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吹得院子里的树枝摇曳着,似乎要挣脱树干随风而去的样子;枝丫间喜鹊辛辛苦苦筑起的巢穴,也被大风毫不费力地拆掉了,那一根一根衔来的干枝枯草粉粉飞去。汉水河里的水面上盖了一层尘土,涟漪的河水像蓖麻油一样混沌。
西霸天左右为难,如果不知道儿媳,怎么用刑也无所谓,如今知道了,总要顾点脸面。此时,只有采取回避态度,认为,他们小两口是一心的,老公公在此是多余的,既然时间紧大战在即没时间举办婚礼,那么,审查身份还是必要的,耽误个个把小时,一定把突然到来的儿媳审查清楚,无奈,只好把审查任务,交给二少爷屠二倒审问,随悄悄的向二少爷提醒;“这项任务十分重要,一定要代替父去完成,否则军法处置,”
“放心吧,”
二少爷怎不明白西霸天话中话的意思,他怕军法处罚,军棍打得钻心的疼。
西霸天不敢同着儿媳妇把话讲明,即客气的向特派员刘甄交代:“你们夫妻刚刚团聚,竟然没时间举行婚礼,在一起叙谈叙谈还是必要的,按照你们年轻人的说法,就是建立建立感情,所以,应该好好聊聊,做公公的不便在此打扰,”
其实,心里另有考虑,他要看看这个冒充董事长的女子态度,与儿子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是真是假通过考察实验便可得出结论。
特派员刘甄何等精明,她不能回答,早看透了西霸天的心机,他要试探考查自己。此时,只好装作害羞,低头不语,其实,内心里在想着对策。在表面上,一定让西霸天看到自己与二少爷关系很好,要伪装的像小两口一样的亲密,让敌人猜不透。
西霸天随做出第一次试探,立即向廖一熊和王二狗交代;“把二少奶奶送到二少爷早已布置好的洞房,没时间举行婚礼,那就让他们二人在洞房内说说知心话,”
特派员刘甄闻听送到洞房内,随一口拒绝了,理由讲的头头是道,合情合理,让西霸天看不出破绽,口喊一声,“屠团长,小女子和二少爷虽然小时候有婚约,父母订下娃娃亲,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抗。可知,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呢,怎能随便送入洞房?”
“这个……”西霸天听了刘甄的一番话,吞吞吐吐不好回答。
“再说;”她犀利的口才,容不得西霸天解释,立即挖苦讽刺起来,“屠家可是大户人家,屠老爷也是读过私塾的、有文化懂道理的人,孔孟圣贤仁、义、礼、智、信理应清楚,既然是大户人家就要有规矩,讲礼节,婚姻大事怎能如此草率,如果传扬出去,屠团长的威信……”
西霸天被特派员刘甄的一番讽刺的话,弄得不知所措,那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他装作咳嗽,随手擦了擦额头,心想,此女子厉害啊!老夫不是对手,只有缓和口气道:“既然没拜堂不能入洞房……,那你们就在客厅说话吧,”
随招呼一干人马统统离开了。
客厅内留下二少爷屠二倒和刘甄二人。
可知,西霸天等待观看结果。
廖一熊明白老爷的心思,好像闹洞房一样,反身回头把房门关起,故意留下黑暗的房屋,让他们夫妻好好亲热亲热……
此时的江汉园林城是秋季,到处一片金黄。如果是盛夏时节的大湖里,每根芦苇从秆到叶都是鲜绿的,绿得闪闪发亮,嫩得每片叶子都要滴出水来,临风摇曳,婀娜多姿,显示出一种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时,房内只剩下年轻力壮的二少爷屠二倒和正值妙龄的女子。
一位花花公子,浪荡少爷,妓院里的常客,如今单独与妙龄女子在一起。好比两只山羊,一公一母放到一个羊圈里,那公羊面对母羊能老实吗?
