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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师姐还能以年幼为由,勉强搪塞过去。可那些人,说是族亲,依我看,更像是土匪强盗。一方面觊觎师姐的美貌,一方面又想霸占医馆,所以,岂会让到嘴的肥肉跑了。这不,这些年,不能如意,他们就越发地猖狂,不能明抢,就给师姐冠上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头衔,惹人非议。”

傅廷筠手中的衣服,已被攥得褶皱得不像话。

他扯过女子手中的白布,绕着身上缠了几圈,又随意打了个结,说:“这位师妹,我突然想起,先前有东西落在长孙师妹那儿了。你可知那仁爱堂,所在何处?”

“仁爱堂倒是不远,就在山下的那处镇子里。”

“好,多谢。”傅廷筠将衣服披上,穿好,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女子手中抓着半截白布,自言自语:“真是个怪人。”

这镇子比苍溪山脚下的那个大的多,此刻东方隐约泛着白,房舍屋宅被这微明的曙色,渐次勾勒,依稀可辨出高低起伏的轮廓。

想起方才药峰上掌着灯,傅廷筠便循着有灯火的房屋寻找,果然在一众商铺中,找到了一间医馆。

门上的牌匾,正写着“仁爱堂”三个字。

傅廷筠刚落在门前,便见有人正巧打开了门。

看见有人,那人直直盯着傅廷筠,眼睛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好奇之色。

要说让人好奇,也是正常的。

傅廷筠站定在门前,一身白袍是轻薄柔软的面料,长相俊美,又英气勃勃,看上去如仙人一般卓然而立。

只是他神色黯然,嘴唇还泛着异样的白。

他眼眸漆黑,带着说不出的意味,却又能看出他眼中的情绪渐浓,比夜色还要寒凉,比幽海还要深沉。

许是察觉到,目光总对着人过于失礼,那人走到傅廷筠跟前。

他态度和善又毕恭毕敬,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关切:“这位郎君可是哪里不舒服?”

傅廷筠看着他,这才收敛了情绪,打量起身前的人。

这人穿着一件缟白色的布衫子,外面还罩了件短褂,下身是宽腰长裤,系着腿带。

他约莫十一二岁,头发全都束进了帽子里,只几缕垂在额前,随风飘动。

看他的打扮,不是这药馆的小厮,就是个药童。

见傅廷筠看着自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作了个“请”姿:“郎君是外地来的吗?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到馆子里再说。”

他顿了会儿,虽然年纪尚小,童音稚嫩,但说出来的话却又老练而明了:“虽现在时辰还早,但我们医馆向来以患者为先,郎君可以先进去歇会儿,我这便给你去请坐诊的大夫,不用担心。”

傅廷筠应了声“好”,就随着他,进了医馆。

这医馆内部宽敞明亮,中间是一处大厅,最里面是一整面墙的红木柜,上面是数不清的一个个方形格子的小屉。

小屉上头还挂着木牌,刻的是各类草药的名字。

由于整面墙太高,柜子前还放置了四五个高低各异的梯子,以方便取药。

红木柜正前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很长,却也比墙短了好几分。

长桌放在正中间,两边都留着空处作为通道,约是两人的宽度,方便行走。

两侧加起来有数十间诊室,都用竹帘隔着了一个个独立的空间。

既显得静谧雅致,又让人有种私密安全的感觉。

小童掀开一扇帘子,请傅廷筠进去,随后又奉上了茶水:“这是我们东家自己调配的药茶,可以祛湿补气,明思解乏,虽有些苦,却是真真正正是个好东西。古人也说了‘苦茶能轻身换骨’,郎君可以尝一尝。”

傅廷筠听着他的话,便拿起杯盏,小抿了一口。

茶水的温度正好,当茶水触及舌尖,那苦涩的味道便悄然漫开。

药茶虽苦,但也不是让人为之皱眉的难忍,入腹后,反而是深沉而悠长的清爽。

看来人一副安然的模样,小童嘴上笑道:“郎君,我先去给您请大夫。”

此刻虽到了医馆,但傅廷筠还是忐忑不安,说话行事也格外地谨慎小心。

若是长孙师妹安然,那这颗悬着的心自可以放下些。

可若是她真被绑了去,也只得自己暗自施救得好。

毕竟以凡人之躯尚不能施以援手,只会徒扰了清净,又不能心安。

况且,万一事态不可控,那便是数条人命。

傅廷筠想着,心中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无比的焦虑和害怕,压迫着自己喘不过气。

他难以想象,亦难以忍受,这样一个姑娘,因为自己徒遭了险。

傅廷筠将杯盏放到了小桌上,问道:“请问,长孙姑娘,在医馆中吗?”

