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这么简单的报复甚至都不用他自己动手,只要召来一个别墅内的随从,乔装打扮一下,下达命令就好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跟上看看,毕竟是他哥亲自交代过的,还是上心些好。
“记住,你的目的只有一个,将屋内的妇人吓晕,只用吓晕,不要吓死,明白了吗?”
“收到,主人。”
身披黑色斗笠的随从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祁溟乂并没有立即跟上,他需要为接下来的行动做一个简单的规划,总不能每个都这么费时费力吧,那可就没办法全部解决了。
约莫过了十分钟,他将剩余的名册划分为三个等级,最高级是像祁叔公与祁老爷一样的人,中级是祖母之类的,最后是那位少爷。
简单做完分类,祁溟乂将名册重新收好,刚想找个地方思索一下该怎么对付其他人,突然想到什么。
他急忙朝着随从消失的方向跑去,刚才忘了交代,这要是叫出声,闹得太大,岂不是给自己增加难度吗。
刚一靠近那个偏僻幽静的住所,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这无声的夜中是那么的刺耳。
好在女人居住的地方比较偏,祁府占地面积又大,并没有引来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伺候的仆人。
可居然连出去通报的人也没有,太奇怪了,就好像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的发生,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种情况经常出现。
祁溟乂稍一思索,便明白了事情原委,他这位祖母做了太多亏心事,夜里肯定会心悸害怕,常常被噩梦惊醒,因此那些仆人见怪不怪。
想到这,他不由得轻笑一声,今晚未免也太顺利了些,看来连老天爷都同意了他的做法。
善恶终有报,祁家作恶多端,天不收,他来收,至于会不会有恶果,祁溟乂才不在乎,他作的恶多了,不差这一件。
况且这怎么算作恶呢,他明明是在替天行道,替那些被祁家害死的人伸张正义,替小时候的自己报仇雪恨。
祁溟乂披上斗篷,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而那些仆人全部对他视若无睹,就像是看不见一样。
事实上,确实与看不见相差无几,那件斗篷是祁溟寒他们在第三层获得的,穿上斗篷的人会变成任何人,看到他的人想到的是谁,那他就是谁。
同样的,也就是说,他可以成为任何他想成为的人,只需要暗示一下看见他的那些人即可,他们自己就会认为他就是那个人。
祁溟乂并不知道那些人将他看作了谁,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的身份不引人注目就好。
他就这么走到了屋前,看着那些仆人进进出出,还有些躲在墙角下窃窃私语,大致意思无非就是,作恶多端,自作自受。
祁溟乂看了约莫有五分钟,依旧没人来驱赶或是询问他,这让他有些好奇,难不成是因为他的心理暗示太过强大,那些人看不见他?
虽然这么说有些荒谬,但他觉得也不是没可能,他试着朝嚼舌根的几人走近,甚至挡在了其中一人面前,依旧没人搭理。
这让他更加肯定心中所想,一定是这样,如此看来,这斗篷可真是个宝贝,还能这样用。
不过想要完全隐身应该只适用于一次也没见过他,并且心无杂念,联想不到周围有透明人的才行。
而这个院子完全符合,他从未来过,院内的仆人也都是新人,可能都不知道有他这位少爷的存在,除非他想,不然绝无可能露馅。
这么一想,那不就更精彩了,祁溟乂直接进入屋内近距离观看他的杰作。
只见一披头散发的老妇,穿着寝衣站在屋中央,榻上的枕头、被子凌乱地堆在地上,这会儿还在那里发疯呢。
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些听不懂的话,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周围的丫鬟仆人战战兢兢,也不敢上去阻止。
祁溟乂上前一步,想要听清楚些,结果原本还垂着脑袋神神叨叨的妇人突然朝着他扑了过来。
这一下着实有些惊到他了,他反应迅速侧身躲过,身后的丫鬟就没那么幸运了,刚进门就被扑倒在地,怀里的符纸香烛散了一地。
老妇人发了疯似的,死死掐着她的脖子,“杀了你,杀了你,我就是要杀了你,生前我不怕你,死了我也不怕,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