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冷冷看了她一眼,黑子立刻站了起来撸袖子,嘴里骂骂咧咧。
孙媒婆吓得一缩,走了。
“吃什么好东西呢?”一听声音就是孙媒婆。
这老太婆是盯上她了?这么远都能被她找到?王珍珍头都不想抬。
“挺香啊,你给别人准备肉,自己娘吃糠咽菜,啧啧啧。”孙媒婆一脸看吧,被我抓到了吧的表情。
“你嘴巴放干净点。”安南放下碗:“你那张眼睛看到她给别人做了?”
“全村就你跟王军他们吃的肉,还说不是她做的?”
王珍珍将碗收到篮子里面,慢条斯理地说道:“孙小梅呢?昨天队长不是说能动的全部都要过来,她动不了?”
孙媒婆没搭腔,她三十多才有这么个宝贝女儿,农活一点没干过。
瞪了她一眼,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就来管别人。
王珍珍看着她往田埂走的背影,躲懒这种事情,民不举官不究,真惹毛了,都给我下地干活。
安南鼓励道:“以后就这样,有话就说,别被人欺负了。”
王珍珍被这样一夸,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她小声说道:“我早上去山上了,不在地里面。”
“嗯,小心点,别被她逮到了。”
等上学就好了,说是所有人都来,那些在镇上读书的就没见到几个,也没人计较。
这个时代,还是读书清贵。
“好。”王珍珍抱着他的胳膊,她自己都知道自己变娇气了。
回到小屋,喂了咪咪,他们又上山了,赶在太阳下山前,收割完了所有的苦荞。
王丰产在院子里面重新搭了一个大的灶台,酒缸什么的早就准备好了。
趁着所有人在地里忙着收割的时间,她要把酒给酿了。
辣蓼草和其他叶子已经晒干,切碎,捣成粉,过筛,混合在制作好的糯米粉里面,搓成团,等待糯米团上长满白毛,酒曲就算是做好了。
同一时间,黑子和王丰产洗完了所有的果子,捏碎,放在一个细口陶罐里面,空气中的酵母菌在她的引导下,大量进入陶罐。
处理好一切后,封口,瓶口做了个简易单向阀,方便果酒发酵产生的气体溢出。
王丰产看了半天,这个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你没放酵母?”
“嗯。”
看着她一脸笃定的样子,他闭嘴了,酿吧,这样要是能酿出酒来,他把王字倒过来写。
折腾半天,晚饭实在是没有时间准备了,天女散花,各回各家。
王珍珍回到老宅的时候,其他人也已经回来了,
娘在灶台忙活,晚餐很简单,玉米面馒头配咸菜。
刚一进门,二婶就说道:“你回来干什么,外面不是有吃的吗?”
阴阳怪气的,一天招惹她两次,这是想爷爷了?
“少说两句,大家都累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三十多岁的男人白色衬衣,深蓝色长裤,很斯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