小童将掀起的帘子放下,转过身看着傅廷筠,愣住:“你是问,东家?”

他心中狐疑,面上还是泛起了笑:“郎君放心,我们仁爱堂的大夫都是仁心仁术,每个都是个顶个的,不敢说是华佗在世,却也是医术了得的。”

“只是长孙姑娘芳名在外,所以才慕名而来,不知,姑娘现下可在?”

“东家平日里都在岐山修行,昨日确实是回到医馆中了。只是我们老东家身子不适,东家昨日辛劳照料了一宿,也才睡下不久。郎君,您看,可否为您引荐其他的大夫?”

傅廷筠再次确认:“你确定长孙姑娘,此时在这医馆之中?”

小童望着傅廷筠,只觉得这人说来说去,都就着“长孙姑娘”的话题,绕不开。

不知是真的来问诊,还是别有企图。

他鼓了鼓腮帮子,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面不改色:“在的。昨夜,我正巧起夜,碰到照应东家的丫头,也是她告诉我,照应好东家睡下才离开的。”

听见小童这么说,傅廷筠理了理思绪:那张字条上写的是‘想救人,静待消息’。

若是在岐山派门中,那些人尚不会如此明目张胆,所以,出了山,正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长孙玉虽现下无恙,却仍处于危险之中。

还有陈萋那边,她现在如何了,也无从知晓。

为今之计,只有先护得长孙玉回山,暂时保证她的安全,也才能有余力去打探陈萋的消息。

在片刻的沉默中,傅廷筠回应道:“既然姑娘不便,那我先在此处等着。若是姑娘醒了,还麻烦小哥通报一声。多谢。”

现在时辰还早,但医馆坐落在一众商铺之中,早市开始,周围也就熙熙攘攘,热闹了起来。

可以听见,板车的木轱辘在青石板上滚动的声响,纸张包裹东西时的脆脆沙沙,还有小贩间不停地吆喝买卖。

“好吧,那您先坐着,我再去给您续杯茶。”

小童说着,一只手拿着杯盏,一只手掀开竹帘,走了出去。

不过片刻,便听见有两人交谈的声音,一人便是方才那小童,另一个人的嗓音,听上去约莫四五十岁。

“小福,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呢?”

“王大夫,你今儿比平日早起了半个时辰。”

修仙之人本就耳聪目明,于是,这两人的对话,都一字不漏地入了傅廷筠的耳里。

“嗯,这人上了年纪,就睡眠浅了。我看,我今日倒是起来的及时,刚刚听见你和人在交谈,是不是有病人上门了?”

小福歪着头,用指头挠了挠脑袋:“确实有位郎君,只是……”

“行了,你引我去瞧瞧,我自会问他。”说着,王大夫拉着小福就往前走。

小福按住他的手臂,脚抵着桌子不动:“不是,王大夫,你等等。”

王大夫扯着袖子:“等什么?”

“那人说,只见东家?”

“见长孙玉那丫头?”

“嗯,我也说了可以请其他的大夫,毕竟东家经过昨夜那一番折腾也要休息。可那郎君却是执拗,说是要等东家起来。”

小福神色莫测,他凑近到王大夫身边,耳语道:“王大夫,你说,这人不会是看上东家了吧?”

王大夫捋了捋胡子:“这个,不好说。”

“不过,我瞧着他脸色也不大好,好像确实又有病要瞧。”

“这有病的话,还是得瞧啊!万一耽搁了,对我们药馆名声影响是小,这人命可是大事儿。你赶紧的,还是先带我去看看。”

“哦,好,好。”

两人说着,就匆匆朝着傅廷筠待的诊室走去。

没走两步,又被身后的人叫住。

两人齐齐转过身,见来人是长孙玉,恭敬地招呼一句:“东家。”

她今日仍身着素衣,虽不算高挑,但身段比例极好,看上去窈窕多姿,秀雅绝俗。

像大户人家的小姐,行走时,自带教养与端庄,却又另有一股轻灵之气。

她白皙的脸颊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早,全叔,小福。”

小福也笑着回应:“东家早。”

“玉丫头。”王全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你怎么不多歇息会儿。”

“我和全叔一样,睡眠浅。”长孙玉笑道。

小福伸出一根指头,在自己和王全之间来回比划:“东家,你这是听见我们谈话了?”

