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叶看到周仙林和周大才有今日的下场,又想到丈夫惨死后还被人贪污了赔偿金,他们一家人这些年过的日子,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
有对往日生活的委屈,还有对今日大仇得报的痛快。
走到人烟稀少处,江淮感受到舒叶的啜泣,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嫂子。
一双大手,把舒叶单薄瘦弱的身躯,完完全全的裹进他宽阔的胸膛里。
江淮的手臂越收越紧,让彼此的胸膛紧紧的靠在一起。
江淮完全没心情考虑,胸前被两团软绵压着的温柔所产生的生理反应,他只是有一种,劫后余生似的感慨。
男性荷尔蒙紧紧的把舒叶包裹。
江淮以前也抱过她,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像她的男人给她的巨大依靠,独属于她的温暖厚实感。
舒叶从身后环抱住江淮,攀上他的肩膀,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他。
“嫂子!”
江淮的一句称呼,叫舒叶瞬间恍惚,两手都松散开来。
“嫂子,你别怕。”
“赔偿金的事儿理清了,就算咱们家烧没了,只要有我在,我也一定会让你和媛媛过上好日子,咱们可以重新建设咱们的家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淮用极尽温柔的声音,安慰着舒叶。
舒叶笑了,脸上满是欣慰,但也带着略微的苦涩。
听着江淮的声音,从胸膛里传过来。
舒叶突然不管不顾,又重新抱紧了江淮。
她很是兴奋的看到,江淮不傻了!
坚实的胸膛挤压着她的身体,让她浑身酥酥麻麻,有种被微电流击过的爽感。
当身体的生理反应大过心里感想,舒叶才知道脸红害羞,想躲开,但还是被江淮抱得死紧。
怀里的人儿,软软绵绵的,又香又暖,江淮哪里肯舍得松开。
江淮下意识垂下头,想埋首在舒叶的脖颈间,深深的吸上几口,专属于舒叶的迷人清香。
“妈妈!小叔!媛媛也要抱抱!”
江媛媛的一声天真童言,一下把二人叫的清醒。
两人略有慌张的分开彼此,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那个,媛媛,咱们回家再抱,回家再……”
舒叶还想再掩饰心里的虚慌,江淮一把举起江媛媛,把小丫头团在怀里,轻轻松松的抱着。
“好呀,我们家的小公主,你想要什么,小叔都会给你。”江淮宠溺的说道。
“嘻嘻嘻嘻,我就知道小叔最好了,小叔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媛媛最喜欢!”江媛媛奶声奶气的说道。
“那妈妈呢?妈妈排第几呀?”舒叶假装吃醋地问。
张媛媛歪着小脑袋瓜想了想,咬着手指头说:“妈妈也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和小叔排在一起!”
舒叶和江淮对望了一眼,两人都轻松地笑了。
一家三口,场面温馨。
反观另一边,江水就要显得清冷的多了。
焦哥遵从江淮的吩咐,将周大才和周仙林还有二娃三人,做最后的处置。
三人被各自装在麻袋里,捆到江边。
到了这个地步,周大才和周仙林与二娃三人,又怎么会看不出,焦哥对他们的打算。
二娃的手脚被捆住,跪在地上,拼命的给焦哥磕头,额头一下一下的往江边泥坑里砸。
“焦哥,我求求你放了我,我只不过听人家的吩咐才干了这种事,我是无辜的呀,我真是无辜的呀!”二娃叫苦不迭地喊冤。
“你敢说你无辜!江家的赔偿金,老子没给你分?”
到了这份上,周大才还没忘了要拉二娃下水。
“你还敢给我提这事!周大才你个王八犊子,跟我说赔偿金只有十万,结果你们分了二十万!到我手上才5000块钱,为了这5000块钱我要赔我的命吗?”二娃疯了一样挣扎叫喊。
“你个小鳖孙,敢跟老子叫板!”周大才骂道。
看两人被捆住手脚,像个畜生一样,用头互相撞击对方,周仙林闭上老眼,不想再看。
“tmd,叫个屁啊,都有份!”焦哥烦躁的骂道。
旁边几个小弟将二人分开,拎着二娃,就准备办事。
二娃拼了命的挣扎,换来的只有打手坚硬的铁靴踢在身上,一脚能把人骨头踢断。
没有一会儿,二娃就没了声息,仿佛死了一般,浑身软塌塌的,被人像扔个破布烂衫似的,推进江里。
周大才望着这一幕,狠狠咽了口口水,身体不受控制打起了颤。
旁边小弟一声惊叫:“卧槽,他尿了,还他妈拉了?怎么这么臭!”
周大才无暇顾忌身下的污秽,不断的往地上磕头,神情呆滞机械的哀求。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们饶了我,给我一留一条命,我以后给江淮做牛做马,我再也不敢去招人江淮一家人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焦哥掏了掏耳朵,只觉得他跟个苍蝇似的,嗡嗡嗡的烦人。
“你自己跳,还是叫他们推你?”
周大才跪在江边,慌里慌张的哀求,身子乱颤。
“我不要,我不要,你们别推我啊,你们别推我,你们不准动我!我要找龙哥弄死你们!龙哥一定会保我的!”周大才频死之际还要妄的挣扎哭喊。
“阿龙?呵呵呵,推!”焦哥不带犹豫地笑说。
只是,还没等手下动手,周大才因太过慌张,自己滚入了江中。
二娃和周大才的惨状,早就把周仙林给吓傻了。
他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麻痹,没有了一点知觉。
焦哥却不着急处置他,饿狼一般的双眼盯视过来。
光是焦哥一个眼神,叫周大才浑身打颤。
“我,我自己,我自己跳……”周仙林早就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老子还没找你办完事儿呢,你死都死不成!”
焦哥的一句话,较周仙林只感觉,自己早就在地狱之中了。
他忙活了这一辈子,还兢兢业业维护着自己的面子,就怕这辈子干的事,会下地狱。
可结果,不用死了下地狱,生前就叫他感受绝望。
“江淮到底想要啥啊!”周仙林哭的嘴都歪了。
“你他妈给老子装呢,这老头子是不是在装疯卖傻,焦哥想要什么你不知道?”焦哥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