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说道:“白逸星这人的确狡猾,而且也实在聪明,他知道冥渊鼎干系重大之后,猜出与上面的秘文有关系。因此他趁我不备,便将上面的秘文以利刃刮去了两个。因此说若想通解全部秘文,除了他,再无一人能够。”
“被他刮去两个秘文?”楚小木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错,而且是十分关键处。”
这句话的确将楚小木给惊讶到了,心说这个白逸星不仅心肠狠辣歹毒,而且十分狡猾,确实难缠至极。
大将军和兽灵老祖都说四大神器关系着上清二神遁灭后留下的神迹,这个神迹到底是什么至今无人得知,但人人都欲得之的四大神器都不过是获得神迹的“图引”,那它一定是非常非常了不得的东西。
白逸星大概知道这个灵王风暴得鼎之后会将他弃之不顾,因此偷偷摸摸地将鼎上的两个秘文给刮掉了。只要他不将那两个秘文给画出来或写出来,风暴就必须带着他四处走,而且还得小心护卫他的周全。
这个白雪国四大灵王之一的风暴,居然间接地成了白逸星这个小小凡人的贴身护卫。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只怕说出去也没几个人相信。
楚小木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我知道有人会一种灵术,可以让他不受控制地说出真话来,用在他白逸星身上应该也可行。”他想起了兽山的那个白毛老猿,只要他按住对方脑袋之后,同时施以灵术,只要别人问什么,他必会以实话回答。那家伙在自己身上和远古异灵黑金刚身上都施过此术。
风暴问道:“你说的是‘真言术’吧?可惜白逸星记住的只是秘文图形,问他是问不出来的。而且他早有防备,此术施于他身并无用处。”
楚小木想了一阵,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解决此事。冥渊鼎上被刮去的图文如果只有他知道,这就说明上清二神留在世上的神迹必须有他的帮助才能找到或是解开。他身上带了如此重大的干系,那自己到底要不要杀他呢?
风暴见楚小木久久不说话,知道他也是处于犹豫难决之境地,便说道:“楚兄弟,一人甚或几人的生死都不算大事,这上清二神留下的秘密,才是一等一的……”
楚小木听到他说“一人甚或几人的生死都不算大事”,不禁怒气暗生,不待他把话说完,便咬牙冷冷地问道:“你说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生死都不算大事?”
风暴答道:“世上生灵亿万,只要受雨露滋润者都有生命,有生便有死,即便是我们这些号称可以长生的灵,终有一天也会死去。因此说一人甚或几人的生死都算不上什么大事。与我看来,你们人与山间的狐兔、天上的鸟雀、水中的游鱼并无区别,你如果能想明白此中关节,便知我所言非虚。”
楚小木耐着性子听风暴把一句话说话,听到他把人与鸟兽鱼虫比作一类,不禁凛然生出一股寒意,心说但凡世上的活物都有灵体,在灵境中看到后可知,人的灵体与鸟兽鱼虫的灵体并无太大区别,它们在实境中只是不会说话,其实什么都是明白的。
但他转念一想,风暴的这番话术,不过是想劝阻他杀害死爷爷和百花岛南寨不少人的凶手白逸星,这让他勃然大怒,登时不管不顾了起来,厉声说道:“姓覃的,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白逸星我是非杀不可!你休要阻止我!”他知道覃冈不过是风暴的化名,这时心中气愤,什么难听便说什么出来了。
风暴见自己好一番劝解楚小木仍是油盐不进,也生气起来,说道:“如果我非要阻止呢?!”
楚小木大声叫道:“那我连你这灵王也一起杀了!”话音一落,混沌气海激荡,将七成原力都开了出来,身周登时劲气茫茫,裹着不停飘落的雪花呼呼飞旋,其威势比之幻境中本有的飓风犹有过之。
他知道自己此时仍处于风暴所造之幻境中,眼前所见之人也不一定就是真正的风暴。但他在西兽山时曾听王母说过,一般的幻境其实是造境者神思之延伸,造境者不可距离入境者距离太远,若想让幻境真实持久,造境者更需要尽量靠近入境之人。
万兽王宵帝子的千域幻境是世上一等一的的灵术,他甚至能在幻境中以真实力量杀人,然而如此奇术,他仍需要靠近入境之人,而不能在百丈外将人拖入千域幻境。
风暴所造的幻境如此真实,但是太过简单,相比于万兽王的千域幻境明显大有不如,因此楚小木猜测风暴的灵力幻术是比不上万兽王的,因此他在实境中必定距离不太远。自己以强大的原力对其进行逼迫,说不定就能破了他的幻境。
楚小木以浑厚的原力劈击风暴,然而无论自己使力多么怪,劲气如何恰到好处,方位如何刁钻难防,风暴总是在劲气还未及身是从他面前消失,并神奇地出现在他身后。就好比一道奇怪的影子,楚小木根本就打不到。
楚小木的蛮劲也发作了起来,索性将背在后背的穹石剑取下,开出八成大原力,再使出新近才大致学会的“龙脊剑式”,一式式,一招招地杀向幻境中的风暴。
他知道自己将原力开到八九成之后,劲气可及二十来丈远,进入幻境前小莹和乘黄与自己只相距数丈,不过乘黄极有灵性,一定会带着小莹远远躲开,因此是伤不到小莹和乘黄的。
至于那几个蛙人和雪国人胡勇会不会跟着倒霉,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万一将几个蛙人杀死,蛙人大军因此来找自己麻烦,那也是后面的事。