“嗯,碰巧听见了。”长孙玉点了点头,说:“全叔,你先歇会儿,我去见那个要见我的人。小福,带路吧!”

王全应了声,便独自走开。

想了想,似是有些不放心,他又回过头来,特意关照:“玉丫头,如果有什么情况,记得叫我们。”

留下一声“好”,两个身影就消失在这宽敞的大厅内。

长孙玉没想到,会在自家的医馆看到傅廷筠。

她微怔,转身对身旁的小福说:“小福,你去忙你的吧。”

小福面上有一丝担忧,长孙玉将他头上的帽子拨了拨正,宽慰道:“这是认识的人,放心。”

方才听见她的声音,傅廷筠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松弛了下来。

此刻,看见长孙玉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双唇微张,木然地就这么看着她,稍稍愣了神。

长孙玉也抬眸看他,也就大半日未见,傅廷筠神色异常,比在悬崖之上,眼中的戾气,只多不少。

况且,他身上浓重的惴惴不安,在见到自己之时,便如阳光初现,雾气渐渐散开,越发稀薄,直至消失不见。

她开门见山,问:“傅师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傅廷筠这才反应了过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长孙师妹,我来接你回岐山。”

“接我,回岐山?”长孙玉问:“这是为何?”

“恐有人对师妹不利。”

长孙玉看着眼前的人,虽与这个男人接触不多,但记忆里,他不似蒋宸那般油嘴滑舌,不如生意人那样饱谙世故,也没有书生那般的书卷气,谦和有礼之下,如未经雕琢的玉石,是不加修饰的淳朴和憨厚。

自大比开始,伤痛不断,却也从未听他哼过一声,疼过一句。

此时,他神色是莫名的认真,那殷殷的关切毫无掩饰,都写在脸上。

她坐在木椅上,也示意傅廷筠坐下。将茶杯往他身前推了一推,她问:“你是说沈裕?”

傅廷筠应了一声,便将事情所遇之事一一说了个清楚。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流动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摊位上,人间烟火气正浓。

空气里像是打翻了一锅子的乱炖,有热腾腾的豆浆的豆香,有包子的鲜肉馅儿香,有酥油饼的葱花清幽,时蔬带着的泥土芬芳,清甜的果香,还有鱼贩子身上的鱼腥气味。

耳边突然一阵吵闹。

“不对啊,你这梨子究竟是怎么卖的,你再说一遍。”

“这不写着了么,小袋的一钱五,中等袋子的三钱,大袋的五钱。”

“可这分量?说小袋、中袋、大袋的分别是多少多少来着?

只听见一个声音,扯着嗓子,又带着几分不耐烦:“这也写着,你不会看吗?小袋的一斤,中袋的两斤,大袋的是三斤。”

又一个声音喊道:“你这糊弄人呢,单价是一钱五,那三斤也应该是四钱五啊,这买的多了,大袋儿的反而贵了!”

“明码标价,清清楚楚,你们自己没长脑子,不会算,不会想么!爱买不买,不买起开,别影响我做生意。”

“嘿,你,你这什么态度……”

傅廷筠又喝了一口茶,茶叶自上慢慢翻卷而下,口中的苦涩将鼻边的杂乱的气息飞扬,都遮盖了下去。

他开口:“所以,长孙师妹的意思是?”

长孙玉抬首,与他目光相接:“这沈裕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若是要引你入局,字条上便可直接写上所要前往的时间与地点,设计埋伏好,继而杀人也容易些。可偏偏用‘想救人,静候佳音’几个字,含糊其辞,意味不明。更何况‘静候佳音’明显是带着戏谑,说明之后还会有消息递上。我猜傅师兄的行踪早已被他们看在了眼里,而且用不了多久,就又会有人奉上字条。只不过……”

她浅笑道:“只不过,这字条也无非是随意的信息,只是想牵着我们的鼻子走,把我们拿捏在掌中,讨个趣罢了。我们只有到了晚上才能真正见着那幕后之人,毕竟,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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