,将双手背在身后。

却不想风轻抚而过,手中的穗子晃晃悠悠,铃声脆响,悦耳又动听。

傅廷筠随着小道,走到她身边:“你手中藏的是什么?”

陈萋羞涩了一阵,又炫耀地伸出手,一个穗子出现在眼前。

它是用红绳编制的,上面还坠着两个金色的铃铛。

流苏随风飘动,宛如舞动的红裙,艳丽而绚烂。

她抬起下巴,使劲地摇晃穗子,铃铛金灿灿的,“叮铃铃”响个不停,宛如她轻灵的笑声。

她说:“这个是送给你的。”

记忆中,再一次被残酷地抛弃,是她给予的。

她说:“廷筠,抱歉。我那个弟弟只知道吃喝玩乐,终有一日,家里会被他败光。父母将家族的兴衰系在了我身上,现在的你,无法助我。只有依附于更有势力、更有身份的人,我才能过得更好,家里也才能个更好。”

是,自己无法给她想要的,只有放手,海阔天空任她自在飞。

在傅廷筠的记忆中,陈萋是如花般的明艳。

而如今的现实里,她没有当初想要的风光,没有想要的荣华,只有身陷囹圄的悲凉。

刺骨的寒意在空气中陡然蔓延滋生,男子被悬在半空,脚下是看不清的晦暗如墨,仿若狰狞的巨兽,咧开血盆大口,只待猎物送到嘴边,再一口一口地吞吃入腹。

傅廷筠一袭白衣翩跹,在这黑沉沉的夜里,出尘如仙。

可他整个人,由里而外,却是暗潮汹涌般的戾气,只听见他开口,语气中尽是森然的寒意:“说!”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不知是不是被这骇人的杀意吓得,这男子的身体突然间,抖如筛糠,胯下陡然一湿,竟稀稀落落淌出了黄水,又如雨滴般从高空落下。

方才他说话还不利索,此刻已然被吓破了胆,恍惚间,或许是心存着侥幸,认为早点交代了事情,就能早一时脱困。

他嘴里滔滔不绝,又毫无逻辑。

“我只是个新入门的弟子,家里有个生病卧床的老母,还有个瘸腿的老父。”

“我自幼家中贫苦,现今也只得依仗我这个独子,才能过活了。”

“我,我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啊!”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缎地绣祥云瑞兽的钱袋子,这精致的绣功和昂贵的面料,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东西。

钱袋里鼓鼓囊囊,不知装了什么东西。

“我只是个外门,认识的人也不多。只是今日午时,有位师兄找到我,他说我在这批弟子之中,资质最佳,又善于用箭,因而选中了我。”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钱袋,只见装着百十来个下品灵石。

下品灵石虽不如中品和上品灵石那般的稀有,但对于普通的人家或是苍溪这种小门派,也是十分之珍贵的了。

它们吸纳天地之精华,又蕴含灵力,会散发出淡淡的银光,看上去温润如玉、纯净无瑕。

傅廷筠脸色微沉,眼中动怒,眼前的这一袋子灵石,竟是扎眼地让人恨不能将其通通毁掉。

那叫沈裕的男子,视人命如草芥,视女子如玩物,一千灵石可以买一场比试的输赢,一百灵石,自然能让人鞍前马后。

男子接着说:“他让我今夜到落霞峰,找到北面的第一间屋子,递个消息。我只觉这是个不错的买卖,既不是杀人放火的勾当,又能捞到好处,这才鬼迷心窍应了下来。”

他上手作揖讨饶,竟又流出两行清泪:“我真不知会犯了师兄的忌讳,还请师兄,大人有大量,放了我。”

云层渐渐聚拢,月华和星辉又被暗夜侵吞了个干净。

周围这黑沉的夜色,却不也及年轻人的脸,更加的幽深阴暗。

傅廷筠紧紧抿着唇,眼底一片冷然:“陈萋在哪儿?”

