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盒子里……究竟有……没有东西?";
韩昀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着。
他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沿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流淌,但他的嘴角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此时,他的生命值已经降到了危险线以下,系统发出的红色警告不断闪烁,提醒着他生命垂危的状况。
面对如此绝境,韩昀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恐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疯狂。
北雁南归站在他的身旁,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韩昀,他的靴子重重地踩在韩昀的手腕上,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
北雁南归眯起眼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丝犹疑。
他俯下身,揪住韩昀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少耍花样!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拙劣的把戏?”
韩昀的身体因为北雁南归的粗暴动作而微微颤抖着,他艰难地抬起眼皮,目光与北雁南归对视。
在他的瞳孔中,跳动着一种奇异的光芒,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那你……为什么……手在发抖?”韩昀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挑衅。
北雁南归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一般,猛地松开了手,仿佛韩昀的衣领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他迅速转身,看向那个仍在燃烧的小盒子,火焰映照在他阴晴不定的脸上,使得他的表情更加难以捉摸。
“北会长,小心有诈。”执意虚无压低声音,满脸凝重地提醒道。
他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警告着潜在的危险。
然而,北雁南归对执意虚无的提醒置若罔闻,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上。
突然间,他毫无征兆地箭步上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直接拍向那团火焰。
刹那间,火焰被他的手掌扑灭,发出“嘶嘶”的声响。与此同时,一股青烟在空气中飘散,那是北雁南归的皮肤被灼烧。
但令人惊讶的是,北雁南归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冷漠如冰。
就在盒盖弹开的瞬间,北雁南归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盒子内部——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
一阵突兀的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韩昀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嘶哑而又充满讽刺意味,“看你的表情……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啊,北会长。”
赫顿见状,怒不可遏,他飞起一脚踹在韩昀的腹部,将韩昀踢得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找死!”赫顿怒喝一声,满脸怒容地瞪着韩昀。
然而,北雁南归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他快步走到韩昀身边,金属指虎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透露出丝丝寒意。
“你们在玩什么把戏?”北雁南归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压迫感,“那个录像根本不存在,是不是?”
韩昀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撑起上半身,身体像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晃晃地靠在那残破不堪的墙壁上。
他的生命值已经所剩不多,仅仅只剩下可怜的 17%,然而,他却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你怕了。”
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笃定的陈述句。
北雁南归的太阳穴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一般,突突地跳动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
北雁南归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猛地伸出双手,死死掐住韩昀那脆弱的喉咙,将他整个人像拎小鸡一样提离了地面。
韩昀的双脚在空中胡乱蹬动着,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的脸色也因为缺氧而逐渐变得青紫。
然而,就在韩昀的生命值即将归零的一刹那,他身上的变色龙套装被动特效【断尾求生】启动,韩昀的身体出现在执意虚无和赫顿等人身边。
同时韩昀右手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的蓝光——那是蓝弧军刀出鞘的瞬间所发出的嗡鸣,这声音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般,刺破了周围紧张的空气。
“小心!”执意虚无的惊呼声在此时响起,但已经太晚了。
刀光如闪电般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左樱的脸颊,瞬间,一道狰狞的血痕出现在他的脸上,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淌而下。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更令人惊恐的是,韩昀的身影在这一刻突然消失,仿佛他已经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之中。
蓝弧军刀在人群中如鬼魅般急速穿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
随着刀光的闪烁,第八个人身上都带了伤,哪怕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伤害,可还是达到了韩昀的目的。
最后,而当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韩昀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三件装备突兀的出现,叮叮当当掉落在地。
系统提示音冰冷地响起:
【玩家君惜海棠因城镇恶意攻击,禁闭168小时,罚款846万金币,等级-2,随机爆出3件装备】
北雁南归扑倒韩昀爆出的装备边上,一件一件翻找起来。
他确实什么都没找到,这也让他的心里多了些许侥幸,又或是几分安慰。
果然如此!
小样,凭这点小把戏就想毁了我?
真是太天真了!
北雁南归刚要毁了录像器,却又再次生出疑窦,鬼使神差般,他点开了播放器。
里边的视频与刚刚发生的事情没什么两样,他很确定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至于那些含糊其词的内容,他只需略加思索就能做出合理的解释。
独孤闻和诗剑如歌那边也已经结束,天策府及其盟友限制不了二人,可二人也不敢放开手脚,于是他们只能把战场搬到城外。
可是唯一解释不通的点在于——为什么没有一人支援韩昀?
北雁南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再次打开了手上的录像器,这次果然听出了不一样的声音,只是那些背景太过灰暗,他只能凑近了仔细观看。
当他点开播放键时,画面中的场景让他如坠冰窟——
昏暗的房间里,三个人影围坐在一起。
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不清,但北雁南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戴着鹰隼面具的人正是他自己。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是,玉鹤汀汀那甜腻的声音却清晰地传了出来:
“……强化剂配方就在阿西匹林的私人保险箱里,密码是他徒弟芊羽芊寻的生日……”
“不可能!”
北雁南归的情绪瞬间失控,他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录像器,由于太过用力,指节都开始发白。
“那天我们明明已经检查过所有的角落!”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然而,就在这时,北雁南归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通讯器,对着里面的人吼道:“立刻给我定位寇书军和玉鹤汀汀的位置!”
