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屋外的大风继续吹着,吹得房门和窗户,树木,一齐响起来,风由上面,由侧面,由下面,带着将被杀猪的狂叫,带着黄沙黑土与鸡毛破纸,扫袭着空中与地上。窗户被吹打开了,墙在颤抖,一切都混乱,动摇。天要落下来,地要翻上去,人的心都在缩紧。
她要……她一定要……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欲火继续在他胸中燃烧,实在忍无可忍,终于原形毕露,张开双臂向前猛扑……
却没能扑到。
她,好似仙女一般的滑溜,闪眼即过,能看到,却扑不到,利索的一个闪身躲过魔爪。
他看她,只会躲闪,却不敢声张。
她本想大声呼喊;“来人那,快来人那……救命啊!”刚刚张开嘴巴,却没喊出声音。因为,她怕,怕招来杀身之祸。
果然房外传来王二狗和廖一熊的悄悄议论声;“你听……他们干起来了,”
“一个干柴,一个烈火,”王二狗侧着耳朵,贴着房门偷听,“二少爷的干劲不小啊,”
“他们正在偷听。”
她听到议论声,心里清楚了。西霸天真够狡猾的,他在试探考察自己,所以,才故意把自己与泼皮无赖关到房内,看看反应,是不是真心投奔;如果出走,必定中计。
西霸天清楚自己的儿子是馋猫,与老夫年轻时一样见不得女人,鲜鱼放到嘴边不会无动于衷的。可是,自己不能亲自前来查看情况,老公公偷听儿媳妇的房门,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老公公是个扒灰头,多难听啊,堂堂的保安团长怎能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情。所以,只好派来狗腿子廖一熊和王二狗偷听,以观察结果,而后在做出判断,是杀是留还说不定呢。此时如果喊叫,肯定又中计谋。
她只有任他搅动,做好防备,就是不出声呼救。
二少爷屠二倒听到说话声,胆子更大了,竟然没有一点羞耻,倒认为她的不敢出声,是因为女人害羞,怕别人听到,所以,才不会喊叫。
多好的机会啊!
只要摁倒到沙发上,几个狂吻,她就老实了。
随再次攒足力气,举起双手猛扑……
她面对一次次纠缠,忍无可忍,实在令人心烦,本想立即教训他,还是不能啊。
可知,这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能让其无止境的纠缠,常言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自己虽然不能喊叫,却能动手。
要惩罚他,一定要惩罚他,既然惩罚就要完全彻底,打掉他的坏毛病,随悄悄地握起拳头,等待二少爷再次扑来,竟然站着不动了。
他终于抓住了她,又伸出那长长地狗子一样的舌头,抬起胳膊张开双臂又要动手……
“来吧!”她立即一手抓起那乖乖送来的胳膊,使出自己的绝活,按住肩贞穴,掐住天宗穴,另一只手使劲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
他那伸出舌头的嘴巴,竟然不住地吸起气来,“哎呀,哎呀,哎呀……”
斜着胯子对着她,转起圈来。
他胳膊的肩关节脱臼了,被摘掉了臂膀,再也抬不起胳膊,所以,只有疼痛的呻吟声,“唏,唏,唏……”
“你们听……”
王二狗听到了呻吟声音,悄悄地向廖一熊道;“二少爷痛快地发出了呻吟声,”
“妈的,”廖一熊哪儿知道是二少爷发出的痛苦声,对着王二狗骂了一句,“这事如何向团长汇报?”
“实话实说呗,”王二狗满意的答:“那团长听了一定高兴,明年就能抱孙子,”
“抱他妈的龟孙子,”
二少爷疼得吃牙咧嘴,可是又不敢出声。
他怎知,这是特派员刘甄的独门绝活,是经过那天晚上*强暴*未遂后,特意请老师传授的一门护身自卫绝技———摘嘴巴和摘胳膊的点穴功,廖一熊已经领教过了,那下颌骨脱臼的滋味。(注;请读者朋友不要随便按照本书介绍的穴位摘臂膀,或者摘下颌骨,会引起习惯性关节脱臼,)
本来点穴功只需轻轻地一点。因为是秋天,穿着秋装,看不清穴位,所以,只有握紧拳头对着穴位狠狠地猛击,如今二少爷也尝到了肩胛骨脱臼的滋味。
他服了,那充起的欲火霎时消失,再也翘起不来。此时只有斜着身子,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咧着嘴,吸着气,皮笑肉不笑地一手指着另一侧的、那耷拉着的、不听使唤的臂膀,唏唏地喊叫;“娘子!实在厉害……”
“不许喊娘子,”
她终于出声了,那声音好像发出的命令,又如同圣旨一般,“我们还没拜堂呢,等拜堂后再喊吧,”
“那……那……现在喊什么,”
他是狗改不了吃屎,随用调戏的言语道;“要不,喊……喊老婆,喊老婆怎么样?”
“嘻嘻,”
房外又传来王二狗偷偷地说笑声。“他们已经完事了,正在打情骂俏,”
“小两口多亲热啊!”