他壮实的身躯,那体内男性荷尔蒙十分亢奋,雄性激素比一般正常人多几十倍,脸上的青春痘,比他原有的麻子多得多。为达到雄雌激素平衡,只有经常逛窑子,进妓院。
这小子身体好,虽然个子矮,却壮得像一头公牛,只要闻到异性散发出的青春气息,胸中立即燃起一团火,这火会继续燃烧,而且越烧越旺,直到难以控制。
此时,他认为机会终于来了,面对眼前的异性,刚刚在西霸天面前的保证“不再强逼”,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于是,立即打开房门散发那燃烧的欲火,其实,是看看西霸天和一帮人走远了没有。
他抬头观看;人已走远,随没话找话的道;“好厉害的风啊!活像失去了理智的疯子,在这宽阔的院子中颠颠扑扑,乱碰乱撞。”
这时,女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朝桌子,没看二少爷,尽管他举动反常,并没引起任何兴趣。按说保护自身不被他人侵犯是一位未婚女子的本能。
她本想趁着屠二倒打开房门之机冲出去,可是,刚刚站起的身子,却又坐了下来。
她清楚,这里是战场,是不动刀枪的战场,敌人在暗中观战,决不能有丝毫懈怠。此刻关联着整个战局,西霸天和廖一熊、王二狗等一干人马,正密切地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按照常理,既然是未过门的儿媳妇,就应该不会躲避与未来丈夫在一起的。如果此时冲出去,肯会引起西霸天的怀疑,那么,还会落下砍头的后果。
可是,自己不愿意与二少爷单独在一间房内,因为,曾出现过以往抢亲的教训,还有那天晚上强暴未遂的情况。所以,她怕他动手动脚,怕他无礼纠缠,更怕他关闭房门。
如果按照往常,自己早已逃之夭夭,连脸面都不愿意看到,那麻子坑坑洼洼,没有一个平滑的地方,让人看了呕吐,何况单独在一起呢!
可是,这一次就不同了,自己是找上门来的,深知身上的担子和使命;为了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为了发展队伍,为了枪支弹药运出的计划,不得不改变策略,首先保住性命,而后利用这个混账流氓少爷达到目的。
此时,她只有闭着呼吸,为了避免恶心,尽量不看他。脑子往别处想;想西霸天的家庭情况,分析二少爷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哪怕每一个细小枝节,都必须了解一清二楚。
二夫人和二少爷母子在西霸天面前是受气的,才造成二少爷他们父子关系紧张,见面就吵。自己何不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来完成任务。
对,自己是西霸天小时候与二少爷订下的娃娃亲,就利用这个娃娃亲的关系,抓住二少爷的心,说服教育为自己服务。
她不能躲避,必须忍耐,与心烦看到恶心的人单独相处。表面上一定让西霸天看不出任何破绽,认为自己是主动来投亲的,二人关系很好。只有这样,才能免去西霸天的怀疑,追查共党的疑心,以及冒充董事长骗取枪支弹药的杀身之祸。
此时,她抬头望了望二少爷那被关起房门,并没制止,也没有讲话。其实,心里在考虑即将发生的后果。
让二少爷看来,果然与上次不同了,没有反抗,没有冲出房门,没有制止关门,虽然低头不语,那是害羞。
“风真大,”
他无话找话讲了一句,以慢慢的试着来,观察对方的反应。
她低头不语,眼睛的余光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风,时而把地上的柴草碎叶旋卷起来,”他在她一旁坐下身来。
她不能接话,也不能躲避,因为门外有眼睛盯着呢!但是,必须让这颗恶心的心,慢慢地适应,慢慢地融洽。
他见她不语,继续没话找话,以掩盖那刚刚关闭房门的动作,常言道;做贼心虚,一点不假。其实,他也在试探她的心,见没反应。继续自言自语地唠叨,以缓和紧张空气;“卷起的杂草,忽地扔到东边,忽地抛到西边,忽地卷上高空飞舞,又忽地推到一个墙旮旯里不动了……”
她还是低头不语,尽管心里烦闷,咬紧牙关,继续忍耐。
他见她不语,慢慢地……慢慢地……向她靠近。
她,只好往后挪挪。
他再次靠近,目的想亲热,可是抬了抬手又放下了。
她看到他,那步步紧逼的动作,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手无足措,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将要出现什么?
可是,又不能躲避,必须忍耐的等待,观看后果,否则,嚷嚷出去,被西霸天看出,性命难保。
他通过接连几句自言自语的试探,不见女子回答,不说话等于默认,那是心里害羞。还有自己靠近坐下,她没突然站起。慢慢地靠近,只是往后退动,并没有躲藏的意思。
他很有嫖妓经验,分析着;那是大闺女做事头一回---胆怯,所以才不敢出声。他望着那乌黑头发散出的独有的香气,心里蠢蠢欲动,美女、美女,却不敢动手。
因为,曾吃过她的教训,再说,还有刚刚做过的保证,可是,这无法平息的胸中欲火,他不得不站起身来,只有在房内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出他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爆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
他看了看沙发,这是多好的床,舒适宽敞。
她坐在床沿上,更加美丽漂亮,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拂,细长的凤眉,一双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完美无瑕的瓜子脸娇羞含情,嫩滑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轻盈,脱俗清雅。
他再次试探,一次次从身旁掠过,却不见任何反抗啊。心里明白了,她同意,她也需要,她不会主动提出的,要不,怎会特意赶来园林城寻找自己。由此说明,干渴的土地需要及时的雨露滋润。
她在等待自己突然的拥抱。
她要……她一定要……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欲火继续在他胸中燃烧,实在忍无可忍,终于原形毕露,张开双臂向前猛扑……”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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