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不远处西图城中央广场的巨型屏幕上,同样的画面已经开始不断地循环播放。
人群中爆发出的惊呼声如潮水般迅速扩散开来,整个城市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震撼。
“老鬼,贱人,你们出卖我!”北雁南归咬牙切齿道。
北雁南归马上联系二人,可是拿起通讯器时却立刻收到通话请求,内容只有一句话:“会长,西图城炸了,速归!”
北雁南归抬头,用于展示比赛中选手的表现的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他刚刚看过的内容。
北雁南归终于慌了,从大局已定到局势逆转,将将过了不到五分钟。
“寇书军和玉鹤汀汀在哪儿?马上让他们闭嘴。” 北雁南归命令下达后,不到半个小时,他焦头烂额起来。
先是寇书军被人挂了,而后玉鹤汀汀消失,似乎已经被人控制,所有的通讯都无法接通。
随即天策府的各个据点被爆,西图城的大小行会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然同时对天策府控制的副本发起了冲击,天策府形象一落千丈。
接着天策府上层召开弹劾会议,对北雁南归近年的所有工作进行重新审核。
同时,天策府收到了很多行会的合作终止协议。
北雁南归坐在会议室最高处的椅子上,头痛欲裂,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救我,落日公寓!”
正当天策府某个长老对北雁南归进行控诉时,北雁南归收到了消息,而玉鹤汀汀就住在落日公寓251号,他可是那里的常客。
北雁南归没有理会任何人的谈何控诉,带着自己的亲信直奔落日公寓,虚掩着的房门显示出这里边的不寻常。
房间像被飓风扫荡过一般,满地狼藉。
书架倾倒,书本散落,玻璃碎片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一人高的泰迪熊玩偶——玉鹤汀汀最喜欢的装饰品——此刻歪斜地靠在墙角,右眼的纽扣被粗暴地撬开,露出微型摄像头的金属冷光。
“果然……这一切都是那个贱人搞的鬼!”
北雁南归的瞳孔骤然收缩,怒火如岩浆般在血管里奔涌。
他猛地掀翻茶几,玻璃桌面砸在地上,炸裂成无数碎片。他的呼吸粗重,指节因攥得太紧而泛白,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找!把那个贱人给我找出来!!”
手下们噤若寒蝉,迅速翻找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突然,衣柜深处传来微弱的敲击声——咚、咚——像是某种绝望的求救。
北雁南归一脚踹开柜门,目光锁定在角落里的一个加密码旅行箱上。
箱体表面有几道深深的抓痕,仿佛里面的人曾拼命挣扎过。
“撬开。”
手下用匕首撬开锁扣,掀开箱盖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恶臭味弥漫开来。
玉鹤汀汀的尸体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四肢僵硬,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灰色。
她的嘴角残留着干涸的白色泡沫,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右手死死攥着一张纸条,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扭曲变形。
北雁南归伸手扯出纸条,上面只有一行潦草的字迹: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人狠狠砸了一锤。
陷阱。
这是一个专门针对他的陷阱。
从芊羽芊寻上台开始开始,甚至从更早之前……他就已经踏入了某个精心编织的局。
而现在,收网的时刻到了。
北雁南归猛地转身,摔门而出。冷风灌进走廊,他的理智这才姗姗来迟地回归,但——
已经太迟了。
“砰——!”
枪声炸响,子弹精准地贯穿了他的眉心。
鲜血如泼墨般溅射在雪白的墙面上,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瞳孔里的愤怒还未散去,便已凝固成一片空洞。
“-”
猩红的伤害数值在半空中闪烁,像是对他最后的嘲讽。
Game over
……
数里外的山丘上,胡岩收起那把造型奇特的狙击枪。身旁的芊芊小姑娘正捧着师傅留下的强化剂配方低声啜泣。
";都结束了。";胡岩轻抚她的肩膀,声音沙哑,";老幺用自己作饵,换来了这个。";
小姑娘擦干眼泪,将配方小心收进背包,眼睛变得坚定,“走吧,我们回飞星岛!”
与此同时,独孤闻和诗剑如歌正站在一片幽静的山林中,谈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此刻,独孤闻方才知晓,即便没有他的参与,这次行动依然会按照原定计划启动。
然而,那时的代价将会是所有人的牺牲。
“这件事终于画上了句号,师父,这下我可以安心地回去接受您的教诲了!”诗剑如歌的眼中弥漫着深深的疲惫。
独孤闻冷哼一声,说道:“何必如此麻烦?到头来,该节省的一个都没少。”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诗剑如歌却放肆地笑了起来,“师傅,哈哈,我现在才明白,其实您一直都没有完全理解《星途》的真谛。”
诗剑如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在这里,有您这样的苦修士,一人一剑,威震山河;也有人在暗中精心筹谋,妄图成就一番大业。我们本可以选择用最小的代价,派人刺杀那三个人,如此一来,真相或许将永远被掩埋。”
“但现在这样不是更好吗?虽然有牺牲,但总算为一代大师洗刷了冤屈,也算是让恶人得到了真正的惩罚。”诗剑如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
“嘿嘿,若是您老人家哪天被人算计暗害了,说不定我和师弟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尽管话语有些难听,可独孤闻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嘴上却不饶人地说道:“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算你出事了,老夫我也不会有事!”
山林中,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他们的对话伴奏。
独孤闻和诗剑如歌的身影在这片宁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渺小,但他们的话语却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