狗腿子廖一熊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走吧,赶快向团长汇报去,”
随着一阵离开的脚步声,她清楚偷听监视的耳朵已经离开。
她终于大胆的发出愤怒的制止声,“谁是你老婆!”而后捂住嘴小声悄悄地告诉他;“我是你姑奶奶,要喊,就喊叫姑奶奶,”
“姑奶奶……”
他本不想喊,可是,自己的臂膀被她摘下,不能动手动脚,只能动嘴,稍微摇动,疼痛钻心,实在难忍,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目前也只有按照吩咐喊叫,赶快跪地叩头吧。
于是,他一手触地,双膝扎跪,连连叩头,口喊;“姑奶奶,行行好,救救孙儿吧,”
“救你……”
她并没动手,好像奶奶对孙子很关心一样进行说服教育,并教给他,不疼的办法,“这样挺好,只要不动弹不会疼痛,但是,能说话,就是不能动手,多规矩啊,从来没见过二少爷这么规矩,”
“那是,”
二少爷听到夸奖,不管好话歹话,总比骂一句强,随做出保证讲;“孙儿保证一直这样规矩,”
心想,不规矩行吗,动弹就疼,恳求讲;“还请姑奶奶动动手,再握起拳头,给孙儿一拳,”
“这一拳不能随便打……姑奶奶心痛,”
她心想,自己要的是他服服帖帖听从使唤,以便将计就计,帮助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任务,把枪支弹药送出城。
即问,“还敢对本姑奶奶无礼吗?”
他满脸泪丧,点了点头做着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还不行,关键是听话吧!”
“听话!姑奶奶让孙儿正东,绝不敢正西,姑奶奶让撵狗,绝不敢撵鸡,不但听话,而且绝对不敢说个不字。”
“其实不用心急,”
她开始用语言温暖软化他的心了,讲出自己的打算,“等我们拜堂成亲后,本姑奶奶自有安排,”
“自有安排……”
他听了知心话,还是往那上边琢磨开了,说明自己的老婆不是水性杨花,随随便便,一定要等待拜堂后,才能答应自己那个。新郎,新娘,新滋味,有个新鲜感。
“但是……”
她的话真真假假,让二少爷琢磨不透,又讲出;“必须达到要求,满足了姑奶奶的条件,否则强逼没用,再说,还要看心情,现在的心情十分不好,”
“嗷,”
他好像明白了意思,不错,老爹要砍儿媳妇的脑袋,刚刚受到惊吓,心情还没平静,哪儿有闲心亲热……
原来要本少爷看她的心情啊!高兴了才会同意。可是后面还有条件,那是什么条件?
只有条件和心情,全部必须达到才有可能,这个好心情,自己知道了,可是,这个条件并不清楚,即问;“请姑奶奶讲明白,是什么条件?有什么要求?孙儿也好努力办理,”
“本姑奶奶问你,”她不会直接提出条件,首先解释西霸天怀疑自己是共党和枪支弹药运出城一事,只有解释清楚了,才能控制住二少爷,才能进行第二步,而后提出条件把,枪支弹药运出城一事。但是,此时只有绕着弯子说出自己要讲的话,问;“你现在手里存了多少钱?有多少家当?”
“嘿,什么条件呢!”
他清楚了,女人都是爱钱,原来她也一样,要不,怎会问起家底,随吹起大牛,“我们屠家钱多的很,可以说家产万贯,骡马成群,金银珠宝,应有尽有,”
“屠家……”
她摇了摇头,让人琢磨不透,讲道;“可知,屠家不是你屠二倒的,是老子西霸天的,你无权支配,不算。本姑奶奶问你个人,有多少存款?了解存款的意思,是怕我们将来……成亲后受苦,”
“嗷,明白,是我本人啊……”
二少爷立即诉起苦来,道出;“老头子不相信这个老二,对我们母子有偏心,何况给钱呢!每次最多给三五块大洋,还他妈的不够花呢,哪儿来的存款,”
“每次只给三五块啊!”
她好像关心将来成亲后的生活,“那么抠门,多少年才能攒够二十万大洋啊,那姑奶奶嫁过来吃什么?穿什么?”
他不好回答,感到自己实在太穷了,手里没钱的困难,“即使不吃不喝,一辈子也难以攒够二十万,”
“你也太老实了,”
她开始分化敌人,挑拨父子之举关系,就抓住二少爷的软肋,以毒攻毒,让他与自己的老子去纠缠,也是自己的保护伞,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
随装作关心,帮他出起主意,提醒他,“想办法捞取大洋,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等着挨饿,”
“有什么办法呢!”
他听到知心话,感到很贴心,哭诉起来;“老爹不相信儿子,”
“办法多的是,看你听不听。”
她并没立即讲出捞钱的办法,好像一位贤惠妻子,关心自己的丈夫,为小两口今后日子打算,“不错,老子偏心不相信你们母子,那么,更不会相信儿媳妇了,他会暗地里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安排儿子当密探,”
“不错,”
二少爷屠二倒在特派员刘甄的提醒下,终于明白了老爹为何命令自己审查媳妇。
立即毫无忌讳地讲出;“老爹怀疑未过门的儿媳妇是共党,还有冒充董事长骗取枪支弹药一事,命令儿子审查此事。”
“所以,你就听老头子的,”
她要抓住他的心,拉到自己一边,为我党服务;“不知二少爷是怎么想的,在父亲和妻子之间,是两个不可调和的矛盾,比喻成敌我关系也不为过。请问:你是听老爹的呢,还是听自己妻子的?”
“当然听妻子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是……,”
他哭诉着讲出;“老爹厉害,动不动就军法处置,不听老不死的行吗?”
“可是……”
她听了屠二倒的一番话,心里一惊,还是耐心地说服,“你老爹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你也听吗?
比如,他怀疑儿媳妇是共党,可知,媳妇是共党,儿子能脱掉干系吗?
所以,怀疑儿媳妇等于怀疑儿子,请问:你是不是共党呢……。”
“这个……”
二少爷开始考虑了,如果不按照老爹的意见办,就要受到军法惩罚。不得不认真的询问一句:“姑奶奶!既然老爹怀疑你是共党,有他一定的道理,一定要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共党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呢,怎么反问起我来了,你看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共党……”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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