“陈?陈七?”男子蹙着眉头,努力回想,却仍无法搜索出所谓的陈七,究竟是何人。

男子的嘴唇泛着白,他的额发濡湿地贴在皮肤上,半掩着两只惊恐不安的眼睛。

他顿了一顿,说:“师兄,我真的不知道陈七是谁,找我的人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只是给我留了张字条。我不知道字条里写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这字条是要给谁,我只是按照他说的去做……”

傅廷筠叹了一口气,抓住男子的手微微松开:“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男子抬眼看禁锢住自己的人,他居高临下,这一句话咬牙厉声,已然是失了耐心的样子。

他眼眸已被血色浸染,戾气横生,白衣飘展,仿佛夺人魂魄的厉鬼。

感觉到身体有坠落之势,男子惊恐之下,双手胡乱地攀扯住傅廷筠的衣衫:“我,我想起来了,那人走之前,提到过一句‘药峰’。不知道师兄要找的人,是不是在药峰之上。”

傅廷筠御着剑疾驰而下,在一处空地,将男子扔在了地上。

他倒在地上,在阎王殿走了一遭,才勉强拾回了一条性命,他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息,良久缓不过神来。

他抬眼看渐渐远去的那道身影,突然的松懈,紧绷的身体又一下子又控制不住,一阵温流顺着裤管而下。

刚刚被风干的裤子,又湿漉漉一片,糊在了腿上。

现在是半夜,无法去打听情况。

陈萋是否是岐山派弟子尚未可知,长孙玉是否居住于药峰之中,也不得而知。

傅廷筠定神想了想,眼下,只有先去药峰一探究竟。

他落在门前,只见屋子里亮着灯,若有若无还是能嗅到浅淡的草药香气。

他停住脚步,指尖深深嵌入胸前的伤口,直至浓重的血腥气味,将草药的清苦遮盖了过去,他才走上前,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便见一个明眸善睐、长相清丽的女子,打开了门。

她身着纯白的襦裙,肩上还披着一件天青色的帔子。

她眼角还泛着浅浅的湿意,俨然是刚睡醒的样子。

见到傅廷筠,女子稍稍愣了一下,随即看见他身前的伤口,她皱了皱眉,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傅廷筠额上大颗汗珠滴落了下来,用血迹斑斑的手捂住伤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用另一只手掩住嘴巴,不禁轻咳出两口血:“抱歉,深夜还来叨扰师妹。”

女子将门打开了些,让这陌生的男子进来,问:“这位师兄,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将傅廷筠引至屋内,她拿了白布和药膏,说:“你先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伤处。”

傅廷筠一边宽衣,一边打量屋子里。

看来,这个时辰,只有眼前的这一个人在此,那便只能从她口中探探长孙玉的情况。

傅廷筠本不如萧逸情那般心思细腻,又会洞察人心;也不似肖琰,冷然下是机敏和聪慧。

他掐住自己的手臂,直至感觉到发麻才松开。

然后,将脑中思考良多的话,说了出来:“只是稍稍切磋了一下,没成想这伤竟这般严重了,还好还有师妹在此,不然恐要遭罪了。”

女子瞥了眼他的面上,又转而看伤口:“你这伤,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傅廷筠虚弱道:“是,长孙师妹早已交代过,我只需好生将养几日,便可痊愈。是我没耐住性子,又与人过了招,才会如此。”

“哦,先前是师姐帮你处理的伤口啊,难怪看上去处理得细致又稳妥。”

傅廷筠回:“是了,此时倒也没见到长孙师妹。她现在不在药峰上?”

“师姐平日里都待在药峰,只是今日傍晚,不知是有何事,她神色匆匆的,说是有事出去一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出去还未回来?”

女子手中催动灵力将傅廷筠伤处的血止住,口中答道:“是了。许是被家中的事绊住了。”

傅廷筠顺着她的话,问:“我瞧着长孙师妹,也不过是二八的年纪,家中还有何烦心之事,需要她操劳?”

“师姐从不说,外人不知道,但我们成天朝夕相处的,还是知晓些情况的。”

女子扭头看他:“师姐虽是名扬天下的‘医圣女’,又是药峰长老的首徒,但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她抿了下唇,无奈道:“无论是我们修真界,还是民间,尤其是大家世族,尤为重‘嫡庶尊卑,长幼有序’的礼数。师姐虽是嫡出,可却是女儿身,长孙家族的人,自然不愿将这偌大的仁爱堂家业,落到一个女子的手中。”

所以,她是又要从医,又要撑起家业,还要应付那些虎视眈眈之辈。

傅廷筠望着火苗微怔,他脑海里,是一个娇小的身影,她不爱笑,甚至有时候,淡漠得让人不敢亲近。

可她只是个会医的小姑娘。

静秀又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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